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
鍾瑤明白他在警告她安分守已。
喀爾東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應道:“是,狼主,我會好好照料鳳姑娘,請放心。”
拓跋魁交代完,不再看她一眼,逕自進帳裡去。
“鳳姑娘,狼主沒為難你吧?”喀爾東擔憂地問著氣色不住的鐘瑤。
“你說呢?”心痛算不算受傷?是的話,她必定受了極大的傷。她離開喀爾東的手臂,站直身軀,故作無事狀,輕扯嘴角,笑得勉強,“死不了的,沒事。”
“真的?”喀爾東對她的說辭持保留態度,眼尖地瞄到她衣須幾滴鮮紅的顏色,仔細一瞧後不由得驚呼,“還逞強!頸子都流血了,怎麼你都不說?你實在……”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你………我會被你氣死。”沒費事再敷落臉色蒼白的她,喀爾東趕緊拖著她去找族裡醫木最高明的巫師宗喇彌。
行色匆匆的兩人都沒注意到主帳裡有雙充滿掙扎的目光目送他們離去。
第四章
用手輕輕拭去琉璃小刀上鮮紅的血滴,血還溫熱著。拓跋魁渾身一顫,像是被燙著似地縮回手。
“該死!”他皺緊眉頭,沒來由的氣惱,粗魯地扯過一塊布擦掉刀上的血痕,將小刀掛回腰際。
一個女人!
哈,拓跋魁,你真是了不起,一個女人居然就讓你心軟了!
可笑啊!
多年來,他第一次忘了自己的原則一身為狼主的他沒有資格擁有同情心,一旦濫用同情就會招致毀滅。他直謹記在心,對於敵人向來毫不留情,但這個醜陋女子的幾滴眼淚卻讓他破戒了。
他是怎麼了?他不懂自己,為什麼胸口會因為她的淚而隱隱作痛?他該是無心無淚無慾的,身為他最憎恨的人的兒子,他不配做一個人,他是殘酷無情韻魔鬼。
可是那雙映滿純真信任眼眸中的那抹傷心欲絕,彷彿召喚著他變回另一個人,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的平凡人,回到他沒仇恨的軀體裡。或許是連續經歷多場殺戮,讓他的感覺有些疲憊。拓跋魁如是解釋著,也許見見“他”後會好一點。
“宗喇彌,她沒事吧?”喀爾東不放心的問道。
“這點小傷難不倒我,我辦事,你放心。”宗喇彌在乍見醜女的短暫震驚之後,自信滿滿地應道,拿著一盒烏漆抹黑的藥膏就要為鍾瑤上藥,鍾瑤退了一步,指著藥膏問道:“這是什麼玩意?噁心極了,真能治傷嗎?”不會是牛屎、馬屎之類,混成藥來矇騙她吧?
“小姑娘,你是外地來的,自然不懂了,不是我宗喇彌自吹自擂,無論是內傷、外傷、刀傷、劍傷,上自大人下至小孩,抹了我特製的烏雪膏後,不用兩天傷口便會自然痊癒。你不信我,可以問問喀爾東,他是吃我的藥長大的。”
喀爾東點頭,捲起袖子,指著一道怵目驚心的傷痕道:“是真的,你瞧我的手臂去年受了極大的刀傷,都靠烏雪膏,十天就痊癒了。”
鍾瑤不瞧也就罷了,一瞧之下,乖乖!從疤痕來看傷得挺重的,但好了之後卻留下這麼大的疤痕,她益發不敢擦烏雪膏,雖然她在蒼狼一族中,武藝“暫時”排行老七,但說到琴棋書畫、女紅等事,她可是個中翹楚,否則怎能稱霸中原為第一美人?而且她還有一樣壓箱絕活無人知曉,連親如手足的其他蒼狼們也不知,那就是她有一身的好醫術。
習得醫術並非意外,別看她成天蹦躇跳跳、氣色紅潤,九歲之前她還是個病西施,鍾瑤七歲那年因為快病死了,被師父恨天長帶回斷情谷治病,經過恨天長七日七夜不眠不休的搶救,鍾瑤才由閻正手裡搶回半條命,自此成了藥罐子,然而久病成良醫,她的醫木雖不敢自稱天下第一,倒也不差。
“你放著好了,我待會幾再自已擦。”她打定主意絕不擦烏雪膏,要擦也要擦自己的藥。
“不趕快上藥怎麼行?要是血流多了,你會投命的。”喀爾東焦急不已。
鍾瑤笑笑,打小吃多了靈丹妙藥,失點血無損於她的身體。“這點傷不礙事。”她用手輕拂傷處,神不知鬼不覺地塗上有療傷止血神效的紫霜膏。
喀爾東欲再爭辯,一道濃烈的香味已先行撲鼻而來,接著便揚起女子的嬌笑聲,“果然是天鳳,與一般的凡夫俗子不同,受了傷、流了血,不必擦藥就能好,好了不起啊!”出現在帳口的是富察哈敏與其丫環小喜兒。
“敏主兒!”喀爾東愕然。
這女人是誰?說話這麼酸!她得罪過她嗎?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