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而是奔向了以前投宿的客棧。
那裡還是秋蓉及秋大娘。
若不是為了計劃,柳銀刀也不會離開此客棧,沒想到他卻會是躺著回來?
乍見柳銀刀滿衣襟血紅,秋蓉已驚惶失措:“老爺怎麼了?”
她趕忙去扶。
“讓開!”柳再銀揮動父親身軀,將她逼開。
秋蓉趕忙往後退去,差點撞上牆邊椅子。
秋大娘已罵道;“我就知道跟著柳家沒有好結果,三兩天不是鬧血光就是破錢財,老身看在你收容的份上,才跟你衰到這裡來,你柳家毀了,我一句話也沒說,卻也由不得你大小聲,有我那寶貝女兒豈是隨便讓你糟蹋的?”
她已抓向秋蓉,一副責罪:“叫你走,你就偏不聽,還讓人如此欺負?你存心讓老孃氣死是不是?”
說著就想扭打秋蓉。
秋蓉已驚慌躲閃:“娘,等老爺傷好了,我們再走好不好?”
“那死鬼臉泛青白,不嚥氣也活不了,你還想看他好起來……”
“住口——”
柳再銀將父親置於床上,猝聽及秋大娘口不擇言,說父親活不了,悲切之心已泛怒,一掌已打向秋大娘,嚇得她躲向牆腳,魂魄差點飛掉,撫著臉頰,未敢再吭一聲。
“賤婆娘,還不快給我拿水來!”柳再銀怒吼著。
秋大娘和秋蓉已懼然奔出門外。秋大娘受了氣無處發洩,又擰向秋蓉:“都是你,賤……”
秋蓉唉然痛叫,已躲開,滿臉委曲。
兩人還是把毛巾和溫水給取來了。
柳再銀喝叫聲,似乎已驚醒柳銀刀,他蠕動著身軀。
柳再銀趕忙湊向床前:“爹,你醒醒……”從懷中掏出丹丸喂入他口中,再催他服下,隨手又抓起毛巾沾著溫水替他拭去血跡。
柳銀刀元氣似乎恢復不少,已慢慢睜開眼睛。
柳再銀見他已醒來,欣然激動:“爹,您的傷不要緊的,孩兒會盡全力救您。”
柳銀刀弱聲道:“沒……沒有用……”
“爹!您要撐下去!”
柳銀刀勉強吸口氣,定定神道:“你不是……想見你娘……”
“我娘?她不是死了?”
“沒有……那是爹……騙你的……”
柳再銀更形激動,二十餘年來已認為親孃已去世,沒想到現在又復活了。
“我娘在哪裡?”
“在……憐花湖……”
“憐花湖在哪裡?”柳再銀追問。
“洞庭分流……”柳銀刀已抓向腰間玉佩:“帶他去找你娘……”
柳再銀抓過玉佩,神情異常激動,洞庭湖離此不遠,他該能找到他娘:“爹,您振作點,孩兒這就帶您去!”
柳銀刀欲言又止。
畢竟分離十數年不見的夫妻,必有其重要原因,若非柳銀刀已覺活命無望,否則他也不會說出。
柳再銀可想不了那麼多,突然得知母親訊息,那份渴望見面,已不是筆墨所能形容得出來的。
何況,他娘說不定還可以治好他爹的傷勢。
至少,多一人照顧,多一份活命的希望。
他已喝令秋蓉和秋大娘收拾東西,自己揹著父親,連夜趕往洞庭湖方向,去尋找那所謂的“憐花湖”。
憐花湖在何處?無人知曉。
但憐花閣,知道的人就不少了。
“憐花一絕”李憐花,他的憐花閣就在湖畔,莫非這湖就叫憐花湖?柳再銀抱著估且一試的心情,已租船從洞庭湖直放長江,尋找此湖。
不到半天工夫,他已找到想找的深幽靜湖。湖畔果然有樓閣,建的鬼斧神工,豪華精美,不輸給帝王行宮。
莫非他娘在憐花樓?柳再銀心想。
尚未靠樓閣,已有人攔過來,他從曲橋騰身而起,一個掠飄,人已落在船頭。
是一個白面書生,他淡淡的一笑,張開扇子,習慣性的搖著:“此處是禁區,閣下請回吧!”
柳再銀已迎向他,道:“我是來找人的。”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此湖可叫‘憐花湖’?”
白衣書生輕雅一笑:“是有人這麼說過。”
柳再銀冷冷笑了一聲:“既然此處是憐花湖,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哦……你要找誰?”書生輕笑:“該不會是李憐花吧?”
柳再銀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