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隨後跪地磕了三個頭,口中道:
“娘,我帶著媳婦兒和兒子來看您了,兒子不孝,不能為您正名,您您不要怪兒子。”
魏青巖的話讓林夕落格外吃驚,不能正名?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宣陽侯的姨娘麼?還有什麼正名之事?
林夕落納罕之餘,魏青巖則回身道:
“夕落,帶著孩子磕頭吧。”
林夕落沒有多問,抱著小文擎跪地磕了三個頭,更是用帕子掃去墓碑上的塵土,撒上花瓣兒,而魏青巖一直跪在墓碑之前,半晌才道:
“伱一直很奇怪為何我與宣陽侯之間無父子之情,我現在就告訴伱,因為我的生母便是他親手殺的”(本
第三百六十四章疼!
魏青巖如此說辭讓林夕落不由得心中大驚。
他宣陽侯親手殺?他的生母不是難產而死嗎?
“青巖”林夕落輕喚一聲,魏青巖的雙拳觸地,沉默不語。
她不敢再開口探問,只由他獨自靜思,林夕落的心中很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青巖沉默許久,大手伸向背後,攬過母子二人於自己懷中,坐在這玄花谷的花叢之中,講述著他的身世。
“我的生母出身於邊陲地區,外祖是邊陲之地的守將,因跟隨過侯爺,所以將生母送與他為妾侍,未過多久,侯爺立下軍功,正在等候封賞,那時肅文帝便選他護駕出巡,他便帶了我的生母隨侍。”
魏青巖看向林夕落,“生母歸來便有了身孕,侯爺將她禁在院中,只命數人看管,待生下我之後,侯爺親手處死了我的生母,而後以難產為由,將所有隨侍的丫鬟婆子全部處斬,隨後由著我自生自滅,只有一個年邁的老人照看著我。”
“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也不允我讀,更不允我習武,就好像這草叢中的一隻螞蟻,已經懶得踩死,我一直以為因我是庶子才會這樣,直至我拼出侯府,得見皇上,屢屢以命去駁戰功,以為能就此揚名,活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可孰料前任夫人有孕,我在戰場上只得了個死訊,連屍首都未能見到。”
“我一直懵懂不明,在苦苦尋求答案,可這些答案,我卻是在撫育我成長的那位老人過世時才得到一個解釋,因為我不是侯爺的親生兒子。”
魏青巖這一句說出,林夕落的眼睛險些瞪了出來!
不不是侯爺的親生兒子?那那是誰?
眼見林夕落這一副驚詫的表情。魏青巖的嘴角湧起自嘲的淡笑,“伱怕了嗎?”
“青巖,不要說了。”林夕落的眼眶有些紅潤。他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拿刀在剜自己的心?
魏青巖搖頭,“讓我說完。”
林夕落攥著他的大手,他磁性的聲音帶了股滄桑疲憊的沙啞:
“那時我很迷茫。我覺得自己就是被孤立之人,開始自閉。開始癲狂,只求身死沙場尋一英烈之名,而不是在侯府中窩囊致死,可有一次,我任皇上的貼身護衛,跟隨他御駕親征負傷,皇上親自探望我時。便盯著我不放,那一次,他連夜派人將侯爺傳召而去,談了一夜,翌日開始,我就得以重用,可我不知道為何得以重用,於是開始張揚跋扈,誰都不放於眼中。”
“起初會覺得是自己有本事才得皇寵,而後我發現。無論我做什麼,皇上都會容我,包庇我,即便我將太子與齊獻王也不放於眼中。他也縱容,我便開始迷茫了,開始探查我的身世,可是知道的人除了侯爺之外全都死了”
“全都死了”
魏青巖重複這一句時,他的表情格外凝重,“如今我不需要再去探知自己的身世,因為不言而明瞭”
林夕落整個人呆傻在原地。
如此解釋,她終於明白宣陽侯為何對魏青巖格外的苛刻,也明白他們父子之間出現的種種異於常人的關係。
依照魏青巖所講,能讓宣陽侯髮髻染綠仍不敢下殺手之人恐怕只有肅文帝了他然是皇上的私生子。
想起肅文帝對魏青巖的大力封賞、想起肅文帝見到孩子時的種種情景,林夕落只覺得這一切都能解釋得通,可一切又好似是一場戲,一場夢一樣,完全懸在頭腦之中不敢相信。
可事實就是如此
想起最初跟隨魏青巖時,他淡漠的跟隨自己家人一同用飯時所透露的期待,他任由自己與他爭吵也不厭煩,無非就是一個孤寂的人在尋求平淡的生活。
他喜好教習天詡,因為他頭腦簡單,只有喜與不喜;
他喜歡聽胡氏喋喋不休的嘮叨,因為他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