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惹了一身髒。”林夕落不肯點頭,侯夫人忍下心來安撫道:
“老2家的都被打成那副模樣,你還不甘心?”
話語中有責怪怨懟,宋氏雖噁心在先,可侯夫人也絕不信這事兒與林夕落和魏青巖無關。
林夕落冷笑,“那是二爺打的,又不是我動的手,關我何事?母親這般說,我可是格外冤枉。”
“好歹也要先問一問你祖父,梁長林去尋他是何事吧?”侯夫人已經被魏青煥和宋氏氣的眼珠子生疼,這會兒還要忍下心來哄這死丫頭,可想著魏仲良的前途,她更是忍了。
如若梁長林執意把此事爆出去,無論皇上如何裁斷,魏仲良的名聲可都臭了。
世子位本就還沒到手,如若因為這件事再徹底的被駁了,他還有活路嗎?
林夕落自然明白侯夫人心中擔憂,而此時她心裡也格外慎重,便是點頭應了,“母親說,媳婦兒去做就是了,但這事兒可事先宣告,別怪罪在林家和我的頭上。”
“不怪”侯夫人咬緊牙根兒,林夕落這便是出了門。
少了魏青煥與宋氏插手,她也算放下心了,心中想起魏青巖,他一走便出這樣的事,可怎麼辦?一百隻豹子,什麼時候能獵完?
暫時先回了院子歇息,林夕落這一日也是累了,如今不是體力累,倒是格外累心,本是整日跟木料石料打交道的人,只慣於一刀一刀刻日子,可如今卻不得直來直去,要繞著彎子過日子,她還真是難以適應。
難,不代表做不成,她必須要把這件事搞的明明白白,決不能讓背後的惡人得逞。
翌日天亮,林夕落讓李泊言送魏仲恆去了“麒麟樓”,她則直奔林府而去,尋林忠德問昨日梁長林之事。
未想到林夕落來的這般早,林忠德連早飯都未用,便與她在“書閒庭”敘話。
“昨日本等候祖父過去,可孰料晚間您這方還沒有音訊,我便讓人通稟您今日再來,這梁長林到底有何事?居然在此停留那麼久?”林夕落直言相問,沒有半句寒暄,她是個急性子,等不急也說不出寒暄客套話來。
魏忠德自是明白自家孫女,而且他也對此事不知所以,只得正經言道:
“還能說何?無非是把侯府與梁府之間的恩恩怨怨全都講明白,而且也告誡老夫,如若老夫不肯上奏彈劾宣陽侯府,那麼就是包庇徇私,他就去西北面奏皇上,請皇上給此事個說法。”
“他們家閨女不知廉恥,還要去尋皇上?他這是想禍害死他女兒?”林夕落倒對梁長林如此斬釘截鐵格外驚訝,她本以為梁長林是想讓祖父其中做個周旋,可孰料卻不是?
林忠德沉了片刻,不妨道:
“這事兒倒讓我出乎意料,老夫也不知怎麼辦才好了,梁長林以往為人還算客客氣氣,知書達理,頗有文士之風,可這一次相見,好似變了一人,簡直不敢信”
“您與侯爺可見過了?”林夕落想起宣陽侯,告侯府,也是在罵林府,這梁長林就是在與他們作對了。
林忠德搖了搖頭,“暫且還沒能見宣陽侯爺,外面的眼睛太多,此時我二人相見是最不合適的。”
“這麼點兒小事兒牽扯出如此禍端,恐怕與齊獻王脫不了干係吧?那也是您的孫女婿”林夕落豁然想起齊獻王,巴望著她與魏青巖倒黴的、宣陽侯府倒黴的人不就是他?
林忠德立即搖頭,“此時與齊獻王還真無關係,昨日晚間,老夫還與他見過,而他對此事一無所知。”
“不會是裝的吧?”林夕落直言想問,林忠德苦笑,“都是老夫的孫女,孫女婿,老夫能偏袒誰?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那可說不準。”林夕落審度一般的刺一句,老了記憶力喪失不成?這時候還好意思說手心手背是肉?
林忠德被她盯的脊樑發冷,不由得長嘆一聲,“這件事絕不虛言,因為你祖父我也脫不開干係了。”
林夕落沉默了
林忠德這副模樣恐怕也果真沒有說假話,可不是齊獻王能是誰呢?
“我先將此事去告訴侯爺一聲,他若有何話,我再派人來告知祖父。”林夕落也知道林忠德有意與宣陽侯碰面,只是此時不合適而已。
林忠德立即點頭,“祖父就等你的訊息,梁長林的摺子,祖父還是能憑藉這一張老臉壓一陣子,讓侯爺也放心,可此時終歸是早解決早好”
這卻是想向宣陽侯賣個好了
“勞祖父費心了。”林夕落說完,也沒再停留,當即便回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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