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臉啊。
演青澀的戲對他來說也挺累人的。
面對感情的話,他或許會對當事人隱藏感情,卻不會做“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卻不告訴你”這種怎麼想怎麼不合算的事。
……真要是這樣,那被付出的人都不知道,真心被餵了狗也是白喂啊。
指不定人家也委屈呢,這些事你沒告訴我是你做的啊,你說了我也不會讓你做啊。
所以感情的事,真的可以一筆一筆算清嗎?
不可能的吧。
付出的,得到的,大體上趨於平衡,但每一筆每一筆,能算得清的,都不叫感情了。
他這麼想著,翻著劇組給的飯盒,隨便撿了一點米飯。
忙碌的時候感覺不到餓。
挑食什麼的在劇組也最好不要表現出來。
“食慾不振”……總比“嬌氣挑剔”好吧。
差別就是,飯盒不怎麼吃但是自己也別開小灶。
仁王覺得自己很適應這種缺餐少食的生活。
當然,胃疼也變得頻繁了。也就是因為經常胃疼,他才吃不下東西的。越吃越痛,不吃還會好受一點。大概是前段時間兩個劇組跑讓他身體有些超出負荷了。
可仁王也沒辦法啊,就算現在只有一個劇組要跑了……進組前期要琢磨角色依然勞心勞力。
這天凌晨下戲,他面不改色地忍著胃疼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在取景的學校附近,條件不差)後突然感覺反胃。晚上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他忍不住去了洗手間吐了兩次以後是真的只能吐出胃液了。
這下他才覺得有點糟糕。
講道理仁王不是特別不在意自己身體的人。
做藝人這一行的,對身體的損傷都是一樣一樣的。仁王並不比其他人更粗心,甚至他在空窗期也會養一養自己的身體以免透支過度。
但這回大概是時間太長了。
從年初Y組活動過後,馬上接了兩部電影。電影比電視劇要耗費心神,還都是主角。
算算看都入夏了,天氣熱本來食慾就不好,他不怎麼吃東西還每天睡眠不足……
真是自找的。
他躺在床上側著身子過了好一會兒翻湧的胃才消停下來。
鬆了口氣,仁王有些憂慮地想,電影拍攝還有一個多月……他能堅持到殺青?
過了幾天,《虛假的世界》劇組辦了殺青宴。
是全劇組殺青。
事實上導演為了讓仁王能趕得上《那一年我和他和我》的拍攝,把仁王的戲份都趕在前面拍了。雖然仁王是男主角,但另一個男主角和那個大三角的中心的女主角也是有不少戲份的,畢竟是個迴圈的圈。
主要是種島近期沒什麼別的工作,就同意了立海公司的這個請求。
殺青宴自然要喝酒。
仁王在路上先墊了一個飯糰,但胃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他吃完飯糰就已經有點想吐了,硬是忍住了。這種時候是不能掃興的。
忍著忍著忍了一個晚上,也被灌了不少酒。
仁王撐到了散席。
助理說會有人來接他,他也沒聽太清楚。
他直接去了酒店的另外樓層的洗手間,吐得昏天地暗。
總覺得都快把膽汁吐出來了啊,噗哩。
眼前一片發黑,仁王在隔間裡緩了好一會兒才腳步虛浮地去了洗手池那邊洗臉。他漱了口,直起身轉身出門時還踉蹌了一下,在門口被人扶住了。
仁王愣了一下:“你什麼時候來的?”
“助理沒和你說我來接你?”柳生扶著仁王的肩膀忍不住皺眉,“你喝了多少?”
“……我沒聽清助理說了什麼。”仁王聲音有些低,“這又不是我想不喝就能不喝的。”
“……也沒必要那麼勉強自己。”
“我已經夠好的了。公司能攔的都攔住了,只是喝點酒而已。”仁王撩了一把自己沾溼的額髮,“影視圈比音樂圈更亂吧?”
在圈內的比在圈外的更懂這一點。
柳生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了。
他看仁王蒼白的臉色:“算了,等會兒上車再吃藥吧。”
仁王不太敢和他說自己的胃病又更嚴重了可能會造成不太好的後果:比如從不暈車的他會有一點開始暈車的後遺症。也可能和暈車無關就是坐在車上一動一動的會想吐。大概不是暈車而是胃不好的關係,但症狀和暈車是一樣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