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冷瞪她二人,剛剛本無事,如若不是這林綺蘭添油加醋怎會如今之態?何況林芳懿撅折毛筆、砸書箱,目光中根本未瞧她,而是在看著林綺蘭,姐妹爭鬥她成了替罪羊?
林夕落冷笑,吩咐春桃道:“繡針拿來。”
春桃呆楞,卻連忙取出繡盒,林夕落從裡面挑選出四根繡針,用布條捆的緊緊,一袖掃開桌上紙張,即刻手下刻字於木桌之上
木屑紛飛,刻痕現出,字跡刺眼,卻讓所有人都震驚呆住
一筆草書行句,林夕落的手已被繡針咯出血印,行至林芳懿的跟前,將手上血跡抹在她的臉上,輕聲道:
“如若往後你再敢動我的物件一絲一毫,我就在你臉上刻個‘賤’,信不信隨你”
PS:感慨:今天,4月20日,去年的今天,正是琴律腦出血發病的那一日,一年了三百六十五天就這樣的過去,疼痛、苦澀、眼淚、煎熬、失憶、回憶、站起來、倒下去,再站起來片段浮現腦中,琴律在笑著流淚,不要阻攔我,不要勸慰我,因這是幸福的淚水,琴律最想說的是:親愛的們,我挺過來了
無論以後如何,我只盼望著能安穩度過一個又一個4月20日,盼望著看你們嬉笑怒罵,看你們調侃鬥嘴,看你們監督我不許熬夜勞累,這是我的願望,期待、永遠
晚18:00有加更章。
我愛你們
第二十三章印章
第二十三章印章
“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字字刻於桌上,行雲流水、字鋒銳利,林豎賢掃開木屑,口讀出聲。
林夕落早已領著林天詡離開族學,而林芳懿依舊呆滯在原地,如傻了一般。
剛剛看著林夕落握針刻字她就驚呆說不出半句話,而後再見她手滲出血,卻依舊緊握繡針,刻字的力度更重一層,絲毫不停,直至此句刻完
都是十四五年歲的女子,誰見過這狠場面?莫說是個女子,就是一高粗壯漢恐怕也不敢這般嘗試。
而剛剛林夕落與她說的那一句話,讓林芳懿從心裡綻開了冷,渾身驚駭酥麻,一動不敢動,眼珠顫的痠疼,直湧出幾滴淚珠,下意識伸手抹臉,卻看到一手的血紅,渾身抽搐顫抖,這這不是剛剛林夕落與她說話時,抹在她臉上的血跡?
“嗷”的一聲驚嚎,林芳懿直躺的就昏了過去。
林豎賢此時只盯著那木桌上的字,而後方早已亂成一團,林綺蘭連忙吩咐丫鬟過來抬林芳懿,教諭們都跑進來,又跑出去找大夫,姑娘們嚇的躲的躲、走的走,轉眼這學堂裡就沒了人,只剩林豎賢還在盯著木桌上的字,半晌過後,才又捧著《祖訓》去求見老太爺。
林夕落帶著林天詡往“宗秀園”走,林天詡的眼睛一直都不離開林夕落,驚詫中帶著好奇,可見林夕落的臉沉著不敢開口問。
“看什麼?”林夕落使勁兒彈了他腦門一指頭,林天詡“哎呦”一聲伸手揉,可臉上卻掛著喜,“大姐,你太厲害了”
“厲害在何處?”林夕落舉著手指,“答不對,繼續彈。”
林天詡急忙雙手捂頭,想後才道:
“芳懿姐太欺負人,綺蘭姐想做主卻又不能服人,姐姐厲害,我覺得大姐最厲害的是能用針刻字”隨即看向林夕落的手,已經用布條纏上,“大姐,你是早就會刻字麼?”
林夕落的手放下,隨口道:“刻字與寫字豈不是一樣。”
“才不一樣,大姐糊弄人。”林天詡嘟著嘴,不依不饒,林夕落抬手又彈他一指頭,“不許胡亂說,不過是喜歡玩而已。”
“大姐給弟弟刻個名章,弟弟就不胡說。”林天詡拽著她,“不過得等大姐手傷好了。”
林夕落看著他個小賴皮的模樣,心中的怨氣長嘆消失,狠捏了林天詡的小臉蛋一把,臉上露了笑
二人回了“宗秀園”,誰都沒有提族學的事,而就在林政孝與家人要齊用飯時,門口有小廝來請,道是老太爺在“孝義閣”,請他過去。
姐弟二人對視一眼,目送林政孝出門,隨即連忙到飯桌前猛吃。
林政孝也十分好奇,這晚飯的功夫,老太爺把他叫去作何?這些時日,他都跟隨著林政武在外逢迎寒暄,老太爺偶爾提點,也沒對他太過上心,而今日沒有半分苗頭就叫他去“孝義閣”,這可是老太爺的私地,鮮少會與人在此談事。
行至門口,讓人回稟,等候不久便有人召喚他進去,未等見著人,卻先聽“誦讀”之聲,這好似是林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