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紅聽了也不氣,只笑道:“這位夫人怎麼稱呼?”淺紅是個有經歷的女人,因此自然能感覺得出這茜木蓉的不同。
黛玉笑了起來:“她是茜香國的女王陛下。”
淺紅一愣,忙道:“不知道是女王陛下,還請恕淺紅不知之罪。”
茜木蓉看了一眼淺紅,一臉淡淡的樣子:“淺紅姑娘不用多禮了,來了你這江南,我就算是女王也無用啊,你們中原有句話說的極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如今我在這裡,可不就是你的什麼了,對了,你們中原人說的砧板上的肉。”
林丹鈺無奈搖頭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蓉兒,你也學了不少中原文化了呢。”
“王夫不可這般說我的。”茜木蓉笑道:“誰讓你們中原的文化那般的麻煩,說話還要拗口,看那些書還真是讓我看的有些無奈了,不是嗟乎,就是矣啊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翩翩在說話呢。”
帝玄熙聽茜木蓉提到翩翩,忙道:“女王,翩翩將來絕對比你有才華。”
茜木蓉擺手:“她有你們這對曠世之人做父母,若不是一個才女,簡直是汙了她的緣分了。”
黛玉聽茜木蓉這般的強詞奪理,只抿嘴一笑,然後看了一眼一旁的淺紅:“淺紅姑娘請別計較了,我們這一家都是如此,只是輕慢了淺紅姑娘,還請別見怪。”
淺紅忙正色道:“聖後千萬別這般說,聖後是當下第一尊貴女子,如何輕慢這話,豈不是折煞了淺紅了。”
黛玉淡笑:“人生在世,富貴榮華都是浮雲而已,人的出生原就是很平等的,不曾帶來一絲東西,同樣離世也是如此,即便是葬的多麼的風光,也不能帶走一絲東西,所以人其實算得上是平等的,淺紅姑娘可不能妄自菲薄了自己。”
淺紅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論調,如今聽了黛玉這般說,還真的是愣住了,只看著黛玉,想從她的眼中看出真假,好在黛玉素來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也就任由她打量著。
過了好一會,淺紅才嘆了口氣道:“原來聖後是這樣的人,難怪那人會對聖後上心。”
黛玉聽了這話倒是一愣,只微微皺眉:“什麼上心不上心,淺紅姑娘說的是什麼呢?”
淺紅看著黛玉,微微一笑,她自然不能說喬奇壄對她上心的事情,大概是從心底油然滋生出不想讓這濁世的不快惹了猼剪這個女子吧,因此笑道:“哪裡有什麼人,只是心想,聖後這般仙女一樣的人,想來上心的人也自然是多了。”
黛玉看了她一眼,並不言語,只笑道:“不管誰上心都沒用,我的心中卻只有炫雩。”
帝玄熙聽了,露出笑容,然後將黛玉攬入懷中道:“黛兒,我好似很長時間沒聽你這般說了。”
黛玉見帝玄熙如此,紅了紅臉:“這話又不是什麼正經的話,哪裡還能天天說呢,你也別攪和了才是。”
帝玄熙卻一臉正經的樣子:“這話怎麼就是亂說了,我說的可都是真的,若是黛兒你喜歡聽,我倒是天天可以說給你聽,只要沒煩了你就成。”
黛玉被帝玄熙這般無賴的樣子搞得還真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道:“你別胡扯了,今兒還有客呢,這回也正經一點。”
帝玄熙見黛玉責備自己了,只好悶悶到一旁坐了不語。
淺紅看著黛玉和帝玄熙相處的樣子愣了愣,一直以來,在她的心中是,夫妻之綱,當以夫為主,畢竟夫為天出頭,因此自古以來夫婿就是妻子的天,夫婿說什麼,做妻子不但不能反對,而且還要全部支援,所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從一而終,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女人連上街都要蒙了面紗,不然就會被稱為不正經的女子。
然後此時猼剪的這一對,可算是天下最尊貴的一對,他們卻似乎並沒有如此,丈夫對妻子的愛明明白白的表現在了臉上,那一股佔有慾更是連讓身為女子的她都嫉妒,自己何時能找到一個如此的知心人,想到這裡又想起了那喬奇壄,若是他,他是不是也會如帝玄熙維護黛玉一樣維護她,只怕是不能,而且此刻她更有一種想法,就算那喬奇壄真正奪得了黛玉,只怕對於黛玉也沒有帝玄熙對於黛玉這般的好,因為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和諧,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舒坦。
黛玉見淺紅的臉色時紅時青,眼睛一直在閃動,不覺微微一愣:“淺紅姑娘,你怎麼了?”
淺紅嘆了口氣:“淺紅只是見帝聖上和帝聖後的相處,讓人覺得羨慕。”
黛玉聽了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為怎麼了?”
帝玄熙這回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