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說:“在帝都根本查不到她們的身份,她現在又受了這樣的傷出現,公子,奴婢覺得她不是普通人,公子還是小心一些。”
“知道了,快換衣服!”雲墨皺起眉催促。
衣服換好後,大夫也來了,傷口包紮了一番後,雲墨焦急地問:“大夫,她怎麼樣了?沒事吧?”
“頭上的傷有些重,不過沒有傷及性命,只是被水淹了一會兒,可能需要調養一段日子。”
雲墨放下心來,對大夫微微額首:“多謝大夫。”
秋月跟著大夫出去抓藥,雲墨在床邊坐下,看著頭上包著紗布的女孩。
你到底是誰呢?
為什麼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好像認識了幾輩子一樣?
為什麼,你竟然會出現在我的院子裡?
整座帝都那麼大,地底無數河道,無數人家的池塘,你哪兒都不去,偏偏就出現在這裡。
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是早已經註定好了的。
雲墨恍恍惚惚看著昏迷中的那張臉,尖尖的瓜子臉,蒼白失色的嘴唇。
耳邊一熱,忽然想起今日,忽然鬼使神差吻了她的唇,那一瞬間自己好像不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受控制似的。
“咳咳……。”昏迷中的阿薰忽然輕咳起來,嘴角邊溢位很多水,清秀的雙眉緊緊皺起來,似乎十分痛苦。
夢囈
雲墨連忙幫她擦著流出的水漬,忽然聽見她嘶啞地呢喃了一聲:“子淵……。”
心裡像被什麼狠狠剜了一刀,緊縮著疼起來。
子淵……這個人是誰?
天邊微白,雲墨才靠著床柱慢慢睡過去,等醒過來是,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上了。
居然睡了這麼久。
動了動痠痛的頸椎,雲墨低下頭看著仍舊陷入昏迷中的阿薰,她臉色依然很白,只是經過一夜,臉色已經好了不少,睡容安詳寧靜,像個沒有防備的嬰兒一樣。
看著看著,覺得自己心裡也慢慢柔軟了起來,好像被什麼人用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
“公子,”秋月跨進門來道,“夫人和堡主請您過去一起用膳。”
“哦。”雲墨看看天色,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了,站起來換了一身衣服,對秋月吩咐道:“好好照顧她,要是她醒了,立刻來通知我,知道了麼?”
“知道了,公子。”秋月笑著應道。
雲墨這才去前廳。
雲夫人和雲簡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他們在帝都的日子,鳳來儀都不對外迎客,只有雲家的人在裡面,所以整個酒樓都格外安靜。
“娘,大哥。”雲墨走上二樓,笑嘻嘻地在雲夫人身旁坐下,“讓娘等我,真是不孝。”
“傻孩子,娘知道你昨晚救了一個人,肯定累了,我的墨兒真是好孩子。”雲夫人憐惜地看著他,“是一個丫頭吧?”
“就是昨天來酒樓的那個大眼睛穿紫色衣服的姑娘。”雲墨說,“她受了好重的傷。”
雲簡眼光一轉:“那另外一個呢?”
“沒看到另外一個。”雲墨搖頭,“我看不像被什麼兵器傷害,她應該是被人用重物偷襲,傷了頭部,然後被扔下水中,而且看傷口的深淺,應該是手勁比較小的女子所為,否則她就沒命了。”
雲簡輕吟了一聲,不再發問。
死要見屍!
雲夫人一直再念阿彌陀佛:“誰這麼狠心,一個丫頭也要下這樣的手!”
“說不定是情敵啊。”雲墨眯起鳳眼,居然開起了玩笑。
雲夫人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這稀奇古怪的腦子!好了,吃飯吧,你沒吃早點,是不是餓了?”
“是啊,剛才醒過來就餓了。”雲墨老實地回答,語氣中有點兒撒嬌的味道,讓雲夫人眉開眼笑,夾了許多菜在他碗裡。
飯後,雲簡說:“我今日啟程回錦都,墨,你陪著娘在帝都多玩幾天。”
“我們才到帝都,為什麼大哥就要回去了?”雲墨仰起臉問。
“在帝都的事情已經完了,錦都那邊有事,你大哥要趕著回去處理。”雲夫人說,轉頭看向雲簡,“我們也不多停留,等墨兒救的那個人好了之後,我們就回去。”
雲簡點點頭,目光瞟向雲墨:“你不準惹事。”
雲墨委屈地嚷道:“我哪有惹事啊!?”
雲簡站起來,點點頭轉身離去,雲墨只能轉頭向雲夫人訴苦:“娘,你快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