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宏端起咖啡一飲而盡，&ldo;你們要問什麼，問吧。&rdo;&ldo;很好，那麼孫國宏感覺手背有點涼，下意識互動摩挲了一下。包廂門再次被敲響，服務生送來了咖啡和剩下的餐飲。牛排的蓋子揭開，冒著滋滋油響的牛排似乎給包廂裡帶來了些微熱氣。菜品和飲料在紅葉的指揮下，一一放上桌。冰淇淋也按照紅葉的要求提前送來了。滾熱的咖啡和咖啡壺放在了孫國宏面前。孫國宏立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還有點燙嘴的咖啡下肚，孫國宏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服務生帶上門離去，包廂裡因為服務生帶來的些微活氣又沉寂了下來。孫國宏放下咖啡，恢復到剛才的姿勢。稍矮的保鏢看著咖啡杯的目光一凝，剛剛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就在剛才一瞬間，熱氣竟然消失了。紅葉指了指抹茶冰淇淋，然後很滿意地看到冰淇淋變得更加凝固，盛裝冰淇淋的玻璃碗外壁的冷凝水也一起凝固住。而紅葉和成舟這邊的熱食仍舊冒著熱氣，沒有任何變化。算你識相！紅葉側頭張嘴，要他爸喂他吃牛排。成舟切了塊牛排塞進兒子嘴裡，他自己沒好意思吃。看氣氛變得有點僵硬，成舟放下刀叉咳嗽一聲，想要緩和一下氣氛。紅葉把吃乾淨的盤子一推，忽然道：&ldo;你這樣問能問出什麼才怪。&rdo;室內人一起看向他。紅葉抓起叉子在手指間盤耍，一邊看著孫國宏不懷好意地笑。孫國宏坐不住了，翹起的腿放下，重新坐正身體。&ldo;根據我的經驗，像你這樣的委託人九成九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按照我們家成舟的問法，哪怕問到你死，你都不會說實話。&rdo;你哪來的經驗？成舟好奇地看向兒子。電視和網路！紅葉把叉子往堅硬的紅木桌上一插。孫國宏的眼皮立刻跳了兩跳。兩名保鏢再次確定，對面的小孩肯定有特異功能！&ldo;你大概不知道纏在你身上的怨氣有多重吧？想不想看一看？&rdo;&ldo;看什麼？&rdo;孫國宏小心地問。&ldo;看有誰在怨恨你啊。&rdo;&ldo;這……也能看出來？&rdo;&ldo;想知道誰最恨你嗎？想知道那些表面對你笑成一朵花，其實心裡恨不得你去死的人有哪些嗎？&rdo;&ldo;……多少錢？說個數字。&rdo;&ldo;很好，上道！今天小爺心情好，給你打個一折，想知道最恨你的那個，五萬；第二恨的三萬；第三恨的一萬；第四以後都五千一個，你想看哪一個？看幾個？&rdo;孫國宏在心中咬牙，這小兔崽子太會賺錢，&ldo;先看第三個。&rdo;一萬塊作為嘗試，對他來說還算比較合適的價碼，就算是假的，也不至於太心疼。他只想知道最恨他的三個人，至於其他的，他才不在乎。孫國宏又怕紅葉糊弄他，接著又加重語氣道：&ldo;別拿出模模糊糊的東西來糊弄我，如果我覺得你在騙我，別指望我掏一分錢。&rdo;紅葉撇嘴，&ldo;竟敢懷疑小爺的信譽，哼。你要看得清晰是吧，本來還想看在李加誠的面子上，給你留兩分面子，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怨我。&rdo;孫國宏心裡咯噔一下，但話已出口也不好再收回，只能靜待事態發展。紅葉轉頭看成舟，&ldo;你來。&rdo;成舟先是很大師地點點頭，隨即立刻低頭貼著紅葉的耳朵小聲道：&ldo;何生才教我如何讓纏在人身上的怨氣離開人體，可他沒教我怎麼讓怨氣清晰顯出人形哪。&rdo;紅葉抬起頭，也跟他爸咬耳朵道：&ldo;沒事，你只管施展，就當練習，其他的我來搞定。&rdo;成舟一聽兒子這樣說，心裡有底了，站起身，對孫國宏道：&ldo;孫先生，請容我失禮。&rdo;孫國宏剛想問你想幹嗎？就見成舟已經在嘴中唸叨著什麼，雙手捏訣，對著他點了三點。&ldo;你做了什麼？&rdo;孫國宏還沒有什麼感覺，後面的保鏢已經大喝一聲，護到了孫國宏身邊。&ldo;怎麼了？&rdo;孫國宏偏頭問保鏢。稍矮的保鏢皺眉沒說話。較高的保鏢指了指僱主的頭頂，猶豫地道：&ldo;您頭上出現了一股灰得發黑的……煙霧。&rdo;&ldo;什麼？！鏡子，有沒有鏡子？&rdo;包廂裡當然沒有鏡子，孫國宏只好對著陽臺的落地窗大致照了照，可落地窗畢竟不如鏡子清晰，他又拿出手機的螢幕對著自己，這下，他看到了隱約的一柱形狀不規則的灰黑色煙霧。&ldo;這是什麼鬼東西？&rdo;孫國宏大叫。&ldo;成型的怨氣，這還只是纏在你身上怨氣中的一小部分。&rdo;紅葉微微有點驚訝地看了眼成舟，他剛才讓成舟弄，真的只是想讓他練習一下，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