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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也驚的他勉強回了神。

孟縣令已然換了官服,正經了神色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黎嶠跪下道:“回大人,草民名叫黎嶠,原本家住江州府城南雙桂巷,自出生以來,一直與姥爺相依為命,一年前姥爺去世,一個月前雙桂巷的吳大金將草民打昏後賣給了花月園為……奴,”他說著頓了一瞬,這才繼續道:“吳大金不過是草民姥爺的侄媳,未曾對草民有過半分養育之恩,卻掠賣草民為奴,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他說要後,孟縣令就看向了跪著的張女君。

張女君忙道:“回大人的話,草民叫張懷,只是一個路過的蜀南商人,做布匹綢緞買賣的,七日前才到江州府,一直住在蜀南會館,今日才在花月園買了他,至於掠賣人口之事,小人並不知情啊,大人明鑑!”

孟縣令:“來人,去雙桂巷把吳大金和花月園管事做主的都拿來!”

衙役很快便將人都帶來了,一個渾身不修邊幅,眼底青黑的女人和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男人。

那女人就是吳大金了,只是她是雙腿軟著被帶進來的,而花月園的嬤公被帶進來是卻並不怎麼拘束,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

一上大堂一陣整齊劃一的威嚇聲嚇得吳大金頓時癱軟在地,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麼事,竟然被人抓到了衙門!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什麼事也沒犯啊,大人饒命啊!”一邊說著她便自己嚇的兩股戰戰,渾身冒冷汗了。

“你就是吳大金?”

“是!小的是、是是吳大金。”

“本官問你,一個月前,你可是打暈黎嶠,將人賣入了花月園為奴?”

“啊?”原本幾乎趴在地上的吳大金沒想到會被問這個問題,下意識抬頭就看見一臉威嚴的縣令,忙說:“對,對啊,”說著好似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忙又連忙道:“那賠錢貨是不是闖了大禍了?我就知道那賤皮子不是個安分的,大人!那不管小的事啊!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冤枉啊大人!”

孟縣令驚堂木一拍!見人嚇得瑟縮,才冷聲道:“你回頭看看,左邊可就是你賣的黎嶠?”

吳大金戰戰兢兢回頭看,黎嶠面無表情。

“大人!這就是黎嶠就是那個賤小子!大人快抓了他吧!”

“很好!來人,犯人吳大金對一個月前掠賣人口一事供認不諱!杖一百,徒三年!即刻行刑!”

衙役立刻上前拖著人就去了大堂外,嚇的吳大金惶恐震驚道:“大人大人!什麼掠賣人口?!黎哥兒是我家小子!是我自家的小子啊!我沒有拐賣人口啊!大人冤枉啊!”

孟縣令冷聲道:“別說你只是他表叔妻,就算今日你是他生母,掠賣人口,逼良為奴的罪責也是逃不掉的。”只不過這種事大多都是民不告官不糾而已。

說完揮了揮手,衙役便兩人強拖了出去,當場便拖了褲子,行杖刑!

“啊!冤枉啊大人!小的沒有賣他,沒有賣他為奴啊!小的、小的是為了讓他以後都能過榮華富貴的日子,跟著有錢女君們過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啊——!”

杖責聲、慘叫聲一起混著傳進了黎嶠的耳朵裡,他也只是垂著眼瞼,面無表情的聽著,心中更沒有半分動容。

至於剩下的判決,他已經沒有心思聽了,張女君也好,花月園的嬤公也好,都不是他關心的人。

主人的馬車既然已經進了縣衙,是暫住在縣衙嗎?只是不知道主人會在江州府待多久,但如此好的機會,他一定要在縣衙留下來,才能有機會看見,接近主人。

其他判決很快也下來了,花月園歸還張女君的三千兩銀子,吳大金歸還花月園的一百兩黎嶠的賣身銀。

但花月園的嬤公卻是說,吳大金是個賭鬼,就是因為欠了賭場的銀子這才賣了黎嶠還賭債,家中不可能還有一百兩銀子,而且他買了人一個月,供給人吃喝拉撒睡,還要花費心思調教人,這裡的花費又如何算?張口就要二百兩銀子。

孟縣令心下冷笑,“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你們難不成給他每日吃的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住的是金屋不成?!二百兩銀子,你在想屁吃!”她對做這等事,還獅子大張口的人完全沒好感。

一縣之官大堂之上當場爆粗口,驚的一旁的屬下連連咳嗽,那被懟的嬤公腰身一扭,一點不懼,反正咬死了就要這麼多,若不是知道這新來的縣令有些背景,那三千兩銀子進了他花月園的口裡還能給她吐出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