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置。設立此營地是讓登山者休息,以適應當地的缺氧環境。後來威塔格又掉了隊,一種感冒狀的病毒使他虛弱得難以前進。幾天後有些恢復之後,他到了4號營地,這裡被稱做死亡地帶。此時他的3個夥伴安格拉、傑里斯和湯米只登上了珠峰的南峰……比高峰低374米,狂風就迫使他們下撤。威塔格此時得了高山肺水腫,不得不從4號營地下撤到2號營地。基地醫生用無線電通知他撤到大本營治療以保證他的生命安全。經過一番激烈辯論,威塔格決定抓住攀登珠峰的最後機會。1999年5月24日早晨6點,威塔格、朋友傑夫和4個舍巴人出發登頂,3個難熬的日子過後,他和朋友傑夫登上了8848米頂峰。威塔格是怎麼想的呢?不久前醫生還說,如果他不放棄登山很可能一命嗚呼。他只說了一句話:感謝上帝,我的面前沒有高山了。孩子,我相信你可是有一點我一清二楚:莫特當年的義行,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到底還是美好的。我取出學校職業介紹組給我的那張卡片,遞給洛杉磯農夫市場莫特小吃店櫃檯後面那個紅光滿面的高個子。我還沒開口,他就已皺起雙眉搖頭。這個工作很辛苦,中學生應付不了的,他說,我需要的是高大強壯的人。那時我16歲,樣子看來比實際年齡還小一點,身高則只有一米五。去年夏天我在夏令營裡也做過洗碗碟的工作,我說,我不怕熱水,不怕髒盤子,也不怕搬重東西。但我們的確想找個比較高大的,他說,孩子,你去找份輕鬆一點的工作吧。那時是1957年9月,我們全家不久前才搬到加州。我父親本是制金屬薄板工人,但由於在本地工會里沒有工作記錄,暫時只能打零工,每星期能工作兩三天就算是運氣不錯了。我們家的小量積蓄早就用光了,我是家裡五個孩子的老大,也是唯一有能力賺錢幫忙養家的。我曾去零售商店找工作,但因為沒有本地人推薦,店主不放心讓我經手現金,沒僱用我。
第129節:第三輯 成功只在一念之間
不如這樣吧,我說,你就試用我幾天,到星期六,要是不滿意,可以把我攆走,不必付工錢。那高個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點了點頭。我名叫莫特·魯賓。你呢?我於是放學後就來莫特小吃店工作。用過的碗碟、托盤、鍋子、平底鍋等源源不絕送到我面前的洗滌槽,我忙個沒完。第一天下班,我的兩條腿都因為連續站了四小時而痠痛難當。星期六小吃店快要打烊時,我疲憊不堪,心裡患得患失,不知道莫特會不會付我工錢。不久,莫特叫我到前面去。學校給你的那張卡說這份工的工錢是多少?他問。最低工資,一小時一美元,我低聲回答。其實,再少一點我也願意接受。你這麼勤快,這可不夠,莫特說,我就給你一點二五美元。幾星期後,我對莫特的身世知道了一些。他比我父親年長几歲,有一個和我同齡的女兒。店裡閒一點的時候,他常給我講一些他從前當兵的事。第二次世界大戰初期,他曾在新幾內亞一場惡戰中頭部受重傷,幾乎送命,療養了好一段時間才復原。星期天小吃店不開門,因此每個星期六晚莫特都叫我把賣剩的湯倒在一個大罐子裡帶回家去。那是火雞肉濃湯,湯中有米飯和蔬菜,可以當飯吃。對我們這個窮苦家庭來說,這算得上是美食了。我父親通常逢星期六就開車來接我,因為提那罐湯騎腳踏車太困難了。有一個星期六,他讓我自己開車。下班後,我開車回家,把車停好。我捧著那罐湯走過草坪,經過客廳的窗戶,往屋裡一看,手裡那罐湯幾乎掉了下來。有個禿頭大個子正以輕蔑語氣斥責我父親。我的弟妹都給嚇得呆若木雞,父親臉色灰白,媽媽在啜泣。我躡手躡腳走進廚房,把湯放在桌上,從門縫偷聽。原來,我父親欠了那人325美元,請求容許分三次償還,但那人不答應,堅持要立即付清,否則把我們家的車開走。我在洛杉磯已經待了一段日子,知道汽車是多麼重要。我偷偷溜了出去,把車推到街角,發動引擎,在附近一面兜圈,一面動腦筋。誰會有325美元呢?誰會願意借這麼大一筆錢給我?
第130節:第三輯 成功只在一念之間
我只能夠想到一個人:莫特。我把車開到小吃店,敲了敲後門,等著。不一會兒,窗簾拉開了,我看到一枝四五田徑手槍的槍管在指著我。你想幹什麼?莫特吼道,同時把槍放下。我結結巴巴地把家中發生的事告訴了他:那個禿子,那些難聽的罵人話,還有他要求以車抵償。你能借我325美元嗎?我問,自己都覺得此請求實在荒唐。莫特目光銳利地盯著我。我想起他手裡還握著槍,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他笑了笑,對我說:放心,我不是要向你開槍。他把手槍放下在小寫字桌上,跪下來,從地板上撬起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