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得了令,顛顛兒就跑出去辦事了。
“你是不是懷疑,段素隆是被高智升和董伽羅囚禁,而非自己想進廟宇修行?”公孫問趙普,“所謂的虔心向佛,不過是他自保的藉口?”
趙普點了點頭,“董伽羅和高智升我都有所耳聞,你還記得我兄弟邢懷洲吧?”
“哦!當然記得!”公孫點頭,心說怎麼能不記得呢,當年若不是邢懷洲,他也不可能跟趙普認識,更不可能開始這一段緣分。包括白玉堂和展昭,要不是邢懷洲的案子,白玉堂也不會來開封,從此就跟展昭槓上。“
“懷州鎮守南疆,和大理段氏王族非常熟,他跟我提起過,段素隆的叔叔段素廉,就被高智升和董伽羅脅迫,段素隆雖然當上了皇帝,但一直沒有掌握實權,高、董那兩人手中有兵權,拿皇帝當傀儡。而且,他也提起過,段素隆並不如表面那麼溫和木訥。”
展昭皺眉,“這次洱海宮和蒼山派鬧起來,如果牽連廟堂,就是董伽羅和高智升內鬥,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終得意的說不定就是段素隆這個皇帝。通常搞鬼的都是有好處的那位,會不會段素隆也有份參與這次的奇案?”
“那更好啊。”趙普微微一笑,“董伽羅和高智升都是野心勃勃,誰得了權,到時候必定導致西南不安,如果段素隆真的有心思要剷除這兩個臣子得回朝政,也是名正言順,我不介意幫他個忙,賣個人情給他也好麼。”
“最好不是他搞的鬼。”公孫在一旁戳趙普,提醒他,“這次死了多少人?你倒是想一想,萬一段素隆和大少爺有關係,還如此心狠手辣,估計啊,還不如高智升和董伽羅好對付。”
趙普挑了挑眉頭,公孫說的也不無道理。
“知己知彼更重要些。”天尊和殷侯都點頭,覺得接觸一下段素隆,也不是壞事。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不發表什麼意見,現在的首要問題是,這段素隆也不是說見就見的,他具體在哪兒,就沒人知道。
接近晌午,白福打探訊息回來,興匆匆的跟白玉堂說,“五爺,有門!”
眾人面面相覷,不解地看白福,“有什麼門?”
“我剛才打聽了,說是皇帝在廟裡!”白福樂呵呵回話。
“哪個廟?”展昭問,心說白福這麼能幹啊,辦事真利索。
不料白福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眾人都盯著他看,白玉堂揉了揉眉心,“大理幾座廟?”
眾人心說這廟才幾座,大不了一間間找。
白福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根手指頭,“大廟五百多間,小廟不計其數。”
眾人都張大了嘴,白玉堂瞧著他,“那你說的門在哪兒?”
“最近要到段素隆生辰了!”白福接著說,示意話還沒完,“於是要搞個祭天儀式,從南面永珍請一尊什麼什麼大佛過來。”
白玉堂聽的一頭霧水,“說重點。”
“重點就是,要找個小金童,跟皇帝一起去接那尊大佛。”白福樂呵呵說,“那小金童必須和大佛坐前那個白玉娃娃小仙童相像!”
眾人都不解地看白福,聽不出來重點在哪裡。
“重點就是。”白福從懷裡掏出一副繡像來,“你們瞧瞧這小金童跟誰像?”
開啟繡像來,眾人湊近一看,第一時間就傻了眼。
蕭良指著畫面,“呀,槿兒吶!”
公孫將小四子拉過來,擺在畫像跟前比,左看右看,活脫脫小四子的畫像,一模一樣!
“邪了門了!”趙普拿過畫像瞧,問,“這什麼人畫的?”
“這是古畫的印本。”白福道,“據說是根據那尊佛像雕塑畫出來的,那小仙童就跟小王爺長得一模樣!”
小四子也捏著下巴看繡像,公孫一把將他藏背後了,“他們不會把小四子拿去祭天什麼的吧,或者直接送給永珍國,我不幹啊,你們誰送他走我跟誰拼了!”
趙普見他著急,趕緊勸,“怎麼可能,這寫明瞭是借小娃娃,家長可以跟隨,就三天時間,接回了佛像,小孩兒就送回家裡,並且以後都是大理皇室的貴客。”
“這麼好?”公孫拿過繡像仔細看,“可以跟去家長啊……”
“家長……”展昭想了想,問白玉堂,“你說去幾個家長何時?”
白玉堂哭笑不得,“一大家子吧。”
……
晌午剛過,大理最大的寺廟見龍寺門前,一個鬍鬚花白的老頭還有三個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