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產商的大老闆邀出去吃喝玩樂,久而久之也染上了男人們的惡癖,竟然跟一個年輕經理發生了*,兩人之間並沒有維持多久,事情就敗露了。她所在的位子是經常得罪人的。年輕經理怕事,跑了。邢濤自然很沒面子,提出離婚,但曹文娟不同意,理由是孩子還小,她可以道歉悔過,堅決不離婚。從此,兩個人分居了,邢濤在外面買了房子,每月按時給女兒一千塊錢的撫養費,有時也常去學校接送女兒。邢濤曾有過兩個情人,也都沒長久,分手的代價,一個把他購置的藏嬌金屋變賣了,攜款從人間蒸發,另一個憑藉他的權勢獲得了在某機關單位工作的機會,但很快棄娼從良,成為他*了。
夏芙蓉是邢濤的第三個情人。他為她和她的朋友擺平了不少事,是個安全的不錯的歸宿,他也想早點結束荒唐的生活,找個放心的伴侶居家過日子。邢濤打算跟曹文娟離婚,與夏芙蓉結合。他們在富人區購買了新房,買了新車,提前過上了夫妻生活。過了三個月,邢濤與原配妻子曹文娟離婚的事久拖不決,原因是他還念舊情,特別是考慮到有點智障的女兒,不忍心就這麼離開跟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妻女。夏芙蓉最終選擇了離開,她不想維持現狀,不想這麼跟他偷偷摸摸地過下去,永遠揹負著二奶的罵名。男人可以無所謂,家花野花一塊兒養,可以不顧流言蜚語,但女人不行,她們聽到的都是最惡毒的話,誰讓她們是弱勢群體呢。她也不想成為他洩慾的工具,邢濤每次回家,她都有一種恥辱的感覺,這個所謂的家就是紅燈區的一個按摩房,自己就是一個小姐。而在那活兒上,邢濤由於長期飲酒吸菸,身體並不好,精力並不比杜新春充沛多少。是的,他喜歡飲酒,常常是不醉不歸,回家來就吐,吐得到處都是,臥房的床上,洗手間內,客廳內,這讓她不堪忍受。為此她曾經好言相勸,但沒好上幾天,又與他約法三章,喝醉了不準進門,但也不起作用,他往往在敲不開門的時候倒地就睡,嘔吐物把整個樓道都弄得臭氣熏天。問題是,每週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邢濤在工作上也遇到了不順,跟另一位副局長爭奪局長位子沒成功,兩個人本來不相上下,甚至在工作經驗上他還有優勢,但敗就敗在個人作風問題上,被人捏住了小辮子。再加上家庭不和,感情紛擾,心力憔悴,不得不被迫草草結束與夏芙蓉的曖昧關係。
他執意把房子留給夏芙蓉,以報償她被耽誤的青春和被欺騙的感情,還有她那通情達理的處事方式,因為在離婚結婚關節上,她並沒有強逼,相反她對他的兩難境遇表示理解,答應留給自己充裕的時間,還分外關心他的女兒。邢濤覺得,如果她是自己的妻子,一定是一個賢內助,可惜已經不可能了。曹文娟為了維繫危在旦夕的婚姻,到了瘋狂的程度,三天兩頭到丈夫的單位去鬧,讓他聲名掃地,因為此提拔正局長的大事也泡了黃湯。上級已經跟他談話,讓他潔身自好。而曹文娟見了夏芙蓉不僅惡語相加,甚至還會揮拳相向,當初為小妹兩肋插刀的大姐風範蕩然無存,活脫脫就是一個罵街的潑婦。
“好累啊。”夏芙蓉說,“我是不是走得太遠了?一個從外省來打工的女孩,在異地丟失了自己的愛情,經歷了寵辱不同的生活,更沒想到的是竟然做過別人的情婦。我這個壞女孩,呵,不,我這個壞女人,還能找回單純快樂的過去嗎?”
王連城對夏芙蓉表示同情,已經沒有了責備和鄙夷的意思,她也是個普通人,比自己年齡還小就經歷了這麼多,他寧願相信她是在尋找自己的美好生活,只是走錯了方向,被誤導了而已。如今社會上的一些力量,並不都是正義的,它可以成全一個人,也可以葬送一個人。好在她出來了,她要過一種全新的生活,靠自己的雙手,去開拓自己的明天。
“我還能報名參加汽車寶貝——模特大賽嗎?”他不相信她還有這份心情,是的,她的美麗是無可挑剔的,但他認為她不該再去湊熱鬧,寂寞的她更美麗。他想找藉口向她解釋,她忽而笑了起來,“你以為我當真嗎?我不過是想看看你訝異的表情。”
後來實在無話可談了,他忙著汽車網站和大賽的事情,她來也只是對她客氣。又也許她也忙了起來,要做好一件事,哪怕再小,比如不太起眼的沖印社,也是不容易的,她來找王連城的次數也明顯稀少起來,很長時間電話都不打一個。而有時候,她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猝不及防。她的生活圓圈不可能一下子萎縮成一條單調的短線,沒有陳舊的記憶照樣也可以變得豐富多彩,沒有他王連城也會有其他的他他他進入她的世界。
他唯有真心祝福。
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