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本事,前日魏青巖讓他與魏海親眼所見那不用晶片瞧不到的刻字,二人驚呆的嘴都合不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隨即再思忖魏大人讓夕落寸步不離也實屬應當對於他們,傳訊息被截是最頭疼之事,而如今有此方法,便是最穩妥的了
但此法應只有魏大人心腹能得知,魏海乃侯府賜姓守衛,李泊言卻不是,如今能得此任,他的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兒
撂下心中所思,李泊言道:
“師妹還需何物可提前思忖,此外大人已吩咐在樓院之中為你單蓋一個小院和閣屋,你有何要求可預先提出,大人自會應允。”
“容我想想再議,”林夕落說此,不免思起林府,“林府如今怎樣?那日事後,可有何變動?”
李泊言撂下茶杯停了半晌:
“大人留你於此,便吩咐我去宣旨,林忠德被皇上召回續任二品左都御史,這兩日林府應酬頻繁,鍾奈良沒了訊息,齊獻王與大人私談一次也未再有所動作,師妹還想知何事?”
“無人掌府,林府的弊病依舊存在。”林夕落苦笑道:“如今我也不知是該盼著他們倒黴,還是盼他們撐著了。”
“林政武欲另娶二房了。”李泊言說此,“此事也是聽老師提起。”
許氏要被休?林夕落略有驚愕,隨即搖頭,女人,終歸都是靶子,她如此拼爭,不也是為了躲?
用過茶,林夕落隨李泊言去尋料,雖乃尋料,卻未出“麒麟樓”,而是往後方一空場而行,林夕落此時才看到“麒麟樓”的景色,三層閣樓的“井”字大院中央是一湖泊,湖泊中央還有一庭院,柳葉紛落、紅楓飄逸,水面上泛起微微輕紋,捲起草木清香,雖無富麗堂皇之感,卻讓林夕落心感清爽。
有意往湖泊中的庭院行去,但見李泊言已至另一樓中,林夕落只得心思撂下只待空閒之餘前往。
屋閣之中擺放滿滿料物,木料玉石俱在,林夕落披上一身工衣,上前挨個搬看,李泊言在一旁道:“這些可都有用處?”
“自當有用,做不出傳信的物件,還可以雕出把玩的藝品。”林夕落諷刺道:“師兄,遠方傳信所用可乃信鴿和鷹隼?”
李泊言點頭,“不出意外應是如此。”
“那這玉石重木,多壯的牲畜能帶著飛得動?”林夕落問出這話,卻讓李泊言愣了,隨即面赤撓頭,“不是隻需輕薄一片?”
林夕落看著他,不作答,卻把李泊言看的不知所措,“疏忽了,的確是疏忽了。”
“並非疏忽,而是傳信路程以及何種方式都要與我說清才可,擇選也有斟酌。”林夕落見李泊言的臉上略有為難,出言道:“我會與大人說清楚。”
“師妹,你入的太深了。”李泊言輕聲叮囑,“你好歹一姑娘,往後還要嫁人,但何人敢娶?”
不提沾染刑剋之人,再為魏青巖做如此秘事,她將來可怎麼辦?
“師兄,你意我知,但以婚事為交易,我心容不下。”林夕落低頭,“何況此時一切都還未平,待過幾年再說吧。”
“過幾年”李泊言沉默了,不再多說,幫著林夕落一同搬選木料,斧鑿切片,打磨,另外要雕一水晶鏡與魏青巖,這才是重事。
李泊言幫襯時許就被魏海叫走忙公事,一直忙碌至午時,林夕落才覺出疲累,春桃提了一籃子午飯到此,她才覺出肚子餓。
不顧髒亂,坐在地上就吃,春桃這幾日也已習慣,在一旁拿著帕子為其擦拭,口中說著:“剛剛魏大人讓奴婢問姑娘,可否還需丫鬟來侍奉?怕奴婢一人照料不到。”
林夕落連連搖頭:“不必,此地進來便出不去,就莫再尋人進這牢了。”說此,林夕落看向春桃,“你怕不怕?”
春桃怔愣,“怕?為何?”
“這地兒不像個籠子?”林夕落問,春桃連忙搖頭,“吃穿用都齊,而且比在林府更好,姑娘怎麼如此說?”
林夕落輕笑不提,她的心思始終與春桃等人無交集,吃用過後,林夕落淨了手,灌了整整一大壺茶提神,便繼續在木堆裡忙碌。
日後黃昏,紅霞漫天,林夕落依舊在打磨木料,連一旁豎起瑩燭都未感覺到。
魏青巖已在門口呆了有近一個時辰,可惜這丫頭至此都未發現,只在那裡“叮叮噹噹”,棉布擦拭木料,但凡挑揀好的便放於一旁箱籠之中,好似呵護寶貝一般。
她這是故意的?魏青巖極為納悶,警覺性未免太低了吧?
春桃在一旁也站了許久,她可乃初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