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他突然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這讓我很被動。
“放心吧,我會忍住不把菸頭燙你臉上的。”我也認真的回答他。
然後我們都沉默了,這實在太尷尬了,因為一方面我想揍他一頓,但是另一方面,接受過良好教育的那一面人性告訴我,打一個給煙你的人,不太道德。
就在我被迫拔高到道德繼而備受折磨的時候,他開口問道:“牆,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
我想了想,回答他:“有啊,揍你。”
這話說完以後我們又沉默了,因為一方面我抽了他的煙暫時不能揍他心裡堵得慌,另一方面估計他覺得我的回答總是這樣單一而沒有建設性讓他很難繼續。
“你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嗎?”最後他撂給我這句話。
我思考了很久,是啊,一轉眼大學快畢業了,當年躊躇滿志踏進學校大門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好像模糊得有些離譜了。
我果然像他們說的一樣,明明是個傻逼,卻總是以為自己很牛逼嗎?
晚上回去的時候,老斷,王高玩還有日強三個人像嗑藥咳多了一樣在前面嗨。
“我覺得共產主義是人類最崇高的社會理想!”老斷喊道。
“我認為矛盾存在於一切事物的發展過程中,它是簡單運動形式的基礎,更是複雜運動形勢的基礎!”王高玩快樂地吼道。
“你們這幫傻逼,說的都不對,我的意見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應當適當的保護資本主義!”日強整個人都盪漾了。
草,我覺得我疲軟了。
“牆,我們有一個訊息要宣佈。”日強突然毫無預兆地把我夾在他胳膊底下,“我們決定陪你考研!”
我艱難地掰開他,然後平靜地說:“我也有個訊息要宣佈。”
他們停下來看著我,一剎那時間都凝固了,老斷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你要小心啊,萬一說的不好,咱們就把你給輪|奸了”。
儘管如此,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不打算考研了。”
這話說出口,我覺得整個人都超脫了。
有那麼一分鐘的時間,氣氛急轉直下,冷場像液氮充滿在我們的周圍。
說實話,我感激他們的好意,但註定一次又一次的辜負,只因為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我不能像個賭徒一樣,一遍一遍地把自己的青春和精力押在不知輸贏的明天上面。
我淡定地看著他們,等著誰先開口罵我一頓。我總是這樣自私,而他們總是這樣包容我,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作為兄弟,他們絕對是夠了,而我,什麼都不是。
像軍訓的時候老斷為了把神射手的稱號讓給我,打靶的時候不惜朝教官的方向瞄準;像大二期末考的時候王高玩在我桌上抄了一整面的小抄為了讓我及格,雖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監考老師臨時決定換位置;而日強為了不讓我在整個公會墊底,常年揮著兩把菜刀卻驚人地保持DPS500以下……
我覺得兄弟如手足,讓我能夠七手八腳地裸奔在這人生中的三年半。
但這次,我覺得他們不會原諒我了。
因為我分明看見老斷的眼神又犀利地迷茫起來,他緩緩地朝我抬起了手。
我決定拔高思想高度到耶穌老人家的程度上,因此緩緩地送出了自己的右臉,就算是扇我一巴掌,能扇醒倒也好。
誰知老斷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地說:“牆牆,你想開了就好,我們一直覺得你可能會碩士沒考上就先成烈士了……”
“是啊……”我第一次覺得他挺有道理的。
“還愣著幹嘛?”日強愉快地搭上我另一隻肩膀,“JJC去!今晚我們爭取打上1800!”
王高玩已經興奮地衝在了前面,並振臂高呼:“為了部落!”
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巒飛淡然地從我身邊走過,說了句:“麻痺今天老子指揮……”
然後走上前去卡著王高玩的脖子回頭對我們說:“我就說這三年來一直在YY裡禁他麥是有原因的,你們還不信?”
於是我回憶起整個下午被菊爆的JJC體驗,淚流滿面。
這他媽要是個女人該多好?
我看著巒飛,還是忍不住想。
草,有些事還真不能想……因為我突覺那一種想揍他的衝動又冉冉升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抓緊時間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