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救濟一類的事務,後方便是穩固。完顏康也算是沒有後顧之憂地領兵西去,臨行前再三叮囑梅超風:“收斂一時,不要與全真教再起衝突。”梅超風面現不耐之色:“知道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都要刺兩句。”
完顏康一笑而去。
大軍一路謹慎,沿途並不曾被偷襲,不數日,到了與李德任約定的地方。夏向金求冊封,隱約是稱臣的意思,然則實際上又是一個獨立的政權,兩處合作便有個講究。好在戰場不比朝堂,虛文少,重實際。完顏康也不是死扛著不丟松的人,親自帶著數十親衛,往見李德任。
自營門至大帳前,種種目光都有。有驚歎於完顏康之俊朗,低聲讚一句:“好兒朗!”的。也有不懷好意,大約是有兄弟子侄敗亡在他手裡,很想坑他一把的。完顏康坦然而行,李德任親自出帳迎接。
兩人寒暄起來,好似多年未見的親兄弟,都是笑意盈盈的——做給將士看,穩定軍心來的。
一入帳入,誰都沒了講虛文的心思。夏人在蒙古人手裡吃了好些敗仗,金人比夏人好些,完顏康卻深知蒙古人的厲害,兩人的臉都沉了起來。主帥如此,底下的人縱有心互別苗頭,也只得暫時按下了。
李德任先謝了完顏康“仗義相助”,簡單說了一句兩國議和果然是兩利的一件事情。完顏康知道他這也是要在臣下面前展示決策的正確性,順著他的話也捧了兩句。這才討論起合作事項來,這一討論,又吵了起來。
西夏不少將領單方面的吵,議題恰是魏三之前提到過的——誰主誰次?更又多出一個,誰正面剛,誰做“奇兵”?也就是,誰損失大一點,誰揀便宜?
完顏康西夏語已經比較熟練了,他帶來的人卻好有一半聽得一臉茫然。再看李德任,臉色越來越沉,心道:西夏集權比宋、金都要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