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吃定了自己不會親自動手?是不是在她們的心中自己就是個麵糰?
齊珞擦擦鼻子,平淡的問“柔雨呢?怎麼沒瞧見?”聞言富察氏抹起了眼淚“回福晉的話,柔雨格格在內室,妾敢對天發誓,真的沒有任何虧待柔雨格格之處,可格格畢竟是太子……二阿哥之女,身上尊貴十足,自是瞧不上妾的出身,福晉,您還是……”
“我先去瞧瞧柔雨。”齊珞阻斷富察氏的話,柔雨還是養在她這的好,省得再生出別的想法。
嬤嬤將齊珞領進柔雨的屋子,裡面的擺設同樣精緻奢華,好些物件都是她親自賞給富察氏的,看來他對柔雨還是真沒虧待。內室裡隱隱壓抑的哭聲,齊珞快步走了進去,只見黃花梨雕花刻成的床上,柔雨頭蒙著被子,顫動著身子,委屈萬分的哭泣著,聽著哭聲十分的可憐,帶著絲絲的哀怨。
“柔雨,哪個給你委屈?”齊珞來到近前,將錦被從她的頭上拽下,柔雨白淨的小臉上淚水打溼了頭髮沾在臉上,雙目紅腫仿若櫻桃,瞧見齊珞眼裡透著幾分祈求憐愛,張張小嘴沒有言語,抽動著小肩膀,無聲的哭泣著,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齊珞忍著心中的那絲憐憫,掉轉頭對著富察氏斥責“富察氏,你就是這麼照料柔雨的?”柔雨伸出小手拉拉齊珞的衣襟,喃喃的道“側福晉待柔雨很好,福晉……是柔雨不懂事,惹惱了她,我……我只是想額娘……想弟弟了。”語畢竟然晃悠的起身,想要向下跪求情,齊珞一把按住了她,心疼的說道“柔雨,你身子弱,我曉得你是個懂事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人薄待了你。”
富察氏感到齊珞冰冷的眼神,心中緊張,她也瞧明瞭柔雨不是個善茬,她這間小廟容不下那尊大佛,撲通跪在地上,委屈的哭訴“福晉,柔雨格格是尊貴,可也不能目中無人?妾想要教導她針線,她卻說,妾是上不得檯面之人,而且還說妾不會生養,這叫妾情何以堪,妾為了王府的體面,就讓柔雨格格去佛前靜心,沒成想,她竟然扯斷爺以前賞妾的體面,後來不成體統的摔了香爐,妾氣不過就打了格格一掌,妾一直修生養性,實在無法照料柔雨格格,請福晉明鑑。”
柔雨小臉上一絲血色皆無,大大的眼睛中含著淚水,拼命的忍著不讓淚珠滾落,慢慢的垂下眼簾,低聲道“富察側福晉說得對,是柔雨的錯,是柔雨不曉得分寸,不曉得身份,痴心妄想渴望著她的疼愛,都是柔雨的錯…”在眼中越聚越多的淚水彷彿再也承受不住那種委屈,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齊珞瞧瞧跪地發呆的富察氏,又看看床上嬌弱受盡委屈的柔雨,只感到心寒,更加堅定不能將柔雨養在身邊的決心。皇家還真是鍛鍊人的地方,柔雨這才多大,竟然能在富察氏那佔盡優勢?這其中有她大意的緣由,也有可能柔雨背後有人支招,但是柔雨的性情手段真的不能小瞧。
柔雨偷偷地瞧著齊珞的臉色,想到弘皙哥哥暗自的交代,四福晉心慈綿軟,被致遠公和雍親王所疼寵,有幾分天真出塵,仿若不似皇家兒媳,要想得富貴尊榮,助阿瑪和哥哥一臂之力,那就一定要跟在她身邊,討她的歡喜。“福晉,我是廢太子的女兒,曉得自己是不祥之人,只想安靜的在王府生活,不想惹麻煩,我喜歡舞曦姐姐,喜歡弘曆和弘晝弟弟,福晉,您就仿若我額娘一般,在咸陽宮時,我就曾幫著照料弟弟,柔雨不是嬌貴尊貴的格格,我也…”
齊珞拉著柔雨的手,輕聲安慰“我也很喜歡柔雨,也很看重你。”柔雨驚喜的看著齊珞,眼中的期盼更深,咳嗽了兩聲,齊珞有些衰弱的接著道“你還小並不懂得,我的身子在生弘晝的時候就傷到了,調養了一年還是不見好轉,王府的事情又多,心中憐惜你,卻力不從心,而王爺敬重二阿哥,頻頻關照好生的照料你,所以將你養在側福晉這,富察側福晉也是個妥當的,我放心,柔雨,你多同她相處,自會明瞭她的性子。”
向富察氏招手,將她拉坐在床上,將柔雨嫩白的小手放在她的手上,笑著道“有些話說開了也就好了,你們兩個呀,還是要好好相處,多體諒一些的好,富察側福晉,柔雨性子穩當,不像舞曦那麼跳脫,我可指望著你教養出一個出色沉靜的王府格格。”富察氏此時才明瞭,她要是不繼續照料柔雨,那齊珞不會滿意,要是在王爺那說上幾句,那局面會更糟,抓緊柔雨的手,保證“我也是疼愛柔雨格格的,請福晉安心就是,妾一定會教養出一個賢良恭順的格格。”
齊珞點點頭,瞧瞧柔雨不甘願的神色,暗含警告“你也不要想太多,你如今是雍親王的養女,哪個敢小瞧?將來有事也是由王爺做主,別人是插不上手的,柔雨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