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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牙齒生疼,吱吱嗚嗚地跟山本困難地對話。

“他怎麼搞得……”我捂著牙一臉痛苦地望著山本。

少年的側顏有一部分隱匿在牆壁投落的陰影中,只能看的出,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此時已沒了先前燦爛的神采。

……

總結一下我聽到的內容就是,雲雀恭彌失足掉下來摔斷了胳膊和腿,現在攤在某家醫院裡不知是否已經不省人事,但據說,據夏馬爾神醫說雲雀的命保住了,而更值得我在意的一點是,雲雀失足墜落的見證人,是紫木茶。

這不得不讓我感到懷疑。

首先,紫木茶認識扶鸞,為什麼醫治雲雀的是夏馬爾神醫而不是扶鸞。

其次,夏馬爾聲稱不治男的,那這次破例又是怎麼回事?

再者,那粒膠囊裡不可能只是三叉戟蚊子怎麼簡單,那是不是跟紫木茶有關?

況且,無論是紫木茶還是扶鸞,都出眾地不像人類,這又不是什麼青春系列的少女幻想小說,怎麼可能這麼出色的人都來當教師,而且是當並盛的教師。

最後,最讓人懷疑的一點就是,你跟我說雲雀恭彌這個美型莫斯卡墜樓瞭然後摔斷腿和手,我能信嗎啊?!那個人可是一柺子就能抽斷我胳膊啊,你說他墜樓把地砸個洞然後若無其事地站起身,拍拍灰說“咬殺建樓房的人”我還能信啊……

反正就是疑點太多,我更偏向於去懷疑紫木茶和扶鸞。

也不知道大家心裡怎麼想的,竟然就相信了雲雀失足墜樓的事實。

……

綜上所述,就是出於好奇懷疑以及,那麼一丁點的同情,我決定去看看雲雀。

按照山本給我描述的方位,我就出發了。

因為找到雲雀肯定免不了幹一架,所以不讓山本送我去,於是山本只是我把我送到了車站門口,叮囑了很多次下車怎麼走後他才看著我上了車。

我看著山本目送自己離開的場景,覺得這一幕真是溫暖。

……

到了醫院,折騰半天終於找到雲雀恭彌單住的病房,然後心裡忐忑不安地敲響了房門。

“誰?”從房間裡傳來一句冷漠的問話。

我歪歪嘴,拜託啊雲雀同學,一般人不都會說“請進”的麼,你還真是……

“雜食動物。”我哼哼。

也沒管他答不答應,我便推門走了進去。

遠遠的,就看到手上腿上打著石膏的雲雀恭彌。

於是乎,第一個反應,“噗嗤”一聲笑出聲了。

“雜食動物你笑什麼?”似乎對方心情不怎麼好,眼一眯,不爽地看著我。

似乎漸漸地我也不怕雲雀了,很可能是因為他現在沒辦法咬殺人。

“恩,沒什麼。你還好吧?”

不知是不是我這句問候傷了他自尊心,雲雀乾脆眼一閉不理我了,自個兒舒服地窩在枕頭裡閉目養神。

這明擺著是逐客令麼,不過,很沒禮貌呢,雲雀同學。

對付沒禮貌的,只有更沒禮貌。

而你要相信,雲雀同學,論皮厚和無恥程度來說,能跟我有的一拼的只有六道骸那個該去死一死的傢伙。

於是我便自在地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拿出自帶的漢堡,故意“嘩啦啦”地撕開包裝,一臉幸福地張嘴準備咬。

我知道你喜歡吃漢堡,雲雀桑,不過我偏偏不給你。

我開始幸福地啃漢堡。

漢堡的香味漸漸溢滿整個病房,某個閉目養神的傢伙終於忍無可忍,鳳眸一睜,漆黑的眼睛像殺人似的瞪著我。

我無辜地眨眨眼。

“恩?怎麼了?”

“出去。”

雲雀咬著牙擠出兩個字。

“恩,你終於肯理我啦。”我哼哼著,從紙袋裡掏出另一個漢堡,遞給他。

他愣愣,猶豫了一下,沒有伸手接。

“我問過醫生了,你現在可以吃漢堡。”我好心補上一句,“是不是手不方便,我帶了刀子可以切成小塊的……額,給你吃。”

“餵你吃”這種說法實在太噁心,說不出口。

可是說“給你吃”你,又好像是在……喂寵物。

“我的手很好。”雲雀瞄了我一眼,結果我手裡的漢堡,用牙齒撕開包裝,左手這麼拿著,很自在地吃了起來。

……

我是條件反射地把椅子往後拖了好遠,一直到椅背抵到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