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可我怕人家說我瘋了，誰也不敢說。&rdo;成舟下意識地道歉：&ldo;對不起……&rdo;成母搖頭，&ldo;你是我生的，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和這畜生的緣故，關你什麼事。&rdo;&ldo;你怎麼不跟他說，他外公找厲鬼來保護他，付出的代價是什麼？&rdo;成家旗突然道。成母張了張口，看著成舟卻沒有說出話來。成舟忽然對著他老媽一笑，&ldo;我知道了，外公是不是答應那些厲鬼等我長大了，讓他們每個都吸食我一、兩口精氣？&rdo;聽到成舟一副無所謂的口吻，成家旗眉毛一挑。成母羞愧地點頭，解釋道：&ldo;你外公也是沒有辦法，他說他跟那些厲鬼約好，要等你十八歲以後才會吸食你的精氣，而且不會集中在一起，對你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以此交換那些厲鬼守護你的安全。&rdo;&ldo;外公也是厲鬼嗎？&rdo;比起自身精氣被當作貨物銷售，成舟更好奇他這位從未謀面的外公。反正他經常供應精氣給司徒和何生，早就習慣了。&ldo;他一開始不是。&rdo;成母想到自己的父親，臉上神情柔和了一些，&ldo;他生前總跟我說你父親……成家旗不是一個可靠的，可我那時瞎了眼，一心想要嫁給這畜生，你外公勸了我幾次，見我鐵了心，他當時身體又不好，也想在閉眼前找個人照顧我，最後不得不同意了我和這畜生的婚事，後來你外公沒了，終歸還是放心不下我……&rdo;&ldo;外公現在還守在你身邊嗎？我好像沒有看到他？&rdo;成舟特地往四處都看了看。嗯？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成舟凝神仔細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奇怪，剛才明明有東西躲在對面山林中偷看他們。斗篷男在他身後，摸了摸他的脖子。成舟收回目光，轉頭瞪鬥蓬男。&ldo;不要亂看。&rdo;成舟正要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就聽對面他老媽忽然破口大罵。成舟又轉頭看向母親。成母柔和神情一變，變得猙獰可怖，咬牙切齒地怒瞪成家旗，&ldo;這畜生因為你外公阻止他害你，並支援我和他離婚，他就報復地打散了你外公的魂魄！他還找來他那狗屁師父把那些守護你的厲鬼都收了。事後他還要害你，那時我已經跟他離婚，每日提防他，我還在身邊準備了一瓶硫酸，那天……他溜進家裡想要對你動手，卻不知我已經把你藏起來，床上的只是一個假娃娃，他那時還沒有現在這麼厲害，在他掀開被子被嚇了一跳時，我趁他不注意拿硫酸潑了他滿臉，他逃了，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rdo;他老媽也真是夠彪悍的。成舟腦中似乎有什麼記憶閃過，硫酸……被腐蝕的臉……啊！他是不是之前就見過他這位生理上的親生父親？奇怪，他怎麼會忘了那一段？成舟敲了敲腦袋。鬥蓬男又用爪尖輕輕撓了撓他的脖子。記憶一下變得清晰！成家旗聽成母說到現在沒有反駁過一句，他依舊一臉淡然且坦然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成舟目光與他相對，看著他那張光滑的麵皮，忍不住問：&ldo;那天在醫院裡的那個人是不是你？你的臉……那是幻覺，還是這是表象？&rdo;成家旗眼中閃過什麼，摸了摸自己的臉，道：&ldo;這是我的本來面目，花了二十來年的時間才總算把它修復好。你記得那晚那個人？全部過程都記得？&rdo;成舟目光復雜，&ldo;之前不記得，剛才突然想起來了，我還記得你被假紅葉殺了。&rdo;成家旗很想說你不可能想起來，可在看了成舟身後的斗篷男後，他沉默了，顯然他的暗示法術已經被那位惡魔破解。&ldo;我能問你為什麼想殺我嗎？&rdo;成舟乾澀地道。成家旗搖頭，&ldo;我不是想殺你，我只是想要阻止災難來臨而已。&rdo;&ldo;什麼災難？&rdo;&ldo;我師門一直都有一個預言，預言現世中的某一天，只獻給魔神的最高祭品將會喚醒沉睡的惡魔，且以身為祭，讓惡魔獲得尋回完整力量的鑰匙。而一旦那惡魔得回力量……&rdo;成家旗握了握拳，萬分沉重地吐出四個字：&ldo;人世將毀！&rdo;成舟想笑，可看他老爸一臉認真和沉重的表情，他沒好意思笑出來。這人是在說真的，至少他相信這件事一定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