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寶軍兒看看他又看看柳無暇,道:“你想來著。”
朱知縣立刻嚷嚷起來,“聽見了吧,聽見了吧,”
柳無暇頓時一副看傻子一樣眼神看著朱知縣,“朱大人,你意思,你跟寶軍兒一樣?”
朱大人也顧不得跟他咬文嚼字,大聲道:“我意思,他和本官一樣,是個正常人!”
柳無暇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朱知縣於怒火中突然想起什麼,頓時臉色蒼白,懊惱地跺了跺腳,“人你帶走吧。”
柳無暇笑了笑,“朱大人,我帶什麼人,明兒我們大堂見,還有那小印大人一定要幫在下找找,否則在下人頭不保呀。”
朱知縣冷笑道:“柳無暇,你不必拿梗,本官要真不放人你又該急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柳無暇拱了拱手,“朱大人明理之人。人是大人抓來,在下可不好帶走。在下還有要務,不過是路過密州罷了,這就要趕去昌德縣呢。為了保全朱大人面子,就不要跟人提及在下,免得朱大人難做。請他們來議事,不成即送回,總比誣賴抓來卻又送不走強吧?”他笑了笑,“告辭!”說著轉身看向寶軍兒,笑道:“你沒見過我,對嗎?”
寶軍兒不解地看著他。柳無暇又道:“若是見了妙妙,也不必說我來過,懂嗎?”
寶軍兒搖了搖頭,還是道:“我就說不知道。”
柳無暇笑了笑,踏步離開,兩個隨從立刻捧起匣子追了出去。
朱知縣氣得手舞足蹈把桌上茶盞狠狠地掃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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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知縣卻沒想到請神容易送神難。
“朱大人,你想抓我們就抓,你想放就放?朱大人,我們可是謀反、招兵買馬、殺人罪名呢!”唐妙一臉誇張地表情瞪著朱知縣。
朱知縣啞巴吃黃連,哼哼了兩聲,“本官沒說抓,不過是請你們來商量合作生意事情,既然兩位不同意,那就請回吧。恕不遠送。”
唐妙哼了一聲,方才兩個差役氣哼哼地去放他們,冒著大雨想把他們趕回去。她偏不走,所以跑來亮著燈光大廳,要朱知縣給個說法。
“你別不知好歹!”朱知縣眼睛都立起來,目露兇光。
唐妙冷笑,“喲,朱大人,我們好怕呀,你說我們殺人,現在又說是請我們來議事,還真是紅口白牙,什麼都讓你說了。”
朱知縣恨恨道:“寶軍兒給你們作證,是王差役自己摔死,意外身亡,與人無干。”
唐妙點了點頭,“哦。原來這樣啊。”她扭頭對一旁冷著臉蕭朗關切道:“你背還疼嗎?被他們打那裡。”
蕭朗看她神情,咬著唇道:“很疼。”
唐妙怒視朱知縣,“大人!”
朱知縣頭大如鬥,“你想如何?”
唐妙冷冷道:“朱大人,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難道您不知道這個道理?誰個請神使用繩子?送神是冷著臉?”
朱知縣氣得暴跳如雷,卻又說不出什麼。
蕭朗忙將唐妙護在身後,戒備地看著他。
“你想要多少錢。”朱知縣沒了力氣。
“不要你一萬兩,雖然你家產可能好幾萬,就給個一千兩吧。”
“咣噹”一聲,朱知縣肥肥身子砸在地上。
唐妙卻不肯放過他,轉身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直到朱知縣讓人將銀票送過來,她才眉開眼笑,對蕭朗道:“雖然就算一萬兩銀子也賠不了你,可朱大人這麼誠心誠意,你就不要計較了好嗎?”
蕭朗笑了笑,握住她手,“找了寶軍兒來一起走吧,他們要急壞了。”
唐妙點了點頭,又關問他傷要不要緊,確信蕭朗真無事才離開。
出了縣衙,唐妙他們又去拜訪了周掌櫃,問他是不是周諾出什麼主意。周掌櫃說少爺不在縣裡,春天就走了沒回來。唐妙又問他們花了多少銀子,周掌櫃發誓說沒有,是朱大人自己想通了放他們出來。知道他們沒事,大家都放了心,該送信送信去,免得家裡人著急。天一亮他們便回家。
大家正為這事兒生氣,蕭家忙著找人討個說法。
忙活了幾日,府裡突然下了公文,朱知縣因勾結市井無賴鄉里惡霸等數項罪名被革職查辦,新知縣上任。
新知縣一到任便來唐家巡查,看過唐家菜園,表示大力支援唐妙發家致富規劃,為唐家堡提供諸多優惠,還要求今年開始將縣裡官道一直修到唐家堡,為他們提供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