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天哄著安悅:“我去,我今晚應酬完了就回家,玉琴和兩個孩子又不會回來,我可以回去的,你等著我就行。”
“但是,我們不能發生什麼,你住的房間是你和天宇的婚房,天宇的遺照還掛在房裡呢,咱們肯定不能當著天宇的遺照,做點什麼,是吧?那樣就太對不起天宇了。”
安悅呵呵地笑,諷刺地道:“你現在覺得對不起天宇了?你第一次那樣對我的時候,不也是趁天宇不在家,在我和他的婚房裡嗎?你那個時候怎麼不覺得對不起天宇?”
秦文天默了默後,說道:“安悅,我真沒想到天宇會死的。他是我親弟弟,我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他總是跟在我身後,哥哥長哥哥短地叫著我,我也很疼愛他的,我就他一個弟弟。”
“天宇死了,我的痛苦,難過,一點也不輸於我父母。”
秦文天的話半真半假,他疼愛弟弟是真,但他對弟弟的嫉妒,卻佔勝了他對弟弟的疼愛。
他清楚弟弟對安悅的感情。
從安悅身上入手,對弟弟的打擊是最大的。
他想著,如果天宇因為情傷,無心工作,常常出錯,他也能趁機奪得公司的管理大權的,當然了,
天宇要是因為情傷而死,那麼秦氏集團就完完全全屬於他的了。
他就不用擔心天宇重拾信心,跟他爭權奪利。
哪怕,天宇從來沒有爭的心思,因為他不需要去爭,父母一直將他當成接班人。
別人家都是讓長子接班。
就他們秦家,培養次子成為接班人。
明明長子也很優秀,由於父母偏心,就忽略了長子的優秀。
秦文天每次後悔自己害死弟弟的時候,就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然後他就會對父母以及弟弟生出怨恨之心,讓自己不要後悔曾經做過的事。
“你現在說的話呀,我是半句都不會相信的。就這樣了,你忙你的吧。”
說完,安悅就掛了電話。
並且,關機。
讓秦文天無法再打電話給她。
她抽完了煙,轉身,走向唐太太住的那間高階病房。
這個時間段,唐太太母女倆應該吃飽喝足了吧?
她已經很好心了,給足時間讓唐玉琴母女倆吃飯,等她們吃完了飯,她才露面,免得她們見到她後就吃不下去。
來到了唐太太的病房門口,安悅抬手便敲門。
“誰呀?”
唐玉琴剛好在洗手間裡清洗著餐具,洗手間挨近房門口。
她邊問著
邊從洗手間裡出來,走去拉開了病房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安悅,唐玉琴表情有點僵。
很快,恢復如常,溫笑地問著:“安悅,你吃過飯了嗎?怎麼這個時間過來。”
“有個不怎麼聯絡的朋友,忽然又聯絡我了,約我出來吃飯,吃完了飯,我開車回家,路過醫院附近,想到阿姨還在住院,便進來看看。”
“大嫂,我是臨時起意的,沒有買到什麼東西過來。”
安悅不好意思地說道。
唐玉琴見她態度還好,說話也正常,沒有像前幾次那樣陰陽怪氣的,放下心來,以為安悅是真的路過這裡,進來看看的。
怎麼說都是妯娌,以前關係又是極好的,如同姐妹一般。
唐玉琴便笑著說道:“你來看我媽,就是很好的心意了,不用再買東西過來,我媽什麼都不缺。”
“阿姨好些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安悅邊說著話邊穿過了小廳,走進病房裡面去。
唐太太剛吃飽,還沒有躺下,就靠著床頭而坐。
聽到說話的聲音,知道是安悅來了,唐太太臉色就不太好看。
見安悅直接進來,唐太太眼底掠過了厭惡,面上不顯。
“阿姨。”
安悅笑著
問好。
“我來看看你。”
唐太太淡淡地道:“謝謝,你有心了。坐吧,玉琴,給安悅倒杯水來。”
“不用了,我不渴。”
安悅動作優雅地在唐太太的床前坐下。
唐太太留意到安悅今天穿的衣服是新的,挽著的包包也是新的,戴著的珠寶,瞧著也是新的,以前沒見安悅戴過,應該是新的吧。
打扮得珠光寶氣跑來看她。
有炫耀的成分吧。
向她女兒炫耀。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