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季凡沉聲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好,季總,瓷廠大部分的職位已招聘完畢,唯獨最主要崗位的人手卻始終沒有著落。”
季凡心裡不由一沉,“你不會是說畫師吧?”
“正是這個崗位,季總,按理說我們公司這次大張旗鼓地進行招聘,在景德鎮可以說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可直到今天為止,卻只有廖廖無幾的畫師前來應聘,而且大都是剛往陶瓷學校畢業的學生,根本不適合我們公司招收高階畫師的要求。”唐俊面帶憂慮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們景德鎮光從事陶瓷繪畫創作的有二萬多人。其中,光正教授、國家級陶藝大師、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就有一百之多。我們公司這次開具的條件不可謂不優厚,卻沒有一個正教授級陶瓷工藝美術大師前來應聘或是前來諮詢。這實在太反常了。”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現在地情形就好象是一個籌備已久的盛宴,已經準備好了各種食材,但唯獨缺少一位手藝高超的廚師。這麼大的一個瓷廠,光靠唐俊這個畫師來支撐。實在有點過於單薄了。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呢?季凡思索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老唐,我看這事的確有點古怪,你在景德鎮畫師圈裡也有幾個認識地朋友吧,今晚你就找人打聽一下。”眼看著公司開業在即,卻沒有找到合適的畫工,季凡多少有些鬱悶。
“明天還有最後一天時間,興許到時會有轉機呢!”劉麗雅安慰道。
“但願能如我們所願吧!”季凡說道。
“季總。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一大清早,唐俊板著臉找上門來,向季凡彙報道,“人我給你找到了,我約好和他八點鐘在公司見面。”
“老唐,有必要搞那麼複雜嗎?究竟是什麼原因你自己說出來不就行了,還非得找別人打聽。”季凡白了他一眼說道。這老唐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吃過早飯,來到公司遠遠就看見一個人正站在大門外來回徘徊,開到近前一看,原來是天鑫瓷業的老闆薜金良說道。
“我瓷廠還有事,還是站在這裡說好了。”薜金良有些侷促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到車上談吧!”季凡把薜金良讓到車裡。
“季總,你最近一定是在為瓷廠招不到合適的畫師而發愁吧!”薜金良掃視了季凡一眼說道,“我想這件事可能是和最近景德鎮瓷器圈裡的一些傳聞有關。這些傳聞也只是道聽途說,如果我說出來,季總你可不要生氣啊!”
“怎麼會呢?我季凡又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到底是什麼傳聞你但說無妨。”季凡毫不在意地說道。
“其實從季總你拍下這塊地皮那天起,你就成為我們景德鎮瓷器圈中人談論的話題。”
“噢,看不出我還成了名人了。”季凡自嘲地說道。
“人們都說你到我們這裡花五千多萬的高價買只值一兩千萬的地皮,這根本不是在投資,而是在搞投機,說你只是一個愛出風頭,並且對制瓷這行什麼也不搞地敗家子。有人還說你臭味相投,竟然找了老唐這麼一個嗜賭成性的人幫你管理窯務,瓷廠早晚得敗在他手裡。
這還不算,特別是你瓷廠前一陣子鬧出的群蛇進入工棚這件事也被人大做文章,說你破壞了這裡的風水。這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這些傳聞越傳越玄。因此現在景德鎮的高階畫師沒人能看好你瓷廠的前途,無人前來應聘當然在所難免了。”薜金良說著轉身離開了這裡。
究竟是誰別有用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欲置自己於死地呢?季凡彷彿看見一隻無形地黑手在暗地裡操縱著這一切。聽了薜金良的介紹,他眉頭緊鎖時思索著,事態的發展已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果真象薜金良所形容的那樣,今天的招聘肯定又將無功而返了。
今天公司招聘現場門可羅雀,顯得異常冷清了許多,零星有幾個應聘畫師的,多為剛從陶瓷學校畢業的學徒模樣的人,根本不符合公司招收高階畫師的標準。
“這幾天辛苦大家了,今晚我做東,請大家吃海鮮。”季凡見大家一整天情緒都很失落,他微笑著說道。
打電話邀上住在宿舍地會計馮繼才和謝東源、厲振海,一行眾人浩浩蕩蕩殺奔海鮮坊。
到了海鮮坊,季凡把點菜的差事交給劉麗雅,而以他為首的一幫大男人則研究起喝什麼酒。
吃著豐盛海鮮,喝著水井坊,儘管季凡極力調解著酒桌上的氣氛,但強顏歡笑的眾人臉上難掩失鬱悶之色。
“季總,今天的氣氛好象有點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