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林政孝都跟隨著忙碌林府的事,臉上盡顯滄桑疲憊,而胡氏也跟著操心勞神,眼角的幾道細紋都深了些。
林天詡進門就奔著魏文擎跑去,有曹嬤嬤擋著,他也只能遠觀不能伸手去摸,嘴裡不停唸叨著:
“我當了小舅父了!”
林夕落與林政孝隨談幾句,魏青巖便與林政孝行至一旁談林府之事,而胡氏則過來看著魏文擎,臉上喜意甚濃:“這才多久沒瞧見他,如今都變的更俊了!”
曹嬤嬤之前對胡氏親摟魏文擎略有不悅,可如今看到胡氏就像見到了救星一般,“林夫人可到了,您得勸一勸五夫人,她時而就將小主子逗哭”
胡氏一聽當即瞪了眼,“逗哭?”
曹嬤嬤也不顧林夕落不停的搖頭,當即便點頭,“是,逗哭。”
胡氏回頭瞪著林夕落,林夕落道:
“小子不能嬌生慣養的。”
“才滿月的孩子,哪裡有嬌生寵溺一說?”胡氏瞪了她,林夕落則沒轍,可見曹嬤嬤一臉認真,絲毫不吝自己告了狀被林夕落責罰
胡氏抱夠了小文擎,林夕落則接過來餵了奶,曹嬤嬤便哄著他去側間睡下。
林夕落見魏青巖依舊在與林政孝詳談,她則問起胡氏林家的事來,“滿月宴時,可提到誰來參加了嗎?”終歸她如今是行衍公夫人,林家必須要出席足夠的人來撐顏面。
胡氏嘆了口氣,“都吵著要分家呢,哪裡還顧得上正事?”
“分家?”林夕落皺眉,“這是誰提的?”
“自當是你大伯母。”胡氏嘴角忍不住冷笑,“如今你大伯父瘋瘋癲癲也不出門,她有林綺蘭在背後撐著,便要跟林府分家,他們是林家的嫡系又是長房,按照嫡庶、長幼來看,他們自然能分得多,你十三叔是幼子,又是庶出,雖然如今得了家主之名,可真分家的話,那是最少的一份”
“大伯父是真瘋了麼?”林夕落對此格外懷疑,“不會是因為太過丟人,不要意思再露面便背後出鬼主意吧?”
“這事兒難說。”胡氏看她道:
“你父親與你三伯父倒是都不同意,現在一直僵持著,你三伯父倒並非是不同意分家,而是不同意大房的分法,如今老爺子百日還沒過,便鬧出這等事來,你父親也有意與姑爺商議一番,弄不好還得讓姑爺出面。”
“這事兒青巖會管的,林家終歸也是我的孃家,誰讓姓這個林字?”林夕落心底也滿是無奈,“那林豎賢呢?他沒出面?”
“皇上唯獨不允他卸任丁憂,畢竟他雖在林家大族,可無直系血緣的關係,滿月宴他應該也會來。”
胡氏這般說辭,林夕落心裡略微有譜,如今她成了一品誥命夫人,也算是林家出了風頭,林政辛這個家主之位必須要坐穩,林家在此也不能鬧事,這件事卻要好生的思忖一番了。
胡氏與林政孝也是辛苦,晚間與魏青巖、林夕落一同用過飯後便先去歇了。
後日便是滿月宴,他們明日也要早起籌備一番。
晚間魏青巖摟著林夕落在床上躺著,林夕落問起他道:“父親與你說了林家的事?”
魏青巖輕應一聲,“小事,好辦。”
“瞎說,怎麼可能好辦。”林夕落撇嘴:
“他們這是想拆十三叔的臺,諾大的林家大族老爺子還沒過百日就散了,這可成了十三叔一輩子的汙點了。”
“他們也不過是鬧一鬧,不敢鬧出大事。”魏青巖道:“背後也是有人想看我們的笑話罷了。”
“那又能如何?頂多我顏面上不好看”林夕落不願細想,魏青巖則道:
“林家可不單是牽著你,別忘了宮裡也有,齊獻王府也有。”魏青巖提及宮裡,林夕落想到林芳懿,“你是說這背後興許是太子之意?可鬧事的是大伯母?並不是三伯父啊!”
“可事兒卻是你三伯父挑的頭,只是他現在又退後不提罷了。”魏青巖見林夕落一臉的不悅,則親了她的小嘴道:
“哄著兒子就好,這些事有我。”
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林夕落閉著眼睛嘀咕道:
“整日裡哄著小肉滾兒,我這身子都養成肉滾兒了。”
魏青巖的大手從她衣襟下摸上去,柔膩的面板格外滑潤,而生育過孩子的林夕落比之以前更有幾分少婦的風韻,看她眼眸中透出的晶瑩,都能讓他身下微微湧動,竄起一陣火熱之慾。
林夕落雖也願與他親近,可畢竟還不足月,只得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