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站到她身後。
“你看看這個人。”喬顏落的手,指向放大照片中的某一處。
那個人站的距離有點遠,穿著一身灰色長衣褲,頭戴著鴨舌帽,正轉備轉身離去,所以只照到了個側臉,而且也看得不是很清晰。
但是,這人在沙灘上所有人都穿著清爽的衣服時,他一個人包得像個粽子,實在是令人很可疑。
凌司夜眯了眯眼,他比喬顏落更加了解何莫言,雖然看不清面部,但他的身形,卻是改變不了的。
“是何莫言。”凌司夜面色沉冷的道。
喬顏落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萬萬沒想到,何莫言居然跟著他們到了夏威夷,而且還那麼近距離的跟著他們RO
V215 居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2更,求月票)
空曠寂靜的房間裡,擺著一副畫板,何莫言慢騰騰的坐到板凳上,拿起素描筆,開始勾勒出一副男人的畫像。
男人有著一雙極為狹長的眼眸,瞳眸雋黑幽深,五官俊美挑不出一絲瑕疵,完美得如同工匠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畫了將近二三個小時,每一筆的勾勒,都極其認真、極其深情。
看著完成的完美畫像,何莫言慢慢地俯身,將自己的唇,印到了畫面的薄唇上,有力的雙臂,緊緊抱住了畫板。
心裡幻想著,他現在抱著的畫板,就是愛慕了這麼多年的凌司夜。
當年,他和凌司夜一同被賣進了克里斯家,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二十多個孩子,克里斯將他們安排到了熱帶雨林,活到最後的人,才能真正進入克里斯家進行特殊訓練。
那時候,他們才多大?六七歲?有的人更小。當時進入叢林時,他們每人身上就只有一把匕首,直升機直接將他們分散在熱帶雨林裡各個不同的地方,他們每人身上有一個訊號發射彈,必須在叢林裡熬過三個月,如果那時他們還活著,才能使用這個訊號彈。
剛進入叢林那會兒,惶恐與害怕,佔據了他們幼小的心靈,密不透風的樹木,各種各樣陌生的植被,暗藏著危險的河流水溝,甚到在叢林裡,一隻蟲蟻,都能令人致命。
當時他在一個星期後遇到了凌司夜,於是二人結伴在叢林裡生活,在一路前行的過程中,他們遇到過鱷魚、食人魚、大蟒、毒蜂、各種帶毒的昆蟲,有一次他被蛇咬到了小腿,凌司夜就替他將毒水吸食出來了,後來,凌司夜的嘴巴,腫了將近十來天。
慢慢的,在最惡劣的環境中,他們找到了生存方式,知道該怎麼與大自然的有毒生物對抗,知道受傷後該用什麼藥草來緩解痛楚。
有一次,他被一隻不知名的昆蟲咬到了,發了高燒,迷迷糊糊的昏迷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凌司夜照顧著他,他恐怕早就被猛獸吞進骨腹了。他記得自己醒來時,凌司夜正在洞口與一隻雄獅搏鬥,他還那麼小,哪裡是猛獸的對手,手臂被咬傷了,森森白骨都露了出來,後來,憑著兩人的力量,他們聯手殺死了那頭雄獅。
艱難的三個月後,他們終於發出了身上的訊號彈。
出去後,他們才知道,二十多個孩子裡,就只有他和凌司夜活了下來。
那一年,他六歲。
在六歲之前的記憶,何莫言基本上是不想回憶的,對他來說,那是一段極度不堪回首的過往。
他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媽媽是個靠出賣shen體為生的女人,很廉價的那種,每天來找她的男人,不是醜,就是老,有的還極其變|態,每回他站在窗戶那裡,看著那些男人變著花樣折磨他媽媽,他心裡就覺得窩了一股火。
每次媽媽受到客人的折磨後,就會將所有氣都發洩到他的身上。對他不是辱罵,就是拳打腳踢。
後來,有個老男人來家裡時看中了他,他清楚有些男人有孌tong的嗜好,那天,他堅決不從,可媽媽為了錢,居然將他鎖在了房間裡。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那個老男人看到他下面的sheng殖qi後,臉上的神情是多麼的嫌惡與鄙夷,老男人對他辱罵鞭打了近一個小時。
後來,他媽媽子|宮|癌去世了,她死的那一天,他非常平靜,一滴眼淚也沒有掉,甚至還露出了從沒有來露出過來的笑容。
進入克里斯家後,只有司夜,將他當成真正的朋友,在他每回需要關懷時,及時出現在他身邊。
很小的時候,情根就埋進了他心底。
他發誓,等時機成熟,他就去做變|性手術,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