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讓丫鬟們去打聽的結果是,十二皇子這幾日都不可能回來。
不過有機會進後園,讓人去打探拉關係,已是最好了。
當下她便讓那丫鬟去園裡繞繞,自己則伺機與那些女孩們搭話。
藍慕絹才要進正堂,就見慕越與一華服少女相偕走出來。
“絹表妹怎麼在這兒?湘湘表姐已在正堂裡了。”慕越看到她,停下腳步招呼她一聲。
“姐姐這是要往那兒去?”藍慕絹靦腆的拿著手絹兒看著兩人。“丟下那些客人不管,可不好吧!”
慕越眼角微抽渾身不自在,鄒二小姐則俏臉微沉的道:“慕越,怎麼你家的表姐表妹都忐愛管人?”
剛剛一個進門就口氣不善,這一個則管到慕越頭上去。
“我,我不過是為姐姐想,怕姐姐沒照應好客人,惹姨母生氣……。”藍慕絹倒抽口氣,隨即委屈萬分的抽抽噎噎起來。
鄒二小姐瞪眼,又一個大魏姨娘,她最見不得人動不動就在她面前哭哭啼啼,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你哭什麼?我是打了你還是罵了你?一個親戚管到主人頭上來,虧得你還有臉哭?要臉不要?我是客,你也是客,你在我面前指摘慕越沒招呼好客人,倒是反客為主了,這是為客之道?”鄒二小姐直言道。
藍慕絹畢竟年幼,被這麼說了幾句,當下便懵了,不知如何回應。
慕越冷眼瞧著,見藍慕絹呆怔住,便溫言道:“方才在正堂裡,與幾位姐姐嬉鬧弄亂了衣服,鄒二姐姐正要陪我回房更衣。”藍慕絹漲紅了臉,鵲牡潰骸岸圓黃穡我不知道……”
“事情都沒弄清楚就隨便開口指責人,一句對不起就揭過了?哼!不然我拿把刀將你捅死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頂用嗎?”鄒二小姐氣惱的道,以往鄒四還在的時候,也最常用這一招,欺了人後,在父母跟前哭得聲淚俱下的賠不是,可轉過身依樣故我,絲毫沒改過,每每叫她恨得牙癢癢,說完不待藍慕絹有任何反應,便拉著慕越走了。
慕越連忙朝平兒使了個眼色,讓她去看著藍慕絹,平兒頜首去了。
直到進了慕越小院,鄒二小姐才放慢腳步。“你啊!也太好脾氣了吧?那丫頭當著我的面,都爬到你頭上來了,你竟然還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素指一揚戳到慕越的額上來。
看得雀兒眼睛冒火,圓兒趕忙拉住她。
慕越摸摸額頭。“嗯,我真是太好脾氣了,姐姐這麼戳我,也沒生氣。”
“你氣我啥?我這是恨鐵不成鋼啊!我!”鄒二小姐氣憤的道。
“我知道姐姐是好意,不過她畢竟是母親的親外甥女。”慕越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再提,鄒二小姐不知為何忽覺心酸。
“姐姐的婚期訂了沒?”
“訂了,我娘改了又改,總算訂在三月份。”想到就要出閣,鄒二小姐心情很複雜。
慕越微驚。“這麼急?”
“我家那個沒有發喪。”鄒二小姐道。
“咦?”
“這事壓下來了,對外說是起了歹心的丫鬟假冒身份,伺機混入別院行刺皇子後伏誅,對內說她重病被送到庵堂養著,反正她娘已經被送到莊子去了,她哥親眼目睹那一幕,到現在也還沒恢復過來,整個人痴痴呆呆的。”
四皇子回了京前,便應了上報時不提鄒四的事,將事圓了過去,到時候,鄒知府可能只是受訓戒一番,吃一條御下不嚴管教不周的罪,比之縱女行兇意圖謀逆可是輕多了,四皇子藉此收服鄒知府,也算是收穫。
“對了,我那三叔的女兒,回去之後被祖母嚴加管教,聽說啊!給關到祠堂裡去抄經書去了。”鄒二小姐分享著訊息。
慕越見她心情開朗,便問起她未來夫家的事,鄒二小姐難得的羞紅了臉,卻是什麼也不肯說。
“你不是要更衣?還不快去,總不好真的將客人們全撇在後園裡。”
雀兒這才得以將慕越請進內室更衣去,平兒匆匆入內,來到屏風後,與慕越咬耳朵。
“……那些小姐們家裡大概都跟她們說過了,所以她們對十二皇子那兒,興趣不大,奴婢瞧著,程家表小姐的大丫鬟覷了個空,溜出去閒逛了,她們主僕幾個,沒有聽到那些耳語,倒是藍家的表小姐聽到了,後來她讓身邊的那個丫鬟去探路,那丫鬟死活不肯去,把藍家表小姐又氣哭了。”
慕越聽了直搖頭,深覺身邊有可用之人的重要性,遇到這種時候,若是沒有平兒她們幾個,她如何能得知宴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