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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銀子出望湘樓的丁二孃,還是有些魂不守舍地又回頭看了一眼望湘樓,她也越級成了太太?
一直到回了家,丁二孃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來彎,院裡張老孃正在掃著落葉,小水蹲在樹下,手裡拿著一條小魚乾逗美人,張大郎和張老爹、桃子早幾日便回去了,丁二孃對著張老孃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去了兒媳婦房裡。
“福福,乖乖,趕緊吃,不然一會娘走了,你可就得餓肚子了!”張木正哄著福福,可小福福只咧嘴笑,一雙靈動的眼睛都快陷在小肥肉裡了!
“阿木,福福又不吃了?”
“哎,娘,你回來了啊!可不是嘛,每次喂她,她不吃,一會又得餓著哭!”張木看聽了這話,像笑的更歡似的女兒,直覺得手癢,忍不住捏了捏她臉頰上快嘟下來的小肉肉。
見婆婆半天沒接話,不由仔細打量了眼,這才發現婆婆臉上有些恍惚。
“娘,可是遇到什麼事了啊,我咋看你有點晃神呢?”
“哎,阿木,今個望湘樓的掌櫃沒收我的錢,說是他孝敬阿竹的!你說先是縣太爺送了一千兩銀子過來,現在又是酒樓的掌櫃不要錢,阿木,你說,這以後,時間長了,會不會壞了阿竹的名聲啊?”丁二孃皺著眉,深深為兒子憂慮起來。
“哈哈,娘,您該不會怕阿竹以後橫行鄉里吧?”
“唉,這考中了,咋就事這麼多呢!”丁二孃伸手從兒媳婦手裡接過小孫女,要是阿竹直接承了家裡的鋪子,和阿陵一樣娶妻生子,丁二孃墊著手裡的福福,直接斷了這個念頭,她知道那不是阿竹該走的路。
“娘,你也不用多想,阿竹的名聲肯定不能有一點汙點,這望湘樓的錢,明日還讓爹帶著,吃過飯以後,直接塞給掌櫃便是,他也就大方一次,讓我們家承他個人情,真見到銀子,還能不收?”
張木整了整衣衫,看看身上有沒有福福偷偷弄上去的奶漬,這才對丁二孃說:“娘,福福就先託你帶會了,我去一趟女學館看看!”
“好,你去吧,家裡還有福福外婆呢!”
福福歪著頭看著孃親往外走,小手忙伸出來劃撥,丁二孃便抱著福福將兒媳送到了門口。前院裡美人見著福福出來,也不搭理小水了,“喵嗚,喵嗚”地求小主子的關注。
“等小福福再長大一點,美人就能和她玩了!”張老孃拴上了院門,一回頭看見美人舉著前爪子,趴在丁二孃的腿上,一個勁地仰著小腦袋,笑著說道。
“可不是嗎!小福福一生下來,美人就趴在床邊不離開了,可守了好幾天呢!可見稀罕著福福呢!”
丁二孃想起兒媳剛生產那幾日,美人就窩在腳踏邊上,吃飯都不出來,只得將它的小碗拿進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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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木到女學館的時候,甲班的女孩子們在上李娘子的識字課,乙班的小姑娘們在學王嬤嬤的禮儀課,張木站在門外,和女夫子們微微頷首,也沒有進去。
早些時候,便想著要交這些小姑娘們一點謀生的技能,識字是必須的,刺繡也是這個年代的女孩子們必學的活,還有管家理財,張木決定拿自家的竹篾鋪給小姑娘們練練手!
“行啊,阿木,這竹篾店,也沒掙幾個錢,給小娃們折騰去吧!說不定還能折騰出一點花樣呢!”
丁二爺聽了媳婦的建議,樂呵呵地笑道,他家這兒媳,點子還真多。
“爹同意,我也沒意見,只是阿木,這竹篾店的生意也是要拋頭露面的,你還是先和她們的爹孃商量下才好,不然肯定又有人要鬧上門來!”
吳陵對上次的事還記憶猶新!
張木見相公眼裡的陰鷙一閃而過,趕緊安慰道:“相公,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我今日就讓她們回去和自家爹孃說一聲!再說,你和爹一直在這邊,我才不擔心呢!”
午休時,張木和幾位女夫子也商量了一下,李娘子的眸子都亮了,這完全就是按照大家小姐的模式來培養這群姑娘了,她家茂林也算沾了光了,當即笑道:“我手裡也有兩個鋪子,一個莊子,就是有點遠,在惠山書院的山腳下,有用得著的,阿木你儘管拿去使!”
李娘子自幼跟著兄長唸書識字,也學琴棋畫,卻因親孃早逝,唯獨沒有人教她管家理財,那兩個鋪子和一個莊子要不是每年下頭還送些錢財過來,李娘子早就拋在腦後了,概因這收益甚微,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花氏坐在一旁,一雙美眸裡也帶了些笑意,看這樣子,這女學館得培養出蕪朝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