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賈裕祖就像鬼一樣的突然飛過桌子,飛過人群,更飛過他與小星星的頭頂,而小豹子一頭撞上的竟然是人家的肚子。
“我……我看見了好多好多的星星在我頭頂亂飛。”
小豹子一跤跌在地上,久久後才頭暈眼花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不要緊張,這種現象等一下就好了,而且,而且我保證你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當然這包括了我懷中的‘東方之星’,以及你身旁那顆可愛的‘星星’。”
一聽這話,小豹子嚇得連忙從地上爬起,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小星星的手,生怕一鬆手這顆星星即將消失。
“嘖,嘖,我說我的小豹子,怎麼?輸了就想開溜呀?”眼睛一瞪,賈裕祖突然兇狠的說:“你要溜可以,但是可得把這顆亮麗的星星留下——”
“不,不,這……這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小星星花容色變,兩隻手更連番搖著。
“咦?不關你的事?小姑娘,小星星,你剛才可是親口答應的,莫忘了這兒尚有這許多的人證哩。”
小星星傻了,她那雙像星星一樣的眼睛已經黯淡無光,因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卻只有一種——愛莫能助。
先是眼紅,繼之淚光泛現,然後淚珠就像一顆顆珍珠滾落,最後小星星索性大哭起來。
她的雙手像擊鼓一般擂向小豹子,同時泣聲:“小豹子!臭豹子!死豹子……你……你騙我,你騙我,哇——你、你……你竟然把我輸了哇……”
“各位,各位,對不起,今天呢小號暫且‘休戰’一天。”賈裕祖雙手高舉,然後對著兩名賭場執事高聲道:“劉彪,馬天虎,你二人去吩咐賬房一聲,這兒的客人每人發一百兩‘代用券’——”
好大的手筆。
雖然這“代用券”不像銀票一樣可當銀子使,可是在這家賭場裡卻是可當銀子一樣用來押注。
這年頭有誰不愛銀子?
走了,散了。大廳裡的所有賭客像潮水一般全走得乾乾淨淨。
本來嘛,有銀子可領,誰還有閒功夫管這兩個小鬼?就算有人想打抱不平,可是一看到不知何時站在大廳四角的彪形大漢,也都打消了念頭。
再說,人家開賭場的在剛才小豹子贏了那麼多錢的時候連一文錢也沒少給,現在小豹子輸了,這不平之鳴又要從何鳴起?
所以只有三、五個賭客投給小豹子與小星星無言的一瞥,留下同情與無奈的喟嘆,沒有人肯,也沒有人敢駐足觀望與“仗義”直言。
顧不得小星星如下雨般的粉拳,更顧不得一跤跌在地的疼痛,小豹子衝向賭檯。
那三顆骰子仍然二個麼一個兩點靜靜躺在那,一把撈起一顆骰子放在嘴裡使勁一咬。
“哎唷!”
當然痛,這可是大理石精雕出來的骰子,沒把他的牙齒咬斷已夠幸運。
“如何?”賈裕祖笑著問。
用手捂著牙床,小豹子不得不承認說:“是……是真的”本來還存著一線希望,小星星也聽人說過散子有灌鉛的偽股子。可是當她看到小豹子臉上的表情,她知道他輸了,輸得好慘好慘。
“你還有什麼話說?”賈裕祖走到小豹子身旁,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我……我希望我還能再和你賭一次……”小豹子感覺那隻輕拍在肩膀的手重逾千斤。
“再賭?”賈裕祖搖了搖頭說:“好哇,可是你要拿什麼再賭?”
“我……我拿我自己和你賭。”鼓足了腮幫子,小豹子漲紅了臉說出了連自己聽了都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的話。
“哈,你有沒有弄錯?告訴你,小兄弟,我‘辣手’賈裕祖只對女人,尤其年輕的女人才有興趣,你是女人嗎?”
“辣手?”
碰到難以解決的事情稱之辣手。
一個有“辣手”外號的人當然不會是很好講話的人。
小星星已快暈厥;女人總是較細心,聯想力也較豐富,她現在已想到“辣手”後面的兩個字通常都是和“催花”連在一起。
小豹子被丟出了“對對胡”的賭館。
“尼克森”搖著尾巴直圍著他打轉,看樣子它仍呆呆地等著“牛肉大餐”。
“尼……尼克森,我……我輸啦,不但你的上等牛肉輸了,就連小星星都讓我輸啦……”
“汪汪汪”尼克森低吠了三聲。
“媽的,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我要知道為什麼我還會輸嗎?”小豹子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