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牧民說,他們即將有大禍臨頭,只有快馬加鞭,一天一夜間奔到北面八百里以外的地方,才可以免災。嘿嘿,他們這些人最相信‘命’的了。高仙子你沒有注意到嗎?他們聽到我這個話,臉色馬上被嚇得煞白,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們就趕緊打馬北去了。嘿嘿,所以啊,就算那娘娘腔的傢伙他們追上去發覺不對,這一來一往,他們再回到原地去尋找我們的去向,至少還要三天的時間才會到這裡!”
高荷瞥了一眼自信滿滿,侃侃而談的劉暉,不覺受了他的感染,心情一鬆,臉容稍霽,“那依你說,這裡又會發生了什麼怪事呢?”
“這……嘿嘿!”劉暉怪笑著對她擠擠眼,便揮鞭抽了坐騎一記,邊策騎往下面奔去,邊叫道,“高仙子,要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去找一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你……小光說的不錯,你還真是一個‘壞傢伙’哩!”劉暉跑得飛快,高荷來不及嗔怪他,看著他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跟了下去。
“裡面有人嗎?”劉暉來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帳篷門口,翻鞍下馬,站在門口問道。
等了半天沒有迴音,劉暉偏頭對已經到了他身旁的高荷說了一句:“我們進去看看!”話音還沒有落,劉暉就一掀帳篷門,走了進去。
“你……唉!”高荷見劉暉還沒有等自己說出“小心!”之類的話來,人就已經消失在眼前,不禁把螓首輕搖,暗自嘆息了一聲,隨他走了進去。
劉暉到了帳篷裡一看,不由的滿懷疑竇。只見裡面的陳設十分簡陋,想來主人並不富有。可是陳舊的茶壺、舊衣物等雜物都散亂的扔著,中間倒著一張坐凳,一角的箱櫃敞開著,連蓋子都沒有合上。很顯然,這帳篷的主人一定是因為某種緊急的原因,再顧不得收拾這些,匆忙攜帶一點值錢的東西離開了。
劉暉走過去摸了摸爐膛,發覺裡面還有隱隱熱氣。他環顧著四周,皺著眉頭,似自問又似問著高荷:“爐子還沒有完全冰冷,那說明這裡的主人離開的時間不長。是什麼使他們走得這樣惶急,連這麼多有用的東西都不要了呢?難道說,是因為馬賊?”
“‘馬賊’,這又是什麼怪物?”高荷原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音帶詫異的問了一聲。
“噗哧!”劉暉忍不住一笑,可看高荷一臉的不愉,他忙斂容解釋道,“馬賊就是草原上的強盜。他們往往有某一勢力在背後撐腰,洗劫象我們看到的這樣一些小部族。他們成群結夥,來去如風,心狠手辣,在草原上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是草原上各部族的公敵。”
“哦!”聽他這麼一說,高荷似有所悟,“原來他們也是象孔林那樣的人……”
劉暉一聽到她的這個話,心頭頓時大喜,顧不得再探詢眼前的怪事,順著她的話尾,露出一臉的憤慨,“就是就是!那個娘娘腔的傢伙就象草原上人神共棄的馬賊一樣,連那麼可愛的車馬芝都要搶去吃了,一點人性都沒有!”
高荷見他的反應如此激烈,不由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她心思一動,大致猜到了他為什麼這樣,不禁嘴角帶笑,斜睨著他說道:“好像有某個人,曾經五次三番答應他的寵物,要抓車馬芝給它吃。劉公子,你說有這一回事嗎?”
“這個……嘿嘿!”劉暉被她當面揭短,面上即刻泛起了紅暈,不自覺的伸手揉捏著自己的下巴,尷尬的笑了笑。可是馬上,他找到一個理由,出聲辯解道:“原來……原來我還以為車馬芝就是象普通的人參一樣的東西呢!等發現它已經修煉成|人形,而且那麼招人喜愛,我就再沒有動過把它抓給畢方吃的念頭!”
“是麼?”高荷說這兩個字時,尾音上翹,分明表示她不相信劉暉的說辭。
“當然,當然!我怎麼敢矇騙聰明無比的高仙子呢?”劉暉立刻介面一臉慎重的說道,不過接著,他卻彷彿心虛的轉移了話題,“高仙子,我們再出去轉轉,看能不能找到還留在這裡的人,問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吧!”高荷十分善解人意,倒也沒有緊盯著他說那個,聞言微一猶豫,俏臉上又恢復了清冷,把螓首輕輕一點。
劉暉與高荷一路向營地的中央走去。每經過一個帳篷,劉暉都會在門口叫一聲,然後再進去檢視一番。這些帳篷裡,情況都與他們最先進去的差不多,主人都應該是驚慌的逃走了。
“裡面有人嗎?……咦?”待到了這片營地中間,一座看起來最高大漂亮的帳篷門口時,劉暉又這樣叫了一聲,便一掀門簾就進去了,可不曾想,這裡面的矮腳胡床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