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如果吳盟的身份不是警察,那麼他必定有什麼特殊的,郭雲才會如此。
吳盟看她,“唐糖,不如我們找個地兒吃飯?”
唐糖回答:“我不餓。”
吳盟稍稍撐起身子,俯身在她耳邊:“我餓了。”
唐糖抬眼,半響,“好吧。不過你出錢。”
想知道點別的,總得付出點什麼,不就是一頓飯,反正是免費的。
吳盟一笑:“唐糖,你很缺錢?”
“沒了工作,當然得省著點。”唐糖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吳盟哦了一聲,不再吭聲了。
吳盟選的地兒吧,怎麼說,反正唐糖覺著他壓根就花不了多少錢。
一個小店裡面的燒烤麻辣燙。店裡沒有多少人,吳盟選了個靠邊的位置。
唐糖咬咬牙,點了一堆。
吳盟卻將她的單子拿過來,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唐堂氣得要死,這還是請人吃東西啊。
吳盟笑,“你點的內臟太多。對身體不好。”
等東西上了桌,唐唐卻沒吃多少,她其實歷來有些挑食。不過等服務員端了一碗粥上來,唐糖倒是對吳盟生了點改觀。
吳盟笑:“這是為了感謝你提供了七色蓮花的線索。”
當然也感謝她打了那個電話,讓他知道了郭雲出事。那個電話雖然唐糖胡亂說了一氣,但是他還是查到了電話號碼屬於十堰。當時他在川西,直接開車來了湖北十堰,在十堰,他自然聽說了這件牆壁裡女屍案。
透過一個老戰友他了解到了這個案子的細節,當然也是透過這個戰友讓李隊長相信了他的話。
唐糖猜得不錯,他並不是警察。但是郭雲的身份卻是真的,她確實是警察。但是這卻是一個一直熱衷於追逐怨靈的警察,一次得他偶然相助,才彼此認識。
唐糖看他一眼,“你既然來了,想必知道怎麼找那個杜九蓮。”
吳盟搖頭,“怎麼可能,我對這人也不瞭解啊。”
唐糖冷笑:“李隊長不是說你四年前辦過林之友那件案子。你自己也說你是證人。”
“我不過是碰巧路過而已。”吳盟沉聲,“說起來那個林之友為什麼被殺,我看也是杜九蓮見財起意罷了。”
唐糖氣死,“你當別人是傻子啊。”
吳盟回道:“我說的是事實。”
杜九蓮是見財起意,不過這個財的意義卻不是一般的錢財。而他當時確實是路過。
林之友帶的東西身上是有怨靈,那是寧家人的怨靈。所以他停留了,只是沒料到後面看到的竟是杜九蓮的“傑作”。每一個獵人對寧家人的怨靈都有不同一般的執著,將其轉化為自己擁有就是最大的誘惑。而杜九蓮的目的也是如此。
杜九連的行蹤飄忽不定,即便是他,也是追到新疆,才發現杜九蓮。然而那一次因為郭雲的插手,杜九連還是逃走了。只是沒料到隨後杜九蓮的殘忍,讓郭雲在看到林家幾口人全部被分屍後才決定自己來追蹤杜九連。
“如果是謀財害命,為什麼還要去新疆殺害他的家人?”唐糖問。不知為何,她有種隱隱的感覺,吳盟說的是真的,只是這中間還有她不知曉的資訊。
吳盟沉吟:“有些寶物只有擁有者才能知道如何使用。林之友死了,杜九連不知道,自然從他家人著手。不過想來也沒有一個結果。”
唐糖奇道,“林之友身上到底有什麼寶物呢,要讓杜九連如此大費周折?”
吳盟笑了笑,“這個我也不知道了。林之友幾年前就死了,這個恐怕世上沒人知道。”
唐糖哦了一聲。面上如何鎮定,心還是又驚又怕,如果林之友三年前就死了,那麼她收到的信又是誰郵寄的?
死人是不會郵寄的。
是誰要引她到枯草村去?
吳盟見她面上驚疑不定,叫她:“唐糖。”
“吳盟,我先走了。”唐糖突然站了起來,也不等吳盟說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回了東方酒店,唐糖將所有的東西全丟在了揹包裡。林之友既然已經是死人,那封信必定不是他郵寄的,那麼是誰要引她去枯草村?是不是她自己所有的行為背後其實都有人在注視著引誘著?
她坐在床上,身上一陣陣發冷。四個小鬼說得沒錯,回北京吧,回北京這一切就會過去了。一切都是夢,是夢。
唐糖起身,在房間裡不斷來來回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