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齊慢慢鬆開林同學的肩,使勁抹了把臉,“你接下來準備到哪打工?我來找你玩好不好?對了你也可以來我學校玩啊,我那學校離這裡蠻近的,只要換輛公車——”
“我準備出國。”
林沛然還是平靜的嚇人,他按要求把自己的聯絡方式寫在洪齊遞過來的本子上,“抱歉沒告訴過你。”
洪齊傻愣愣的定在那裡,像是根本沒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林沛然直接把本子塞回洪齊包裡,然後拍拍他的頭,“再見。”
他說,“洪齊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2
然後他們再也沒見過,不管是現實還是網路,不管是透過電波還是面對面,一次都沒有。
為什麼呢?洪齊有時候會這麼問自己。
明明盯著電腦好幾分鐘了,該開的聊天工具也都開了,可就是沒法在“新增聯絡人”上按下那光榮的一滑鼠。
因為你想啊,新增了以後,你總要說點什麼吧?可關鍵問題來了,自己說什麼呢?
洪齊在高三那年暑假日復一日得思考著這個高深的問題。
問問那邊的情況?
不行,按照某人的性格肯定就是倆字,“還行”。然後冷場。
嘖,要不說說自己的近況?
也不行,萬一那人又忘記自己的名字,一句“你是誰”就可以把自己憋個半死了。
……
於是洪齊就這麼思考著思考著,終於思考著迎來了大一開學第一天那束第一縷陽光。
俗話說狗改不了j□j,這洪齊給大學同學們留下的第一映像與高中相比更是升了個級。
要知道廢話多的人畢竟還是有點數量的,可是頂著黑眼圈,拼命在打哈欠的間隔還要嘴欠的人,這數量可就真的不多了。
不過大學怎麼可能和高中在一個檔次呢?大學可是聚集了五湖四海的人才啊!
特別是和洪齊同寢的三位兄弟非但沒有對他退避三舍,反而賴於大一新生不準帶電腦的噁心條例,缺少精神文明的漢子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得加入戰局,嘴炮越打越歡,話題越扯越遠,最後在洪齊的帶領下,以四雙標準煙燻熊貓眼亮相大學英語分班處女考。
說到那結果嘛,哈哈哈,反正就倆班
“切,那還考毛考。”睡在洪齊一順邊兒的林天不樂意了,“都叫你們那天別拖老子去了吧,分分分,分他妹的分。”
“哎喲甜姐兒你先別吵,”一直在琢磨牆上那分班結果的眼鏡兄誇張捂眼,“恭喜洪兄賀喜洪兄,他孃的考試睡得時間比我還長的貨居然榮升A班,你手長別人身上的啊?”
“真的假的?”
“張穆你娘才甜姐兒!你甜姐兒幸福的一家!!”
雖然有不和諧音,但另外三個腦袋立馬全呼啦集中在一起反覆核實資訊。
“哈哈。”
到現在一句話沒說的平頭漢子把手弄得咔噠響,邊弄邊衝著洪齊露出後槽牙:“你懂的。”
洪齊太懂了。
所以他包了三位室友早中晚外加不定時的夜宵加餐,一禮拜。
基於洪齊這任勞任怨勤勤懇懇一禮拜所積攢下的人品,老天爺他終於在某個既不血雨又不腥風,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某一天早晨,又開了下小眼。
一咪咪的。
洪齊只記得當時自己正叼著片面包往教室衝,邊衝邊低頭往酸奶盒子裡插吸管,吭哧吭哧得死活插不進去。
喲呵小樣的還挺緊嘛。
洪齊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根據內心OS變得有多淫邪,依舊維持著姿勢沖沖衝。
然後衝上臺階連跨三級——我跳!
哎呀媽哎perfect!十級!!滿分!!旁邊的妹子們快來看哥帥不帥呀!!!
這心聲還沒表態完畢,洪齊就和一人撞了個滿懷,“砰!”得老大一聲給摔回了原地——準確說是屁股著地於臺階前。
噗——
他手中那寧死不屈的酸奶也終於在這個過程中,屈辱得吐出點點潔白液體,順便把吸管給噴在了地上。
“我操……”
洪齊揉著屁股站起來,半是窘迫半是…還是窘迫的抬頭。
“沒事吧兄弟,不好意思我趕著上課那什麼的你……”
他傻兮兮得張著嘴巴“你”不下去了。
“唔。”
被撞的男人擦了擦胸前被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