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還都在駝道上做些沒本錢的買賣!”
重重地點了點頭,路老把頭也是附和著說道:“相爺,但凡您口外那位朋友能拾掇了這跟東洋人扯上勾連的駝隊,那這二燙、三燙牛馬買賣,我也就一口答應下來了!只不過。。。。。。。都說英雄難敵四手、餓虎還怕群狼,您口外那位朋友的能耐再大。怕也得。。。。。。。多加幾分小心吶!”
微微皺起了眉頭,相有豹沉吟著自語道:“讓您二位這麼一說。。。。。。。我這倒還真不擔心口外那位朋友的本事、能耐,可也還真拿捏不準這二燙、三燙牛馬的買賣能不能做了?照著您二位說的,這些個吃葷活兒的駝行把式可也都不是善茬,尤其還都是四九城周遭知根知底的人物。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事兒。。。。。。。倒還真是我想得簡單了。。。。。。。”
看著相有豹那沉吟思忖的模樣,路老把頭輕輕捻弄著下顎上的鬍鬚,猶豫著開口說道:“這倒也不是全然沒有法子。。。。。。。咱們駝行裡頭也有寄養的路數,尋常時都是把看中的馬駒、牛犢交了訂錢、擱在口外打老了交道的牧民那兒寄養,只等到一季過後,馬駒、牛犢養大了身架,這才趕回四九城中發賣。只是這法子也怕一樣——這要是撞見了牛馬疫病,說不好就是個血本無歸!相爺,您那位朋友要是能信得著我,倒是能試試這法子?”
眼睛一亮,相有豹頓時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路老把頭,您是說把我那朋友弄來的牛馬先擱在口外寄養一季,等得這事兒風聲過去了。。。。。。。。”
點頭微笑著,路老把頭和聲應道:“這也就是多費了幾道手腳,把那二燙、三燙的手藝擱在口外做完,這再把那些個牛馬趕回四九城中發賣!這法子雖說是麻煩了些,可也有個穩妥的好處!”
很是興奮地一點頭,相有豹頓時介面叫道:“那就照著您這法子來!昌平駝行的牲口圈兒,咱們兩家好好拾掇出來,平日裡閒著的時候,我火正門調教鬥牛能用得上。口外有大牲口來了,您這兒也不耽誤有地方收拾!”
“那就這麼說定了!相爺,您口外那位朋友該得著的份子,我是送您這兒來,還是。。。。。。。”
“路老把頭,這事兒我可還得跟您商量呢!我口外那位朋友走的是單幫,平日裡要是缺啥短啥了,倒是還得指望著您駝隊裡頭給捎帶些?”
“這個容易,訂下個地界、日子,我們把您那位朋友要的東西、物件擱下就走,兩不照面,各自方便!”(未完待續。。)
ps: 註釋1:(二燙、三燙牛馬,通常指來路不明的大型牲畜,被人用烙鐵燙去了牲畜身上原本的標記烙印,再重新打上另外的標記。一般二燙、三燙牛馬,買家和賣家對這些牲畜的來歷都是心照不宣,在價錢上也都便宜了不少。但也因為這型別的大型牲畜來路不正,購買了這些牲畜的主家在使用這些牲畜時也都小心翼翼,甚至宣稱這些牲畜是租借來的,以此來免除牲畜原本主家找上門來的麻煩)
第二百四十一章 錯表衷腸
站在伙房門口,相有豹偷摸著探頭探腦朝伙房裡窺視了好半晌,腳底下進一步、退半步的猶豫了老半天,手裡頭捏著的一個紅絨布小包都快叫汗水浸透了,臉上也全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也都不知道是湊巧還是火正門中諸人湊趣,原本就該在伙房裡與納蘭一起忙活的謝門神家媳婦此刻也不見了蹤影,就連火正門中那些個閒下來就上伙房幫忙的小徒弟也都不見了蹤影。
諾大的伙房當中,也就只剩下納蘭扎著個藍花布的圍裙,站在案板前邊忙活著切白菜絲,清脆得如同戲臺上鑼鼓點的刀切案板聲錯落有序,叫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個能持家、會過日子的好媳婦。
仔細打量著納蘭忙碌的身影,相有豹猶豫再三,終於狠狠一咬牙、一跺腳,攥著一雙拳頭大步撞進了伙房中,朝著納蘭的背影張嘴叫道:“妹子,我這兒。。。。。。。這兒。。。。。。。。”
很是奇怪地扭頭看了看撞進伙房裡頭的相有豹,納蘭很有些納悶地訝然應道:“離著晚飯可還有一陣兒呢,這時候就餓了?晌飯你倒是也沒少吃呀?灶臺後邊有幾個九猴兒他們擱著的白薯,估摸著也烤得差不離了,你先拿著墊補墊補。。。。。。。”
叫納蘭這話一堵,相有豹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那點心氣勁頭頓時洩了個無影無蹤。耷拉著腦袋,相有豹拖沓著腳步走到了灶臺後邊,一屁股坐到了灶膛口前的木頭墩子上,伸手抓過了個靠得焦香四溢的白薯,漫不經心地剝起了白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