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老闆道:“對,您不用擔心。”
這件事的結局會怎樣……
最糟糕的結果,他已經想到了。
不,或者應該說……
早有預感了。
出去以後他們沉默著下了電梯,仁王很認真思考了一下時間地點,然後在電梯停下以後跟著柳生去了作曲室。他進去以後就鎖了門。
“你覺得我們需要談談嗎?”他這麼說道。
說完他覺得有點喘,想了想應該是晚上沒睡加上大早上還得去和老闆“鬥智鬥勇”的關係。走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仁王放鬆了身體仰著頭看還站著的柳生。
柳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看了一眼仁王。
蒼白的臉色和沒什麼血色還有點幹皮的嘴唇讓他條件反射地皺了皺眉。去找了個杯子泡了杯紅糖水,柳生試了試水溫才把搪瓷杯遞給仁王。
沙發上的仁王:……為什麼是紅糖水?好像哪裡有問題?
確實頭暈眼花眼前發黑的仁王也不嫌棄紅糖水了,補充一點糖分讓他心情平靜了一些。
雖然這樣的平靜好像也不是好事。
他慢慢把一整杯紅糖水喝完。
柳生又過來收了杯子,洗好以後放回了原位。
他一直沒坐下,這時候就站在仁王面前:“談談吧。”
“嗯。”
“……分開一陣子吧。”
仁王抬眼涼涼地看著他:“這就是你說‘不會再被拍到’的原因?”
“這對我們都好。”柳生道。
仁王實在沒辦法舉出例項證明柳生的這句話純粹是扯犢子,他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有些頭暈。說不上來什麼心情,但或許真的是提前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以至於他想要裝作自己非常難過非常不開心也……做不到。
或許柳生說的是對的。
這對我們都好。
他這麼想著,很輕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分手。”
柳生沉默地點了點頭,看著仁王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問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又沒有駕照。”
“你下午還要上放送呢。”仁王嘆了口氣,“我叫助理來開車就好了。”
“……好好休息。”
柳生最後還是把仁王送到了停車場,看著他坐上車後座。
仁王在車上就昏昏欲睡。
他發覺自己並不怎麼傷心,與其說很難過不如說有點惆悵。
這到底是自己本身就太過薄情,還是這一場戀愛談下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投入,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了宿舍隨便洗漱了一下,仁王拉上窗簾拉上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睡的還挺安穩。
只是夢裡有什麼一直纏繞著他,弄得他胸口壓抑地像是喘不上氣。
醒來以後仁王對著昏暗的室內發了會兒呆,爬起來拉開了窗簾。
他想了想,換了身衣服洗了個臉,又上了層底妝才拿上手機錢包出了門。
……出門買蘋果。
一個小時後,完成了當天復健任務的幸村坐在病床上一邊看著仁王削蘋果一邊喝仁王順手打包帶來的粥。
在削蘋果的人用平直的語氣(真難得)抱怨道:“……我就知道他會說分手!都不知道整天在想什麼!老闆的意思明明是我們小心一點就幫我們遮掩啊,也不知道那傢伙理解到哪裡去了。談個戀愛而已想太多是病啊!”
“你這不是都知道嘛,還說什麼不知道。”幸村涼涼道。
“……他沒有明說我也不知道我想的是對的還是錯的啊。”仁王噎了一下繼續抱怨。
幸村繼續涼涼地發言:“你也什麼都沒說。”
仁王:還能不能好了!隊長你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聽我吐槽好不好?
幸村:呵呵
喝完粥,幸村伸手從仁王手裡拿過了削好的蘋果:“分都分了,你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當時不是接受的很平靜嗎?”
“……那不分還能怎麼樣?”仁王皺了皺眉,“他都說了‘分開一陣子’,要我開口挽留……”
“你不願意?”
“……噗哩,就是不想。”仁王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於是幸村咔嚓咔嚓咬著蘋果:“你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現在難過了?不甘心了?”
“……好像也沒有。”仁王認真想了想,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