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外。饒是如此,那一掃還是在言先生地腹部留下來三條長逾十厘米的口子。
雖然傷口並不深。/*但鮮血還是在往外溢位著。
“愈”腳下剛一站穩,言先生立刻用手按住傷口,開始使用治療系的言咒。
“大名鼎鼎的言肆,不過如此。”狐妖並沒有趁勢追擊,他停下了腳步,嘲諷道:“真不明白,為什麼它對你的評價那麼高。”話剛說完,狐妖便感覺到了身體有些異樣。
他背上的鋼刺從剛才開始就在微微顫動,可現在它們卻開始猛烈地搖晃起來。方才被言先生手掌拍過之處的毛髮更開始反向打轉,像是鑽頭一樣朝著狐妖的身體裡鑽去。
“喝!”狐妖立刻大吼一聲,將背上長出的全部鋼刺都向後射飛了出去,這才避免了萬箭穿心而死地結局。
狐妖一聲不吭地將所有疼痛都忍了下去,他可不想讓言先生髮現,自己背上已經多出了十幾個直徑一厘米的園洞,而狐血正如泉水般蓬勃湧出。
“這叫做共振…………物理學的偉大力量,不是麼?”言先生笑著移開了手,之前被狐妖傷到的地方被傷疤所覆蓋,他笑道:“連續的狐步和區域性獸化。我看你應該是一隻五尾吧?”如果方才狐妖趁勢追擊,那“振”字言咒的發作會立刻要了他的命,這一次,毫無意義的狐族的高傲。*/反倒救了他自己。
言肆,狂狼放肆之人,奸狡如鬼。力可通神…………看來“它”對人的評價還是一如既往地準。狐妖如是想著,開口道:“我叫狐璜。黑狐族第五代護城隊隊長,也是清道狐地首領。言肆先生。我不認為我們有如此大的分歧,非得以命相搏。”“原來是禁衛軍的頭兒啊。難怪你認得我,也難怪你能讓狐貳那麼頭疼了!”言先生揉了揉已經恢復視力的眼睛,諷刺道:“對於一個一出手就想要我命地狐狸來說,你的這句話聽上去實在不怎麼可信。”“我只是看到我的屬下被擒,出手相救而已。”狐璜褪去了獸化地保護,一副意欲和談地態勢開口道:“我只想救走我的人,不想搞得兩敗俱傷。”“如果我讓你救走我地人,到時候他們就又會進我家的院子偷雞吃了…………這就是你們狐狸地本性,不是麼?”言先生的左眼中重新亮起了詭異地綠,他淡淡道:“你不用擔心兩敗俱傷的問題,因為我已經熱好身了,這場戰鬥馬上就會發展成單方面的屠殺了!”還沒等言先生的話全部說完,狐璜已經長嘯一聲,完全化成一隻一人高的黑狐,朝言先生撲了過來。
…………既然談不攏,就先下手為強。狐璜就是靠著這樣的生存法則,活過來一場又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
可當狐璜離言先生只有一米之遙的時候,他卻看到了言先生的笑容,還有言先生的眼睛。
他看到那原本一直藏於左眼中的詭綠變得更加幽深,而一直以來漆黑無比的右眸中,一抹淡綠開始隱隱地浮現。
“好久沒有碰上值得動手的傢伙了,偶爾暖暖手也好。”言先生看著飛撲過來的狐璜,笑著張開了手臂。
那一瞬,狐璜好像看見了言先生的身後,站著一隻惡魔,一隻長著巨大雙翼的惡魔。
雖然還沒有交上手,可那一瞬,就在那一瞬,狐璜知道,自己輸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可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一種沒來由的恐懼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的手臂開始顫抖,讓他的攻擊變得遲緩了那麼一毫秒。
一毫秒,已經足以決定勝負。
言先生看到了狐璜的恐懼,因為這恐懼是言先生製造出的。
在他們當初對視的那一瞬,在狐璜用狐幻閃花了言先生的眼睛時,言先生則悄悄地使用了一個言咒,一個名為“畏”的低階言咒。
這個言咒本身的效果和“眠”類似,可以將些許的畏懼情緒放大數倍,甚至使得中咒者草木皆兵。
雖然狐璜這樣的戰士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恐懼心理,可能控制,並不表示它就不存在。
而在戰場上,一瞬的遲疑,一秒的害怕,所得來的結局便是死,也只有死。
言先生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自己所製造出的勝機,他伸出了左手,運起全身所有的能量,準備使出那一個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使用過的強勁言咒。
“卟……”言先生的嘴剛發出這個字的第一個音節,一隻嬌小的手掌忽然從言先生的身側伸了過來,遮住了言先生的嘴,沒讓言先生唸完整個言咒。
同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言先生和狐璜之間,她甩著齊肩的短髮,朝著飛撲而來的狐璜望了一眼,吐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