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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處,而是奔向了以前投宿的客棧。

那裡還是秋蓉及秋大娘。

若不是為了計劃,柳銀刀也不會離開此客棧,沒想到他卻會是躺著回來?

乍見柳銀刀滿衣襟血紅,秋蓉已驚惶失措:“老爺怎麼了?”

她趕忙去扶。

“讓開!”柳再銀揮動父親身軀,將她逼開。

秋蓉趕忙往後退去,差點撞上牆邊椅子。

秋大娘已罵道;“我就知道跟著柳家沒有好結果,三兩天不是鬧血光就是破錢財,老身看在你收容的份上,才跟你衰到這裡來,你柳家毀了,我一句話也沒說,卻也由不得你大小聲,有我那寶貝女兒豈是隨便讓你糟蹋的?”

她已抓向秋蓉,一副責罪:“叫你走,你就偏不聽,還讓人如此欺負?你存心讓老孃氣死是不是?”

說著就想扭打秋蓉。

秋蓉已驚慌躲閃:“娘,等老爺傷好了,我們再走好不好?”

“那死鬼臉泛青白,不嚥氣也活不了,你還想看他好起來……”

“住口——”

柳再銀將父親置於床上,猝聽及秋大娘口不擇言,說父親活不了,悲切之心已泛怒,一掌已打向秋大娘,嚇得她躲向牆腳,魂魄差點飛掉,撫著臉頰,未敢再吭一聲。

“賤婆娘,還不快給我拿水來!”柳再銀怒吼著。

秋大娘和秋蓉已懼然奔出門外。秋大娘受了氣無處發洩,又擰向秋蓉:“都是你,賤……”

秋蓉唉然痛叫,已躲開,滿臉委曲。

兩人還是把毛巾和溫水給取來了。

柳再銀喝叫聲,似乎已驚醒柳銀刀,他蠕動著身軀。

柳再銀趕忙湊向床前:“爹,你醒醒……”從懷中掏出丹丸喂入他口中,再催他服下,隨手又抓起毛巾沾著溫水替他拭去血跡。

柳銀刀元氣似乎恢復不少,已慢慢睜開眼睛。

柳再銀見他已醒來,欣然激動:“爹,您的傷不要緊的,孩兒會盡全力救您。”

柳銀刀弱聲道:“沒……沒有用……”

“爹!您要撐下去!”

柳銀刀勉強吸口氣,定定神道:“你不是……想見你娘……”

“我娘?她不是死了?”

“沒有……那是爹……騙你的……”

柳再銀更形激動,二十餘年來已認為親孃已去世,沒想到現在又復活了。

“我娘在哪裡?”

“在……憐花湖……”

“憐花湖在哪裡?”柳再銀追問。

“洞庭分流……”柳銀刀已抓向腰間玉佩:“帶他去找你娘……”

柳再銀抓過玉佩,神情異常激動,洞庭湖離此不遠,他該能找到他娘:“爹,您振作點,孩兒這就帶您去!”

柳銀刀欲言又止。

畢竟分離十數年不見的夫妻,必有其重要原因,若非柳銀刀已覺活命無望,否則他也不會說出。

柳再銀可想不了那麼多,突然得知母親訊息,那份渴望見面,已不是筆墨所能形容得出來的。

何況,他娘說不定還可以治好他爹的傷勢。

至少,多一人照顧,多一份活命的希望。

他已喝令秋蓉和秋大娘收拾東西,自己揹著父親,連夜趕往洞庭湖方向,去尋找那所謂的“憐花湖”。

憐花湖在何處?無人知曉。

但憐花閣,知道的人就不少了。

“憐花一絕”李憐花,他的憐花閣就在湖畔,莫非這湖就叫憐花湖?柳再銀抱著估且一試的心情,已租船從洞庭湖直放長江,尋找此湖。

不到半天工夫,他已找到想找的深幽靜湖。湖畔果然有樓閣,建的鬼斧神工,豪華精美,不輸給帝王行宮。

莫非他娘在憐花樓?柳再銀心想。

尚未靠樓閣,已有人攔過來,他從曲橋騰身而起,一個掠飄,人已落在船頭。

是一個白面書生,他淡淡的一笑,張開扇子,習慣性的搖著:“此處是禁區,閣下請回吧!”

柳再銀已迎向他,道:“我是來找人的。”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此湖可叫‘憐花湖’?”

白衣書生輕雅一笑:“是有人這麼說過。”

柳再銀冷冷笑了一聲:“既然此處是憐花湖,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哦……你要找誰?”書生輕笑:“該不會是李憐花吧?”

柳再銀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