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當走狗的地步!
“其實在以前,我一直對太平天國抱著很大的幻想。畢竟這是清朝歷史上,最為波瀾壯闊的一場人民戰爭。但是這段日子以來,不單是聽你說起太平天國的種種弊制,在那裡也看了不少江南發來的奏章,也聽到了許多傳聞。包括漢人自己,也都在說‘太平天國不太平’。這個所謂地天朝,究竟是好是壞,我不想過多的評論;但是現在江南戰局已定,太平軍的覆滅,也只是遲早的事情,這個結局不是我憑一人之力就能夠改變得了的。
“對於我來說,清廷也罷。天朝也罷,只要不能讓中國真正變得強大,那就是一丘之貉,誰來統治都沒有分別。現在的中國,列強環視,滿目瘡痍。兩次鴉片戰爭,割地賠款,欠下的銀子到現在還沒有還清;更兼內戰連年,多少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場戰爭如果不能儘快結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生靈被塗炭。
“大興山的兵馬雖然強大,但是相對於整個中國,無疑是滄海滴涓;我現在地財產也差不多能算是敵國之富,但若招兵買馬,揭竿造反,無疑就成了洪天王第二。不單讓百姓又一次陷入兵禍,也給了西方列強蠶食、瓜分中國的機會。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清廷跟太平天國之外,另闢蹊徑,選擇一條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人嘗試過的道路。或者,這應該叫做——竊國!
“現在的大清朝,實際上已經成了一段朽木。而我蕭然,就是這段木頭裡的一條蛀蟲。我要從裡面一口一口蠶食他的筋絡,蛀空他的根基;我要讓這個愚昧、落後、封閉、腐朽的王朝,在我手中一點一點的垮掉;我要結束地。是一段屈辱的歷史;我要開始的,是一個嶄新的、強大無比的國度;從此,我們不會再受任何人的壓迫和欺凌!”
說到這裡,蕭然猛地站起身來,手臂用力的向前一揮,整個人都似煥發出格外的神采。林清兒聽的目瞪口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相公,你……你想當皇帝?!”
“皇帝?”蕭然啞然失笑,打趣道:“好啊,那你可就是未來的皇妃了呢!怎麼樣,高興麼?”
林清兒俏臉一紅,默然半晌,低低的道:“相公,其實你剛才說的,只是猜對了一半。清兒地確不希望你去替清廷做漢奸,也不希望你去幫太平軍。我是想勸你,可不可以就此收手,不再理會這些是非。天下的事情,自有別人去做,我只是怕你再捲入爭鬥之中!從遇見你到現在,咱們吃的苦、遇的險還少麼?好容易有了今天安靜地生活,我覺得,像現在這樣就挺好。只要活的快樂,當不當皇帝、皇妃的,又有什麼分別?”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見蕭然並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便繼續說道:“爹爹在的
總跟我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知道,對於你建功立業,青史留名,這是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可是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王侯將相,最後還不是荒冢一堆?包括我爹爹,一生征戰,到頭來也只落了個慘死他鄉。相公,清兒是女人,見識淺薄,也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如果可以讓我選擇的話,我寧願永遠都待在你身邊,哪怕是歸隱田園,只要能安安穩穩的相夫教子就好。你,我,還有雨婷,雪瑤,馨兒,小竹,小月,咱們這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就這樣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不管人間年歲,不問世事紛爭,這樣子不好麼?”
林清兒的眼中,流露出懇求的神色,還或多或少的帶出些希冀和憧憬。這讓蕭然倍感驚訝,捧起她的臉龐端詳了半天,遲疑的道:“歸隱田園,清兒,你真的……這麼想?那,你父親的仇呢?曾剃頭,你不找他報仇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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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兒眼圈一紅,黯然道:“清兒現在……只是擔心你。你本來就是一個假太監的身份。現在還能遮掩一時,但日子長了,畢竟紙裡包不住火。像你方才說的,還要對付清廷,要是再惹出什麼別的事端來,那,那我們姐妹可怎麼辦呢?相公,只要你能好好的就成,至於曾剃頭,多行不義,必有天譴。清兒寧願不孝,從今往後,報仇這兩個字,我……再也不提啦!”
一邊說著,眼淚不覺流了下來,拉住蕭然的衣袖,急急的道:“相公,清兒求你了,不要當皇帝,我們姐妹也不要當皇妃。咱們儘快的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好麼?從今往後,你說什麼清兒都聽你的,相公……”
看來這丫頭,真是被自己那一番話給嚇著了,居然連殺父之仇都肯放棄。蕭然好一陣感動,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伸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柔聲道:“傻丫頭,我只是開玩笑罷了。當皇帝,每天處理那些沒完沒了的政務,還要時刻提放著別人來害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