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知錯的眨了眨眼睛,繼續道:“韓柔,嫁給誰,不是我們該管的,即使要管,你叫我怎麼辦?”
慕浩天本來就沒有救美的心,此刻只想把這件事情,搪塞過去。
“我是來找你想辦法的,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女孩聽男人這麼說,急的直跺腳。
男人挑了挑眉頭,一副很棘手的樣子。
正在此時,關士巖從旁邊走過,見兩個人交握的雙手,衝女孩點了點頭,壞壞的笑了笑。
“爸爸,關士巖是韓柔的叔叔,你知道嗎?”
慕浩天當然知道了。
“我好象都沒見到韓家的其他人,難道她就只有這個叔叔嗎?”結婚是很熱鬧喜慶的事,新娘子身邊,肯定會圍著很多親人。
可婚禮都要開始了,若語只見到了關士巖,這麼一個自稱是家屬的人。
“小語,別的我不太清楚,可韓家,在M市,韓柔只有關士巖一個走的近的親人了。”見女孩一副驚訝的表情,男人將韓家沒落的歷史給女孩講一講。
聽完後,若語更加篤定韓柔的遭遇肯定跟關士巖脫不了干係。
“爸爸,你說關士巖會不會因為錢,才逼韓柔嫁給那個人的?”
慕浩天低頭喝著酒,不太想回答女孩這個問題,本來說故事給她聽,就想她放棄營救韓柔的打算。
韓家已經失勢了,韓柔只是個小可憐,這樣白雪公主變灰姑娘的事,有很多,韓柔算是命比較不錯的,至少還能找個靠山。
否則以關士巖,對韓昆的仇恨,定不會在生活上善待她的,跟了韓昆,至少,還會過上優渥的生活。
慕浩天除了自己的女孩誰都不在乎,所以將韓柔也商品物質化了,忽略了韓柔內心的真實感受。
“也許吧。”男人漫不經心的應付了一聲。
“爸──”女孩的聲音軟懦,讓人感覺象踩在了雲端,骨頭都酥了半截。
男人打了個機靈,狐疑的看向她,知道她叫的這麼膩,肯定有事求自己。
“那你能不能把你的錢……拿出來幫幫韓柔呀。”若語話一出口,就覺得臉上一陣發燙,這要求的確讓她很羞愧,可事到如今,也沒其他法子了。
慕浩天含了一口紅酒,不上不下的咽在了喉嚨裡。
“這不太好吧。”男人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怎麼不好,我覺得很好,你不是說愛我嗎?難道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嗎?”若語嘟起小嘴,佯裝生氣。
──小小的──
這可不是小小的要求,要給關士巖拿錢,沒個十幾個億,他能鬆口?
他們是什麼恩怨?情敵加仇敵,別人能拿10萬辦下來的事,到他這肯定要翻倍,還得看人關少給不給面子。
男人倒不是很心疼錢,只是為了救韓柔值得嗎?不值,可如果是為了博取若語的歡欣那?
男人心下一動,覺得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考慮的餘地。
關士巖一回身,就見慕浩天端了兩杯紅酒,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有事?”
慕浩天笑了笑,將一隻酒杯遞上前,見對方稍微猶豫了下,將杯子接了過去。
“是有點事想和你嘮嘮。”
關士巖搖了搖杯子,看那酒蕩起片片漣漪,扯了扯嘴角道:“今天我可是很忙,有事就快說吧。”
“好。那我就直說了。你將韓柔嫁給李總,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吧。”
對方笑而不答,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對房地產業有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來幫你,肯定讓你大發橫財,你看怎麼樣?”
關士巖眯了眯眼睛,湊近杯沿輕輕的咂了一小口。
“你問我怎麼樣呀?”他抬眼輕笑著。
“我覺得不怎麼樣,你能幫我?我不相信你,你不找人算計我就不錯了,我那舞廳,夜總會託您的福,可是歇業了好幾天。你都不知道,我背地裡給人裝了多少次孫子,上了多少次稅。”
慕浩天見他如此抱怨,是想讓自己道歉,伏低做小的話,事情恐怕還有的商量。
“以前,我們立場不同,如果有考慮不周的事,還希望你多擔待,畢竟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仇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好,說說看,你這樣給我好處,想要我做什麼?”關士岩心中已經有了眉目,但話還是要說的明白些。
“很簡單,取消這次婚禮,一切損失我來賠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