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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在冬至隔壁房間,上來詢問情況,冬至一五一十把情況都說了,連走廊上偶遇時發現對方行為古怪的事也說了,死者跟冬至八竿子關係打不著,又多半是自殺,警察其實也就是上來例行詢問,登記他的電話和身份證號碼,又把出事的房間封起待查。

過沒多久,冬至隱隱聽見隔壁房門被敲響,估計是徐宛母女也被問訊了。

他在床上翻滾了半天才睡著,臨睡前還特意開了洗手間的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總聽見洗手間傳來水龍頭被開啟的水流聲,又感覺有人站在床邊,可對方每次想靠近的時候,又好像被無形隔開,最終只能不遠不近站在那裡盯著冬至,眼神也越來越怨毒。

冬至心有所感,無奈身體太疲倦了,眼皮根本打不開,連最後什麼時候失去意識徹底昏睡過去也忘記了。

他隔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口袋掏那張護身符,結果發現那張明光符竟然從昨天嶄新的模樣變為完全焦黑。

冬至嚇得不輕,唯一的解釋就是也許昨晚真有什麼東西想要靠近他,結果符文發生了作用,但也因此“犧牲”了。

幸好昨天還剩一張,他也懶得再折騰了,直接從揹包裡翻出來,然後簡單收拾一下行李,下樓去退房。

出門時他特意回頭看一眼出事的房間,門關得緊緊的,外面上了封條。

冬至本想去敲門問問他們昨晚有沒有遇見怪事,但轉念一想,問了也只是給人家徒增煩惱,如果徐宛覺得不對勁,自然會去退房換酒店。

經過昨夜的事情之後,酒店方面今天已經有經驗了,對於想要退房的客人,二話不說就給辦理,酒店大堂的保安也從兩個增加到四個,站在門口如臨大敵盯著想要近前拍照採訪的記者。

出了酒店,冬至就直奔火車站,經過來時的事,他本來對坐火車還有點牴觸情緒,但這一路平安順利,什麼也沒發生。

當天傍晚,他就抵達白河站,也就是俗稱的二道白河。

冬至在車站旁邊隨便找了個旅館休息一晚,離開酒店之後,各種古怪的事情似乎也隨之遠離,總算讓人鬆一口氣。

隔天一大早,冬至找到一個即將前往長白山的散團,給了車費,搭上順風車。

他找到一個靠後的空位坐下,鄰座的女孩子主動與他打招呼,兩人聊了幾句,冬至得知對方叫張行,剛大學畢業,原本是跟朋友報名出來玩的,結果朋友臨時有事退出,她又已經交了錢,只好單獨來參加,好在團隊都是年輕人,領隊也很照顧人。

冬至這也才知道,車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全部都是一個旅行團的成員,準備到長白山進行戶外旅行。

符籙穿透黑霧的瞬間爆出一團光芒,像是燈光驟然閃了又滅,冬至看到那張符籙與黑霧一道爆開,化為粉末又消失無蹤。

那個乘務員倏地望向冬至,剛才滿面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顫慄的扭曲猙獰,眼神裡的怨毒幾乎要溢位來。

他將餐車往前一推,人卻撲過來!

冬至甚至沒能看清對方到底是如何動作的,肩膀已經被狠狠抓住。

痛楚瞬間穿透衣服和皮肉,直接抵達骨頭,眼前視線一片模糊,彷彿被血霧覆蓋,冬至有種整個肩膀要被撕裂下來的錯覺,極度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大叫起來。

“啊!!!”

忽然間,眼前大亮,如同煙花驟然在夜空炸開,炫目卻不刺眼,火焰散作流光,璀璨華麗,充斥著他的視線。

耳邊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極具穿透力,淒厲中帶著不甘怨恨,讓人禁不住渾身發抖,想要捂住耳朵。

被緊緊抓住的肩膀陡然一輕,冬至無力倒向後座,大口大口喘息。

但混亂才剛剛開始。

眼前驟然黑暗,連原本開在車廂裡的夜燈也齊齊滅掉,隨著餐車乒鈴乓啷的動靜,乘客們驚叫起來,不少人慌忙大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就在這個時候,冬至的肩膀微微一沉,像是有人按住。

還沒徹底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他下意識就要驚叫,嘴巴卻適時被捂住,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是我。”

是被何遇喊老大的那個男人!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也許是何遇的原因,冬至幾乎跳出嘴巴的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接住,又慢慢放回原地。

似乎察覺到他的放鬆,男人這才鬆開手。

“給你治一下肩膀。”對方言簡意賅道。

冬至隨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