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做說客吧?”
石磊連忙擺手:“哪能呢?金大順的確去學校找過我,想打聽一下您的喜好,但是我一聽,立刻就好好的教育了他一頓。告訴他做企業也是在為潤揚本地經濟做貢獻,我們黨很需要他這樣的企業家,也對他這幾年支援本地經濟建設表示肯定,但是如果他想走歪門邪道,那是絕對不行的。我當時罵他的,說是周偉順和王慶慶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難道他想害我父親也和他們一樣麼?最後金大順灰溜溜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態度還是蠻誠懇的。”
還沒聽完,石為先就笑了起來:“你這臭小子,滿嘴跑火車,看來你這大學是什麼都沒學到好,淨是些胡說八道的。別跟我這兒插科打諢,說,金大順跑去學校找你幹嘛?”
“他能找我幹嘛,無非就是想打聽打聽招標的事情唄,我告訴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就回來了。估計是不敢直接找您吧?不過老爸,說真的,如果市裡真的希望接手碧波建築的公司是本地企業,那麼金大順倒未必不是一個好的人選。”
石為先皺皺眉:“哦?你怎麼會這麼覺得?我倒不是說因為金大順曾經是勞改人員就徹底否定他的一切,只是他這幾年雖然還算是安分守己,可是那個娛樂城也未必完全乾淨。手底下他也一直養著一幫小混混,這樣的人能做好建築公司?”
“公司有那麼多專業人士,這個方面您不用替他操心吧?而且金大順找過我之後,我也打聽了一下他的事情,他早些年也做過建築隊,當過包工頭,對建築其實也並不陌生。我估計你們對他最大的不放心,就是他雖然這些年很努力的在洗白,但是始終還是跟黑|社會有關聯,真要是遇到嚴打的時候,非要找他點兒麻煩也不是找不到。可是話說回來,做娛樂城的,有誰能完全不涉黑?關鍵要看老闆是如何控制那個度的,只要他願意遵紀守法,儘可能讓自己行走在法律的範疇之內,那麼這個人就沒什麼問題。根據我打聽到的,這些年金大順做那個娛樂城,算是有口皆碑。市裡從事這種行業的人,比他安分守己的人幾乎沒有,難能可貴的是這些年他那個娛樂城裡,幾乎沒有麻煩過張叔那邊,即便有時候出警,也都是因為有人在他那兒搗亂,倒是沒聽說過他欺負別人的。”
石為先聽著石磊的話,自己也在思考著,不得不同意石磊的說法。別說金大順從事的這個行業本就魚龍混雜了,就算是其他的企業,也難保不在法律邊緣上走一走,只不過金大順這種人比較容易引起關注罷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市裡有市裡的考慮。省裡倒是有幾家實力和資質都不錯的公司來競標的,可是市裡捨不得這五年的低息貸款和政策傾斜,被一個外地企業拿走。”
“那就公平一點兒對待金大順,他過去的牢獄生活暫且放到一邊,至少給他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別因為他的歷史就直接否定了他。我不是回來幫他做說客,只是覺得金大順有他的優勢。他手下是養著一些當過混混的人,不過這些年總算是安分守己,而且搞建築這一行,如果沒有點兒地頭蛇之類的人物,還真是壓不住場子。與其讓省裡其他企業進駐潤揚之後再去跟本地的社會閒雜人員勾結,反倒不如給金大順這種想要脫離以前那種生活的人一個機會。市裡也應該明白,一個建築公司,指望他們完全不跟社會閒雜人員接觸,是不可能的。他們不光要做工程,還要面對拆遷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至少金大順屬於好控制的範圍,張叔對他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市裡肯定也希望可以輕鬆的控制的住這些不安定的因素吧?”
石磊的這些說法都是最現實的東西,這也一直都是石為先對於這次的招標活動所最為擔憂的問題,尤其是在金大順這件事情上,之所以會對金大順的背景憂心忡忡,也就是擔心他手下那些涉黑人員難以控制。聽石磊這麼一說,倒似乎金大順反倒是比較好控制的,這也讓石為先開始猶豫起來。
“你這個思路倒是蠻新穎的,可是我怎麼總覺得你這是個歪理呢?”
石磊笑了笑道:“我覺得您不妨跟張叔商量商量這事兒,至少關於金大順這個人,您可以跟張叔多聊聊,張叔對金大順還是很瞭解的。”
“你這個臭小子,還敢說你不是回來幫金大順做說客的,坐下來從頭到尾你都是在幫他說好話”石為先終於反應了過來。
石磊嘿嘿一笑,撓撓頭道:“您要非覺得我是在幫金大順做說客也無所謂,關鍵是您覺得我所說的有沒有道理。如果市裡還有多家企業可以選擇,我也就不打算說這些了。關鍵是現在可選擇的範圍很窄,而你們又在因為一些觀念上的東西無法信任金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