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時的模樣。
細看之下,這女人的眉目竟和翟凌有幾分重疊的相似。
“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是我對不起你呀!如果當初我在勇敢些,你就不會……如今這孩子就不至於這麼恨我了,我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們之間的事情給他聽。”
翟老爺子伸出手輕輕摸著相中的女人,喃喃地道,鼻子犯酸了起來。
對不起……
然,回應他的卻只是淡淡的笑容和溫和的眼神。
翟厲出了大廳,就見自己十多歲的女兒坐在沙發上在說笑,兩人倒是聊著很開心呢。
也不知道翟碧澄說了什麼,逗得翟凌咯咯直笑,翟凌伸出食指,直戳她的腦門,而翟碧澄拿開了他的手,小打了翟凌了道:
“二叔,你老這樣直戳我的腦袋,要戳出洞來怎麼辦?”
“你腦袋這麼硬,你擔心被戳出洞,還不如來擔心我的手指。”翟凌笑著說道。
翟碧澄伸出手向他攤開了手掌來道:
“二叔,我的禮物呢?”
翟凌兩手也攤開,聳肩,道:“沒有,你這二叔差點回不來家了,那還有錢給你帶禮物。”
翟碧澄委屈嘟起嘴來,死勁的搖晃起翟凌的手,道:
“我不管,你去之前就答應給我帶的。”
翟凌舉起雙手,投降了,說道:
“好了,好了,我下次一定帶回來,行了吧!”
“不行,我要雙份的,得把這次的補上。”翟碧澄說道。
“行,兩份就兩份,我的姑奶奶。”翟凌訕訕道。
翟厲看著他們一會兒,這才重重的咳了一聲,翟凌看了過去,又對這個侄女說道:
“我跟你爸說些事情,你上樓上去玩吧!”
翟碧澄撇了撇嘴,這才點了頭道:
“知道了。”
她站了起來又對她爹說道:
“爹,你可不能再罵二叔了,剛我都聽見了。”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上樓去了。
為了自己的禮物,她可是豁出去了,二叔你可不要忘了。
翟厲走了過去,板著個臉。
翟凌看了說道:
“爹,他睡下了沒有,大哥,不是我說你,這如今是在家裡,又不是在部隊了,你板著個誰看啊。”
“你還敢說,明知道爹生病了,好不容易出院,你還這樣頂撞他,就不怕他一氣上來病情加重麼?”翟厲抓起身邊的抱著枕就向他砸了過去。
翟凌接過那抱枕說道:“他身子骨硬朗著呢,怎麼……”
“還說,這身子硬朗還能進醫院麼?”翟厲黑著臉,眼裡有些火苗在躍動。
翟凌沒再說些忤逆的話,只撇撇嘴道:
“這他病得應該不嚴重吧!”
翟厲看他那桀驁不馴的樣子,不禁嘆一口氣道:
“二弟,都怎麼多年了,你還怨他?爹也都快過六望七了,你還恨他到什麼時候,你說這樣才原諒他。”
翟凌沉默低著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家裡就我們三兄弟,雖不是同母生,但我們就是一起從小在一個家庭長大的,論親疏,和一母同胞有什麼兩樣,這些年,他把你送出國那幾年,也是因為政局不穩,你難道還不懂為什麼嗎?”翟厲苦口婆心的道。
翟凌抿起唇,不同母生,但也是呀!他姓翟,在翟家排行第二,人稱一聲翟二少,外人看似高高在上,高攀不起,可他心裡明白,不過就是一個沒有被家族認可的私生子罷了。
“這是為我好,那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出國,把我一人扔在哪裡幾年不管不問的,那是對的是好的?”翟凌半響才嘀咕一聲。
“你說大聲點。”翟厲說道。
“我沒有說什麼,那個我回房休息了。”翟凌站了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