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兩個女人之間難做人,這是凝萱最不想見到的事兒。
“大舅舅,也別提什麼團聚不團聚的話,咱們總歸兩個姓氏,去拜見外祖父、外祖母是我的本分,只是凝萱一切都會以客人自居,不敢多想。兩位老人年紀大了,萬事多勞煩大舅舅操心。”
魏元輝一胳膊肘就杵到了楚牧的小腹,楚牧一面齜牙咧嘴的暗叫疼,一面又要裝模作樣的從袖口裡掏出一張名帖交給對方。元輝臉上堆起假笑:“宋家大舅,聽五妹妹說大表哥在景山大營當差?那可是王孝傑將軍的麾下,看來大表哥本事了得啊。”
宋家大舅老臉一紅,兒子是有本事,小小年紀就做到了陪戎校尉,等級雖低,卻終究有了個封號,大兒子也因此成了整個宋家的驕傲。至少,從下一輩開始,兒孫們出門讀書,孫女們婚配成家也敢說自己是官家女子,儘管說這大話的時候得厚著點臉皮。
景山大營確實是皇帝親信王孝傑將軍執掌,不過宋家大少爺官職太低,至今沒見過大將軍一面。
凝萱前世久在官場,怎會看不出宋家大舅的尷尬?然而三哥全是為了給自己長臉面,凝萱更不出言打斷。
魏元輝笑道:“我也不過是借花獻佛,這是庾信侯爺的名帖,或許於大表哥的前程能助有一臂之力。”
楚牧那小子忙插話道:“父親和王將軍幼年同為萬歲爺的伴讀,交情是比常人厚密些。”
宋家大舅痴痴的端詳著手裡的名帖,凝萱等人私下裡交換了一個眼神,託辭了幾句,在明月等人的陪侍下一路出了流雲庵。
車輪滾滾,山路雖經大雨沖洗變得泥濘不堪,可抵擋不住朝拜人的虔心,三三兩兩上山的香客絡繹不絕,每每遇見聲勢浩大的魏家車隊都不由得敬畏的躲到一邊。
凝萱掀開車簾,回首遠望漸漸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