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她的失蹤。
她不能讓大鷹發現自己的謀算,雖然大鷹對她不錯,就像個老人陪著任性的孩子胡鬧,但前提是不涉及底線,妖族的忠誠很莫名其妙,就好似骨子裡刻著烙印,而妖皇是所有妖族的王,哪怕它沉睡多年,這點也一直沒變,在大鷹心裡,也是。
酷熱的溫度炙烤肌膚,氣勢全開的眾妖威壓互相沖撞,讓人靈力震顫不穩,凌芸一步步走近,幾乎覺得全身骨頭快要被碾碎,唯有大腦還保持著清明,緊咬下唇,不洩出一絲呻吟。
禁制就像個膨脹到極致的氣球,彷彿隨時會爆炸,卻偏偏保持著平衡,讓凌芸找不到空子可鑽。
空中翻滾著草木燃燒後形成的灰燼,帶著不怎麼好聞的味道,猴王覺得鼻子發癢,很想打噴嚏,憋得臉跟屁股一樣紅,還是沒忍住。
“阿……阿……阿嚏”
猴王掌下的妖力失衡,引得禁制一番震盪。
就是現在
等候良久的凌芸伸手摸上禁制,掌心的符文閃過紅光。紅雀的血加上朱雀石粉末,能模仿出朱雀神鳥的氣息,凌芸掌心的符文便是由這個所繪,禁制既然是用來保護丹鳳,自然不會阻攔同出一脈的朱雀神鳥。
大師伯的預計沒有出錯,原本堅如鋼鐵城牆的禁制過然在掌下逐漸軟化。
凌芸一咬牙,深呼吸,往禁制內鑽去。
就算裡面是天火煉獄,她也要闖一闖
外邊,禁制忽然失衡,眾妖都被反彈的妖力攻擊,大驚之下,卻沒誰想到是有人闖入禁制,手忙腳亂的調整妖力輸送頻率,異口同聲的指責猴王。
它們是要破禁制,但前提是不能傷害裡面的妖皇。
而裡面,凌芸覺得掌下一空,就好似使盡吃奶的力氣想推開一扇門,而這扇門卻突然消失,使得整個人向前栽去,她生怕壓著了懷裡的紅雀,連忙護著胸口,手肘重重砸在地上,額頭也磕破了皮。
當然,這點小傷,跟足以碾碎骨頭的威壓和可以烤熟人的溫度比起來,好似鴻毛與泰山之別,可現在凌芸只能感覺到額頭、手肘、膝蓋處的刺痛。
不熱了?威壓消失了?
凌芸翻身坐著,發現自己腳下是一個圓形祭壇,地上畫著密密麻麻的暗紅紋路,成蛛網般擁簇著中間的圓潭,鋪滿極品火系靈石圓潭中央,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不是常見的紅焰,而是成白色,讓人感覺到溫暖卻又不會被燙傷,正包裹著一個橢圓的粉紅鴕鳥蛋。
“不……那是鳳凰蛋。”
凌芸低聲呢喃,神情恍惚的起身,朝圓潭走去。
這麼容易,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弄到手……
“啊”
手上的痛讓凌芸瞬間驚醒,因為伸進了圓潭之內,左手三根手指的指尖,連燙出燎泡或燒焦的過程都沒給,被活生生火化掉。
“嘶……忘了大師伯的提醒,三足烏是天火,現在還沒能力碰。”凌芸痛得齜牙,右手並指為刀,將左手齊腕而斷,並在血噴出來之前,瞬間拿出個木盆接在下面。
天火入侵筋脈很麻煩,而浪費血液更可恥。
凌芸小心的從鼓囊囊的胸口掏出木雕籠子,當初的紫竹筒子因為紅雀變肥而不能用了,換成了這個,籠子上雕著聚靈陣,裡面墊著柔然絨毛編成的小毯子,紅雀安穩的睡在裡面,她將籠子放到地上,有食指戳戳那肥嘟嘟的圓球,明明痛得臉都扭曲了,卻還忍不住揚起嘴角笑。
聖焰池不大,半徑一丈的樣子,裡面鋪著厚厚火系靈石,還有幾顆貌似神石的擺在關鍵位置,形成一個陣勢,所以圓潭之外,溫度怡然如春,圓潭內部,恐怕比爆發的火山內部更炙熱,斷手扔進去,還沒落地就被氣化掉。
白火球靜靜燃燒,鴕鳥……鳳凰蛋好似有生命一般,一收一縮吸納著火氣,在它們的上空,空間扭曲,禁制隨之產生呼吸般的波動。
止血上藥服丹,催生新肢,新長出的左手面板明顯比手臂要白而且更柔嫩,真正是彈指可破。凌芸一手吊在胸前,用棍子在木盆中攪動,她在調配靈墨,原本已經準備好了妖獸的血,但想想,自己的血更純粹,效果會更好。
調配好靈墨,凌芸便開始在自己身上畫符,從頭頂到腳底,都繪上了密密麻麻螞蟻大的符文,手畫不到的地方,就用元神控制筆細描。
這一步,凌芸足足花了五天,除了給紅雀餵食,就是給自己畫人體彩繪。
最後,她將腕間從不離體的儲物手鍊,並脖子上的乾坤錦囊都解下放到一邊,將紅雀攏到手中,深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