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準備好,就不上戰場了!” 窩闊臺怒吼道。
太勝忽兒和布魯罕頭不敢抬,小聲地說:“奴才們錯了,請大汗治罪!”
“治了你們的罪,誰去辦差?朕要你們今後記著,要幹事不能等事。”窩闊臺想起了阿兒渾,又道,“朕看你們該學學阿兒渾在老營是怎樣養馬的,明年各地都要建暖棚,屯積牧草,這些重要的事不做,沒有馬,蒙古汗國談何立於世界?”
“臣等明年一定好好學!”太勝忽兒和布魯罕都知道,阿兒渾是窩闊臺馬伕,窩闊臺當上大汗後,隨他在杭愛山落難的人一律加以封賞,阿兒渾升遷最快,一下成為千戶長,負責養育各地供奉給汗廷的馬匹。
速不臺亦道:“大汗說得對,過去採取“野牧”方式牧馬,春天依山,冬日回平原,不積牧草,可真遇上白毛風,連日雪,牲畜在雪中刨不出草,難免不大批大批的死牲畜。雖說前幾年天公作美,人們都忽視了這個問題,可眼下這個老問題回來了,現在稱海、火裡禿麻等地都是半米多深的雪,雪再不停,許多牧場就會牲畜大批地死亡,人也會因無糧捱餓凍餒而死!”
“你別光說現象,解決的辦法是什麼?”窩闊臺已有了主意,可他還想聽聽眾人的主意。
亦魯格忙躬身道:“依微臣之意,趁著災情還未造成大害,將這兩處的一些大牧場遷移到水草好,雪情小的漠南折連怯呆兒、應昌、沙井等處草地越冬,明年情況好轉再遷移回來。”
速不臺亦道:“亦太師的話,微臣看可行,趁現在未進十一月,馬身上還有膘,將馬場遷徙到漠南,先保住牲畜。”
綽兒馬罕大咧咧地道:“千里遷徙,漠南郡王、諾顏那裡情況怎樣,能不能承受這樣多的馬匹,得先打招呼?”
“移牧的思路很對,朕也贊成!”窩闊臺沒理會綽兒馬罕的話,說:“國家如此之大,牧場不是問題,災區到非災區放牧不是搶了別人的牧場,朕一再講天下一家。移牧對朕來說不過是把左手劍放到右手,漠南郡王、諾顏不是糊塗人,他們都是朕的臣子,這麼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還配朕對他們的信任嗎?”
亦魯格眨著眼睛,道:“這鬼天氣,遷徙路途遙遠,路上一定要備足草料,還要備足氈帳,不解決這些實際問題,移牧就做不好!”
“這事朕已有準備,合力救災是眼下最重要的國策,朕已與察合臺皇兄和鐵木格王叔議論過幾次,所有親王、諾顏都要有錢出錢,無錢出力,朕已命靠近站道的郡王、千戶向帖裡幹、木憐站道運送牧草飼料,皇兄察合臺正在辦這件事。”
眾人驚訝地望著大汗,都沒想到大家議論移牧的話題,在大汗心中早考慮成熟,連往站道運草料這樣的細事汗廷已有親王來抓。眾人才知大汗深謀遠慮,原來緊張的情緒得到緩和。
“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窩闊臺望著眾人道。
“移牧的詔書什麼時候下?”亦魯格問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的話就是詔書,朕的旨意就用你們這些辦事人的口說出去,哪個敢抗旨,哪個就會面臨命運的審判!救災就是一切災區優先,凡是災區紮營處,原份地諸王、諾顏要退避,有困難還要主動幫助解決。”窩闊臺說完又轉向綽兒馬罕,望著他道:“綽兒馬罕諾顏,拖雷四王爺離火兒禿麻不太遠,你去了阿兒泰山以東,介紹一下他那裡災情如何?他在做什麼?”
綽兒馬罕道:“謙謙州和乞兒吉思一帶雪情不小,但比火兒禿麻略好些,臣所經之處,看見的冬牧營地沒受雪災影響。臣見過四王爺,他領奴才看了幾處遵旨新建的馬舍,為今年冬牧,他動用了近萬人建馬舍,全員上陣打牧草,因準備充分,冬營地沒有大問題。奴才回來前,四王爺讓奴才向大汗請安,說這樣大的災情,他瞅著心疼,過幾日就來汗廷。”
“他那兒安穩就好,朕就去了一塊心病。”窩闊臺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又道,“老四是個有心人,他錯是錯,過是過,但優點就是做事用心,有頭腦,交辦的事總能賣力做到,你們都要跟著學一點。”
正說話間,塔思進來稟報道:“察罕與田鎮海兩位大千戶從漠南趕回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
第三十一回 冒風雪馬廄說馬經 箭筒房聖心議移牧(4)
察罕和田鎮海臉凍得發紫,進了帳來,嘴裡半天說不出話來,腿在馬上坐久了,想向大汗行禮卻蹲不下身子。窩闊臺忙命人將二人扶到座塌上,說:“兩位將軍這樣大的風雪回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