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鎮檔次最高的五星級賓館,看來季先生一定是位成功人士啊!”唐俊恭維地說道。
回到紫晶賓館,二人來到酒吧裡。“請問兩位先生想喝點什麼?”服務員上前問道。
“給我來瓶21年芝華士皇家禮炮,就要那種簡裝版好了描淡寫地說道。
皇家禮炮在這種地方少說也得要你千八百塊。這小子可真夠黑的。頭一次見面就狠狠斬了自己一刀,季凡心裡禁不住暗自好笑。
“季老弟想必也是個出手闊綽的主,不會怪我讓你如此破費吧?”唐俊用話擠兌季凡道。
“怎麼會呢?來,唐先生咱們乾一杯。”季凡對這個唐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舉起高腳杯非常得體地說道。
“季老弟你直說吧。今晚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兩杯酒下肚唐俊見季凡仍不開口,他終於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
“聽說唐先生精於古瓷修復之道,我有件鬥彩卷葉紋瓶。瓶子還算精緻,只可惜瓶身有一環形衝。醉露書院不瞞你說,我也曾找過許多修瓷高手,但對它都束手無策,所以我這次過來想讓你看看是否有辦法修復它。”季凡說道。
“原來季老弟是找我修復古瓷的,這你可想對人了。”唐俊悠然自然地說道,“不過我事先宣告,我修復古瓷的價格可是很高地啊!”
“沒關係,只要將東西修復好了,價格不成問題。”
“既然這樣,那咱們還是先去看看東西吧!”唐俊站起身說道,“酒可是好東西,千萬不能浪費了。”他臨走還沒忘記把那喝剩下的半瓶皇家禮炮拎走。
當唐俊眯著有些惺鬆的雙眼見到那隻鬥彩卷葉紋瓶時,頓時眼睛瞪得溜圓,放下手中的酒瓶子,忙不迭地從兜裡掏出一隻高倍放大鏡仔細察看起來,瞧他象個學者專注投入的表情,讓人怎麼也無法與剛才那個嗜賭如命地賭徒聯絡在一起。
“你這隻成化年間官窯產的鬥彩瓶,質如脂似玉,青花清麗淡雅,倒是一件極為珍貴之物。”唐俊臉色凝重地放下鬥彩卷葉紋瓶接著說道,“經我仔細審視,這件鬥彩瓶由於瓶身上的環形衝沒有透,而且修復的面積非常大,因此修復難度極大。”
季凡聽到這話心裡不由向下一沉,“難道唐先生也沒有辦法修復它了?”
“那倒不是,雖然有些難度,但還是可以修復的。不過由於修復它頗費時間和精力,這價格可能要略高一些。”唐俊先抑後揚地說道。
“把它完全修復好,大約需要多少錢啊?”
“二十萬!”唐俊輕聲說道。
“多少,你居然要二十萬,唐先生你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太高了?買這隻瓶子我才不過花了兩萬塊,你只是修復它,卻張口就要二十萬,這好象有點太離譜了吧?”季凡冷冷地瞧了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看這瓶子上衝線上地汙濁已深入瓶身,頗難清理。
再有這瓷器上面高低錯位不平,需要做填充物填進去,並且要做到非常平整;最關鍵的是重新進行配色,這上彩和下彩要達到過渡自然,不能用噴筆,而是必須採用手工毛筆,一邊調色,一邊一點一點地往上累加,絲毫馬虎不得。這樣修復好地瓶子既然不說是完好如初,也能讓它重放異彩,賣上個幾百萬根本不成問題地。不是我唐俊吹牛,在景德鎮能達到這種修復效果的伸出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二十萬雖然是貴了點,但如果真能達到他所說的那種修復效果,也的確值得一試,“唐先生,這隻瓶子你最快能在什麼時候內將它完整地修復好。”
“修復古瓷可是慢工出細活,尤其是你這件瓷器修復難度高,面積大,我就是加班加點以最快的速度來修復它也得需要四天地時間。”
居然要四天的時間,這可有點棘手,自己這次可是藉著開會的機會順道拐到景德鎮地,本來明天自己就應該回龍江,將這件瓶子完美地修復好,一直是季凡的宿願,眼前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季凡真的不想這麼輕易地錯過這個大好時機。可自己與唐俊只是初次相識,解交不深,而且他又是個賭徒,季凡實在不敢就這麼貿然地將這件瓶子直接交給他。還是給程漢章打個電話,看是否能夠請幾天假吧!
季凡猶豫了再三,拿起電話給程漢章打了過去,“季凡,你小子一定已經到家了吧?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呀?”程漢章關切地問道。
“師父,實在對不起,我今天根本沒回龍江,如今在景德鎮呢!”
“景德鎮?你小子到那裡搞什麼名堂?”
“我有隻帶衝的瓶子,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