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
白玉堂更加疑惑……這貓又不會水,沒船他能去哪兒?想罷就在陷空島上溜達了起來,也沒什麼目標,順著路就走到了後廚,看到正在煮茶白福。
“呦,五爺,這麼早啊?”白福笑呵呵跟白玉堂打招呼。
“你這麼早燒茶?”白玉堂很少來後廚,對這些事情不懂。
“是啊,島上不少人熬夜守著,茶水提神少不了。”白福笑呵呵回答。
“哦……”白玉堂想了想,搬了張凳子來在白福身邊坐了,問,“白福,你在島上多少年了?”
“快三十年了。”白福笑呵呵回答,“五爺您忘啦?我都伺候您二十多年了。”
“陷空島上有什麼我不知道秘密麼?”白玉堂問出一句,把白福逗得哈哈大笑,“五爺,陷空島就那麼點兒大,哪兒來秘密?”
白玉堂輕輕嘆了口氣,也是……這麼說來,梅姨突然出現陷空島,不是為了島上某樣東西。
“不過麼……”白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說,“五爺,有些事您可能從來沒聽過。”
“什麼事?”白玉堂本就是隨口問,沒想到真有線索了。
“咱麼後山那個海岸啊,有個別名。”白福笑呵呵說,“叫聚寶盆!”
“聚寶盆?”白玉堂還是頭一回聽說。
“離開咱麼挺遠那地方,有一片海域經常出事沉船,而最有趣是,什麼好東西都會衝到我們島後岸來,可不就是個聚寶盆麼……另外啊,每年三四月份,海里暗湧特別強時候,連水底沉船都能衝上來。”
“當真?”白玉堂好奇,“我從沒聽說過啊。”
“是啊,因為後來沒有了!海龍幫大寨建造起來後,不是造了個大水閘麼?”白福道,“我聽幾個水上老人說,那種大水閘,能將暗流全部截斷,所以近幾年,水底暗湧都沒有了,沉船和海里埋寶貝也都上不來。”
白玉堂單手託著下巴出神,“燒掉海龍幫?那麼巧……”
“可不是!”白福笑了笑,“今早還有人跟我說笑呢,說是一把大火把海龍幫燒沒了,陷空島聚寶盆,可是燒回來了。”
白玉堂笑得有些啞然,“怎麼可能。”
“說笑而已。”白福見茶好,就先別過白玉堂,和幾個下人一起提著茶缸,給守島護院送茶水去了,留下白玉堂站在原地發呆。
良久,白玉堂才起身……沒去渡頭,而是往陷空島西跨院去了。西跨院那兒有座七層寶塔,是早些年建造,是用來供奉陷空島眾家兄弟靈位祠堂。這塔建在陷空島最高處,從那裡可以俯瞰整個島嶼。白玉堂躍上了半山腰,往塔頂一看——果然,展昭在那兒坐著呢。此時,他正專注地望著島後方,應該就是在看梅姨被衝上岸那片海岸,也就是白福說“聚寶盆”
展昭正看得出神,就聽身邊風聲一動,警惕地一轉頭……就見是白玉堂。展昭臉上神色,略微帶著些尷尬,“你啊……”
“嗯,我。”白玉堂站在他身旁,“不是去河幫麼?”
展昭摸了摸頭,顯得很不好意思,“呃……”
“你懷疑陷空島有什麼不可告人秘密,是不是?”白玉堂佯裝嚴肅地問。
“我沒那個意思……”展昭張了張嘴,他就是懷疑陷空島可能有什麼秘密引來了別人覬覦,但是這個話實在不好說,白玉堂可能會惱,果然吧,頭一回見他臉色那麼難看。
白玉堂板著臉,見展昭抓耳撓腮侷促地就想要解釋,突然就笑了起來。
展昭愣了愣,立刻知道被耍了,也有些無力,“你不生氣就好了。”
“我生什麼氣啊?”白玉堂反問,“我能生氣也只是你拿我當外人。”
展昭眨眨眼,“咱倆什麼時候變成內人?”
……
兩人對望,一時也有些語塞。
“咳。”白玉堂咳嗽一聲,將這曖昧又尷尬氣氛打斷,告訴展昭,剛才白福說關於聚寶盆事情。
“哦?!”展昭聽著也是驚奇不已。
兩人在塔頂上吹冷風,邊想著心思。正這時候,雞鳴之聲傳來,看了看遠天……似乎是就要泛白了。
“哎呀。”
展昭忽然一跺腳,踹斷了半塊瓦片。
“喂,貓!”白玉堂趕緊攔他,“輕點兒,下頭可都是我陷空島祖宗。”
“不是啊!”展昭一把抓了白玉堂。
“不是?”白玉堂讓他鬧糊塗了。
“糟了,有人想要陷害陷空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