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的狗命。”
趙知縣臉色灰敗,望著蒼山道人喘不過氣來。
場中眾人都被驚呆,尤其眾衙役對這位蒼山道人比較熟悉,這些年見他跟歷任知縣往來謙恭有禮,幾曾見過他對朝廷命官如此不敬呢。
鄺澤指揮手下將陶勳圍起,聽到蒼山無禮的喝斥後忍不住回身道:“你是哪裡來的野道士?竟然敢公然威脅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了?”
蒼山道人鼻子裡冷哼一聲,不知用了什麼法術身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手中握著一物亮給他看,又輕聲說了幾句。
鄺澤氣焰頓時熄滅,恭敬地低下頭來站到一旁噤若寒蟬。
蒼山道人轉瞬間移到丁柔面前,雙手揮動,一個丈徑的紅色圓圈出現在兩人周圍,圈外的再也聽不到裡面說話的聲音。
“你是峨嵋派的人吧?你的師父是誰?以你的道行怎麼可能破掉仙陣?”
丁柔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答道:“你就是設那毒陣的人嗎?”
蒼山道人搖了搖頭:“我的道行尚淺,只是個守陣的人。”
丁柔點了點頭:“不錯,錯非我受人暗算,你豈能傷到我?那毒陣是害人之物,我輩正道中人既然遇見自不能不管,它的確是我破掉的。”
蒼山道人詫道:“你也不過結丹期的修為,豈有那麼大的本事?你是怎麼做到的?”
丁柔道:“你告訴我那毒陣是誰佈下,我就告訴你破陣之法。”
蒼山道人搖頭道:“不行,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你說不說都沒關係,反正你破了陣就得死。”
丁柔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輕笑道:“是嗎?那我先讓你看看這個。”話音一落,突然發難,一道橙光射向蒼山道人,聲若奔雷,氣勢驚人。
蒼山道人聽到丁柔的語氣裡中氣充足便已發覺不妙,身形疾退,可是丁柔是以有心算無心,哪裡躲得過去,橙光從穿過他左肩的琵琶骨,血肉紛飛,他的身體登時廢掉半邊。
好在丁柔並沒有打算立即要他性命,穩佔優勢後將仙劍喚回來,懸在身前冷笑著盯著他。
蒼山道人身受重創後身子退出三丈開外,先前圍攻陶勳的衙役紛紛揮刀轉向從身後直取丁柔。
丁柔回手一指,橙光畫了個圈將三人逼退回去,同時她的身體飛退回去護在陶勳身前,仙劍仍舊回到身前一尺懸在空中熠熠發光,額頭上橙光連閃,腦門上的紅色琥珀噼叭聲中化成嫋嫋青煙消失不見。
三個衙役也跟蒼山道人會合在一起,四人或立或跪站成某種陣勢,一劍、三刀皆指向兩人。
蒼山道人用仙劍護在最前方,忍住劇痛問道:“原來你沒有受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丁柔得意地道:“阿牛每天早晨必定出現在運河邊,那裡離你的三仙觀不過十一、二里遠,妖物在門前作祟你卻不聞不問,那妖靈是純陰靈體,然而我在作法的時候卻察覺到它的法力中有不純的力量摻和其中,豈能不生疑?”
蒼山道人點頭道:“這倒是我的疏忽。昨晚我便察覺到仙陣力量全部消失,雖然那個陣法早已經變成了殘陣,仍然不是尋常之人能夠破掉的。我知道破陣之人一定能找到那幼童身上的妖靈,所以便暗中佈下此局。”
丁柔訝道:“原來你們早已知道陣法殘破?”
“不錯,十年前佈設此陣,我奉命留下看守駐進三仙觀,為行事方便我將三個徒弟安排進縣衙當差。過了兩個月,我便察覺到仙陣沒有起到應有作用,於是不斷進去檢視,花去近一年功夫終於弄明白原因。仙陣被被壞我這看守之人難逃大罪,原應回壇請罪,後見那隻天生靈物修煉不易,若善加利用未必不能將功補過,遂隱忍不發,不時暗中予它些幫助,只等它一結金丹便收服為用。六天前,正是那物結丹的關鍵時刻,邵阿牛突然闖進陣去誤觸陣法,以至靈物殞命,還被它怨靈附體。我只得退而求其次,將妖靈與幼童煉成獾妖傀儡也算差強人意,便每天晚上施法將幼童攝來助妖靈儘快奪占身體。”
丁柔怒道:“你為了煉一隻受你控制的妖怪竟然視人命為草芥?!”
“人命算什麼,只要能夠增加我的法力,減免我的罪過在壇主面前保住性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蒼山道人露出難看的笑容,繼續問道:“你是怎麼看破幼童身上的機關?”
“很簡單,我的明王火焰咒在他身體經絡裡驅逐妖靈,妖靈離體後卻仍然有六道陰氣滯留在雙手經絡中,我見識過這種妖術——六幽鎖神術,所以提前做了準備。”丁柔伸出手掌,一些綠色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