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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那動作似乎打擾到她的睡眠,她胡亂地揮舞了下手臂,嘴上含含糊糊地說了句話。他無奈地搖頭,俯身將床頭燈關上以後便擁著她一同入眠。

這一覺梁夕夕睡得很好,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了空出來,枕頭上只留著淺淺的壓痕。慕濟凱很少賴床,想來已經起床很久了。

昨日渾渾噩噩地睡了半天,梁夕夕都沒有好好地參觀過他的房間。這裡的風格跟家裡的差不多,他似乎不喜歡繁瑣的佈置,但選擇的色調卻比較柔和。

她原本以為,他肯定十分迷戀航空,不過這裡連半架飛機模型都沒有,有關飛行理論的書籍和筆記倒有基本。靠著椅背翻著他的筆記,看得入神,慕濟凱什麼時候進了房間她也不知道。

雙手撐在椅背上,他俯身看了看她,問道:“在看什麼?”

梁夕夕回頭,將筆記還給他,“看不懂。”

慕濟凱也沒有換衣服,明明套著睡衣卻還覺衣冠楚楚。她朝他張開雙臂,他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最後還是將她抱起來。他將她放到床上,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說:“退燒了,你的頭還痛不痛?”

她搖了搖頭,在他耳邊悄聲說:“我頭不痛,腳也不痛了,等下可以不可以不吃藥?”

“阿姨給你煮了白粥,等下吃完還得吃藥。”他橫了她一眼,正色道。

梁夕夕扁著嘴,冷冷地哼了聲。

施晴有自己的工作室,平日只接一些老朋友老顧客的單子,工作不算忙。她這幾天沒有出門,都在家裡照顧梁夕夕。她知道梁夕夕在自己面前還是很拘謹,因而還是給了梁夕夕很多時間去適應。

慕家父子近來都不在家,吃過午飯,施晴叮囑了梁夕夕吃藥以後,閒著無聊去了畫室畫畫。 梁夕夕恰好走過畫室,站在門邊好奇地張望了下,而後就被她叫了進去。

畫室的採光極好,裡面擺放著齊全的畫具,牆上密密麻麻地掛著大大小小的畫作。梁夕夕最終停在一副油畫面前,抬著腦袋細看。她將腳步放得很輕,擔心妨礙施晴工作。

油畫的背景是一片向日葵花海,一朵朵葵花開得正好,在翠綠葉子的映襯下讓人徒生暖意。在花海的中央有兩倒模糊的背影,她依稀能辨認出是一男一女。正當她怔怔地看著油畫時,施晴喚她,“夕夕,我來幫你畫張肖像吧。”

梁夕夕受寵若驚,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問:“幫我畫嗎?”

施晴微笑,臉容十分柔和,“當然。”

隔著幾米的距離,梁夕夕悄悄地打量著前方專心畫畫的婦人。濟凱的母親應該與自己的母親年紀相仿,但她散發的氣質卻極不相同,看起來還很年輕。梁夕夕想,這不僅是因保養得宜,還是因為開闊的心境和樂觀的態度。

與施晴接觸的機會不多,梁夕夕的腦袋裡也沒有太多關於她的記憶。她與天底下最平凡最普通的女人無異,傾盡心思去相夫教子,過著平淡無瀾卻又寧靜美滿的日子。

突然之間,梁夕夕對未來也有點以往沒有過的憧憬。這憧憬有關家庭,也有關婚姻,更有關愛情。無論時光如何流轉,只有身邊有心愛的人攜手同行,她仍能從容如初。

慕濟凱回來的時候,梁夕夕馬上美滋滋地將施晴的畫作交到他手上,滿心期待地等他讚美。不料,他只一臉嫌棄地說,“你被我媽捉去當模特了?這可是苦差事,她以前也沒少逼我做這種事。”

生完孩子家在休養那段時間實在無聊,於是施晴就開始學畫畫。自學了好幾年,她的畫功很一般,但她卻十分沉迷,經常讓兒子來當模特。慕濟凱年紀尚小,被她威逼利誘許久才不情不願地枯坐一晝。

他的話恰好被施晴聽見,她踮著腳用手指戳著他的額頭說:“你怎麼說話的,別在夕夕面前詆譭我。”

“我就說實話而已。”慕濟凱伸手將梁夕夕攬到胸前,阻隔著施晴,接著又說,“況且你畫得也不怎麼樣,夕夕本來就不漂亮,現在都不成樣子了。”

這下連梁夕夕都被他踩著了尾巴,她與施晴對視了眼,一同朝他發起了進攻。

慕濟凱白天都不在家,她知道他每天都跟著他父親回公司。那晚他也說過原因,不過她睡得迷迷糊糊沒有留心聽。

有天她心血來潮,打了個長途電話回家。接電話的人是爺爺,他似乎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一如往常地在她耳邊絮叨,叮囑她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聽濟凱的話。她又詢問了一下父母和哥哥的情況,梁宇楠說他們也很好,讓她不要掛心。

修養了半個星期,梁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