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該能覺察到這份不對勁才是。
顧青不信何清真的會察覺不出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徐青藤是兇手的同夥,但不是兩名兇手之一。
他只是知情者。
如此一來,徐青藤亦可能讓別人來窺視清秋館。
這個人也不可能是盲琴師,因為盲琴師畢竟是瞎子。總會有相比正常人的不便和侷限之處。
顧青亦認為跟何清死亡有關的人絕對不多。
畢竟他們是為了利益殺人。
每多一個人參與,就要多分出去一份利益。明明兩個人就能解決的事,怎麼會輕易多讓一個人來分享。
因此顧青還是認為,徐青藤如果是知情者,那也該是參與者。
哪怕他從徐青藤對書畫的鑑賞水準,以及如果是盲琴師的同夥,判斷出徐青藤很可能就是九流社的社長畫師。
亦認為徐青藤很難將利益多分享出去一份給社員。
畢竟盲琴師在刺殺中,可以說起到了重要作用,讓他參與說得通,剩下那件事,沒有不可替代性。
因此顧青更相信,如果徐青藤是兇手,亦可能是用特殊的手段掩蓋了右手拇指的殘疾。
畢竟這是個奇妙的世界。
對於顧青而言,有了這些懷疑後,最重要的不是搜尋更多的證據,而是變強。
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即使找到真兇,又能如何,頂多是無能狂怒而已。
顧青等待著下一個月圓,亦期待能在這幾天突破到混元童子功第三層。
等他確信這次的實力增強到可以碾壓盲琴師之流時,對徐青藤動手便是。
他找不到盲琴師,可徐青藤就在那裡。
他跑不掉。
無論如何,徐青藤都該知道內情。
他也不怕徐青藤會出乎意料的強大,因為徐青藤一直在掩飾自己,如果很強很強,不可能對付何清都需要經過周密計劃,亦不需要過於掩飾自己。
“希望這一次後,我也不用刻意掩飾自己了。”顧青瞧著東邊的明月,心裡幽幽地想著。
…
…
“我見了他兩次,認為你的判斷有問題,他應該不是那種古老強大的妖魔。”
“可是我的感覺怎麼會出錯?”
“因為你眼瞎了,所以太相信自己的感覺。而且這個人不能留,我們得想辦法除掉他。”
“如果他真的是妖魔怎麼辦,雖然你是社長,但這件事上,我有拒絕的權力。畢竟這件事的利益只有我們兩個人分享,正如你讓我刺殺那個典獄,好安排上自己的人一樣,都不屬於社裡的利益。既然已經得到了咱們想要的,何必去冒險。”
“你真以為咱們得到了咱們想要的?”
“難道畫還有假?”
“我可以向你保證,咱們偷到的《水遠山長》出了一點意想不到的問題。咱們必須從那個顧青手上取得另一幅畫,否則根本不可能達成目的。”
“真的?”
“這方面的事,你不應該對我有所質疑。”
“好,我相信你。什麼時候再次行動?”
“十五,這一天正好是下元水官節,我可以擺下陣法,接引神明之力,不給那傢伙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