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恨道:“這本來就是你的圈套吧!?仗著將軍的寵愛就肆意妄為!目的就是為了讓北鳳軍吃得個敗仗!對吧?你這南乾的走狗!!”
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引得大熊一干人無比震驚的看向伶,連四周欲圖衝過來的南乾小兵們都是一愣,頓了腳步有些不知所措。
“走狗?”伶卻不甚在意,微微往後揚了揚頭,得出結論:“皇甫很信任你。”不過也是,身為皇甫最重視的三大暗衛之一,會知道自己原來身處南乾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難怪他對自己的仇視情緒那麼嚴重。
眾人大驚,這是怎麼回事?竟然就這麼承認了!?夫人是南乾那邊的人不成!?
月幽見他一臉悠閒,還以為他當真設下了圈套要置皇甫於死地,憤怒的破口大罵:“你這混蛋!將軍待你不薄,你居然利用他!?”
“是圈套沒錯,”伶頓了頓,“但不是為了幫助南乾,而單單只是為警告你,別忘了,篡改軍令的人可是你。”
不讓教訓深刻些,這人又怎會記得住?笑話,說我肆意妄為,也不知那目無軍紀,肆意的人,究竟是誰!
月幽抿著唇,臉色鐵青,半餉憋出一句:“那你屬於梟凌鐵騎,這件事怎麼解釋?”
伶居然難得的勾唇一笑,傲然道:“糾正一點,屬於梟凌不錯,可不屬於南乾。”
“此話怎講?”
伶將那長槍一丟,從滿地的屍體中揀出一柄矛,雖然重量有些輕,使起來還算順手,他悠悠的扯出一塊衣服料子一邊擦拭著矛刃上滴滴答答的血跡,一邊接到:“你以為,就憑南乾樓世珉那昏君,有半分資格驅使得動梟凌麼?”
這世上,除了玉衡卿一人,沒有任何人可讓梟凌這把鋒利的箭矢錚然出鞘。
話音才落,便腳尖一點,倏地飛身向南乾的軍隊,利落的將一南乾騎兵踢下馬來,穩穩當當的坐在馬上,一勒韁繩,汗血良駒當即揚蹄嘶鳴,驚得周圍反應不過來的南乾士兵下意識的往後退出了一個包圍圈。
“月幽,我很欣賞你對你主子的忠心。”伶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但不過是莽夫的愚忠。”
他閒散的坐在馬上,任著馬兒信步而走,周圍的敵人攝於他之前毫不留情收割人命的手腕,竟都不敢靠近:“而要問為什麼不阻止你篡改軍令……”
坐在馬上的人淡淡一笑,那一時間,天地都失了顏色……束起的長髮隨著煙塵輕揚,一手提矛,一手握韁,肆意中帶著灑脫,風華流轉,哪裡還有之前半分小小伶人慵懶的模樣?
他微微揚起唇角,隨後的言語隨著嘴角的弧度在空氣中漸漸消散:“不過是告訴你,以一敵千,你做不到,而我可以。”
☆、第二十三章 幻陣
不待周圍人反應過來,他便將長矛一掃,刷的開出一條血路來,他似乎在成百上千的南乾軍中漫無目的的遊走,肆意的移動著位置,周圍喊殺之聲一片,不少反應過來的南乾軍紛紛湧向那一人一騎,四面兵器交織,血光四濺,單伶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在走過千百槽的修羅場上,他只不過是那個收割性命的冷麵閻王罷了。
伶在南乾軍中飛快的移動著,而十三則趁亂帶領著其他人轉向事先伶命令他轉移的地點。
月幽的視線追隨著那個在敵軍中戲若游龍,所謂的 “以色邀寵”的男人,只覺得嗓子一陣乾啞,如被砂石磨過了一般,竟無法從喉嚨裡擠出半個字來,他只從月夜那裡知道這人屬於梟凌,卻不知曉他究竟處在個什麼位置,如今這一手武藝橫空一出,饒是再怎麼強勢的月夜也不得不驚得目瞪口呆,十三見這大個子已經傻了,心不甘情不願的扯著他往轉移的一片高地走,除了十三撅著嘴不覺得絲毫意外,其它幾人都有些無法適應眼前的狀況。
已經見識了他殺人可怕手腕的亮哥二狗還好,大熊眼睜睜的看著幾個月前所有考核都居中下的伶搖身一變成了一等一的高手,竟是驚得連眼睛都不敢眨。
在伶似乎沒頭腦的亂闖了幾趟之後,谷裡竟漸漸升騰起了一股白色的霧氣,那霧氣開始還稀薄的看不出顏色,不一會兒就越積越多,變得醇厚起來,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濃重,半晌時間不到,聚攏在一起的眾人竟只看得到周圍一米之內的景物了。
月幽大驚失色,這不是奇門遁甲之術的幻陣麼?
四周殺伐聲和嘶吼聲混亂成一片,不僅是南乾軍亂了陣腳,就連大熊一干人也是疑惑不已。
霧中似乎有馬蹄聲隱隱靠近,月幽本來渾身戒備,卻見十三老神在在,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