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將管事的喚起來,又尋了十來處地方,蕭拾自然不會再親自挖,將地方告訴管事以後,便回去睡了。
早上醒來,聽到的便是陣陣的歡呼聲,剛掀開簾子便被眼尖的人看見,倒頭便拜,蕭拾嚇得忙把頭縮了回來。
回頭便看見石之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下高興了?”
蕭拾撲倒到他身上:“師叔你對我真好。”
石之軒故意道:“有嗎?”
蕭拾道:“師叔明明不喜歡那些難民,可是為了我,到處奔波為他們買吃的,替他們打獵,還要挖老鼠。師叔,謝謝你。”
石之軒道:“我可不是想幫你,只是看不得你愁眉苦臉的樣子。”
蕭拾嘻嘻笑道:“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一有麻煩,只要對師叔皺皺眉,師叔就一定能幫我想到辦法!師叔是無所不能的!”
“你啊!”石之軒無奈道:“知不知道為了想出這法子,我頭髮都愁白了。”
“師叔騙人!”蕭拾道:“你頭髮早就白了!才不是為我!”
石之軒暗歎:“誰說不是為你呢?”
☆、毒婦祝玉妍
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第三天的時候便不再需要小拾為他們找田鼠洞了,他們透過洞外的鼠山自己就能找到,一路上找到鼠山便留幾個人挖;幾天下來居然有了餘糧。
蕭拾叮囑離開隊伍的人一定要將這個法子教給遇到的難民;能少死幾個人,總是好的。
帶著難民,蕭拾和石之軒走的很慢;但在他們的感覺中;時間卻跑到飛快。他和相處的模式雖和以前並無區別,但是心中卻多了以往沒有的甜美滋味。
一晃一個月過去,即使走的再慢終於也將到達目的地,李閥的確不負仁義之名;令人出迎十里;將近萬難民安置妥當。
不出石之軒所料,蕭拾不僅沒有被為難,反而被熱情相待。
但他們謝絕了官兵的護送,拿著入關憑條慢悠悠的走。沒有了難民在身邊,兩人都覺得輕鬆自在。
蕭拾趴在石之軒背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覺得人生最美妙的事也莫過於此。
“師叔”
“嗯?”
“等長安事了,我們就去幫仲哥打天下好不好?”
“寇仲不會答應的,等你再大一點兒。”
“你忘了,我都已經成家了啊!”
石之軒失笑道:“是啊,你都已經成家了。”
“所以他管不了我了,因為他都還沒有成親!”
“那誰管你呢?”
“師叔管我!”蕭拾笑嘻嘻道:“我讓師叔管,我們是伴侶啊!我管著師叔,師叔管著我。”
“好,我管你。”
“那師叔,我們去打仗好不好嘛?”
“你為什麼突然想要打仗呢?”
“因為我喜歡像現在這樣,師叔揹著我,在草原上慢慢的晃啊晃啊,一直晃到天涯海角,一直晃到天荒地老,該多好啊!”
“這和打仗有什麼關係嗎?”
“有啊!我們晃啊晃的忽然遇到難民,然後他們就會跪下來喊:‘拾郎!’我再也不想遇到難民了,我希望這世上再也沒有難民,我再也不想看見他們麻木絕望的眼睛了。”
“那我們找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隱居好不好?這樣就再也見不到難民了。”
“不好,見不到並不是沒有!我還是會想象出他們的模樣。師叔,我們一起去打仗,讓仲哥當皇帝,他的心最軟,最看不到老百姓受苦,他也很厲害,敢欺負我們的外族都會被他打跑等到天下天平了,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說好不好?”
“好。”
“我們可以找一個比幽林小谷還要美麗的地方隱居,裡面一定要有溫泉,還有一年四季都會開的花。因為我怕冷,冬天的時候,泡在溫泉裡,就不冷了,看到花,也就不覺得是冬天了。”
“你不是早就寒暑不侵了。”
“師叔真笨,怕冷,是一種感覺啦!又不是真的冷。反正晚上我一個人的時候,還有冬天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周圍都是冷冰冰的空氣,我不喜歡,我要窩在師叔的懷裡,或者泡在溫泉裡,就暖和了。”
“好,我一定給你找到最漂亮的溫泉,和一年四季都開的花。”
“花要紅色的,我就只喜歡紅色的花。”
“嗯,紅色的花。”
“除了紅色的花以外,漫山遍野的都要種上果樹,什麼果樹都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