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裡好啊,那麼淳樸,那麼自然。”
“恩,你喜歡就好。”玄蓮輕輕··著她的肚子,嘀咕道:“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爹在叫他。”
蘇鳶嬙忍俊不禁,“好了,你怎麼也犯傻了,這才多久啊,哪有那麼快。”
玄蓮摸了摸鼻子,“是我太心急了。”
“好了,你看牛哥回來了。”蘇鳶嬙指了指門口。
春嫂提著菜和酒走了進來,歉意地說道:“這天氣也冷了,也沒什麼好吃的東西,你們就將就著吃吧。”
“我們不介意的。”
“那就好啊,春嫂去給你們盛飯啊。”
蘇鳶嬙瞥見門邊那一抹紅色的聲音,叫道:“春芽,你也過來吃飯吧。”
春芽氣呼呼地看了蘇鳶嬙一眼,轉過身子。
蘇鳶嬙捏了捏玄蓮的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這個禍水,先是無夜明珠,後來又是莫雅韻,現在又來一個。”
玄蓮忍著痛笑道:“夫人,為夫錯了,以後為夫出門的時候一定在臉上貼上兩個大刀疤。”
蘇鳶嬙鬆開手,笑道:“行了,要是真的有兩個大刀疤多噁心啊。”
春嫂笑著看著蘇鳶嬙和玄蓮,“看著兩個孩子多少恩愛啊,真是不容易啊。”
牛哥點了點頭,“也是啊,又這麼般配,真是難得啊。”
春芽不悅地看著他們二人,“爹孃,我不吃飯了,我出去了,你們自己吃吧。”說著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春嫂在身後呼喚。
“喲,給氣跑了,你可是要負責的。”
玄蓮摸了摸她的肚子,“我只對你還有我們的孩子負責。”
春嫂和牛哥走了進來,在一邊坐了下來,“你們不要客氣啊,窮地方也沒什麼好吃的。”
“春芽呢?”
“哦,這丫頭又出去瘋了,這孩子大了我們是管不了了。”春嫂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春芽多大了?”
“也快十六了,這孩子這麼皮,也不知道嫁到哪裡去。”
蘇鳶嬙笑道:“不會啊,她長得那麼標緻,肯定有很多好的小夥子喜歡的,我看是你閨女眼光太高了。”
“算了,不說這瘋丫頭了。”春嫂夾了一塊肉給蘇鳶嬙,“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該多吃點,就算你自己不吃,你肚子裡的孩子還要吃呢。”
“恩。”蘇鳶嬙默默地把肉吃了下去。
“對了,老牛啊,他們小兩口要在這裡旁邊造個房子,你明天就集市上找些人來吧。”
“好嘞,這不是問題。”
“謝謝二位了。”玄蓮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他,“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春嫂嚇了一大跳,暗道: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這麼多銀票,這輩子都花不完了。
牛哥把銀票退了回去,“你們上一次給的還有很多,足夠用了。你們身上帶那麼多的錢財,可是注意了,千萬不要讓賊人看見了。”
玄蓮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
“恩,這就好啊。”牛哥給玄蓮滿上酒,“這天氣也冷了,多喝點酒有好處。”
玄蓮推卻道:“不了,夫人她如今有孕,聞不得酒味。”
“這樣啊。”牛哥瞭然地放下了酒杯。
“老牛啊,你看看人家夫妻,這公子對小姐多好啊,哪像你啊。”
“這……”牛哥羞得滿臉通紅。
春嫂笑道:“我懷春芽的那個時候啊,天氣也是很冷的。那時候大家都很窮啊,依靠這打獵來維持生計。我記得生春芽的時候,那一天特別的冷,老牛啊還在外面打獵,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那你怎麼辦?”
“就這麼辦唄,窮人家的哪有那麼多的規矩。還好生春芽的時候也算順利,連產婆都沒請。”
“春嫂……”蘇鳶嬙有些感慨。
春嫂不以為意地笑道:“這沒什麼,你牛哥沒有嫌棄我生了一個女娃娃我已經很滿意了。城西的張家,那媳婦生了一個女娃,可是要慘多了。每天做那些又髒又累的活,她夫君還娶了幾個小妾,真是……”
蘇鳶嬙垂下了眼簾,暗自難過,這重男輕女的思想真是禍害。當初莫寒看到自己生了一個女兒別提有多開心了,古人和今人真的差距那麼大嗎?
玄蓮握緊了她的手,輕聲道:“只要是你生的,是男是女我都喜歡。”
蘇鳶嬙瞪了他一眼,“你敢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