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情卻是怎麼也攀帶不上。有那大洋著實給的足的,好賴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上門的巡警壓根就不是在珠市口兒大街上廝混的,全都是遠遠從旁的街面上調換過來,專門淨掃珠市口兒大街上的私煙館子!
至於珠市口兒大街上那些早已經撈足了好處的巡警,自然也不能閒著——除了珠市口兒大街上的場面,其他的街面上不也有私煙館子等著淨掃不是?
珠市口兒大街巡警局的巡警,可是跟別處那些個私煙館子沒交情!
到了第三天晚上,堆在北平市巡警局庫房裡頭的煙槍、煙燈,還有些個有零有整、成色不一的大煙土。已然都各自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在這兩座小山前頭,排在一起的四張八仙桌上已然堆滿了大洋、票子,擠得那闊大的八仙桌上面,只能留下個托盤大小的地方擺設文房四寶和算賬用的算盤。
而在每張八仙桌旁,幾個巡警局裡積年養著的老賬房,一人兩副算盤打得兔起鶻落。撥弄算珠時那珠落玉盤般的動靜,更是聽得人心動神搖!
斜倚在一張墊了厚厚的皮褥子、椅背上還靠著倆湖綢面枕頭的太師椅上,段爺一邊捧著個紫砂茶壺暖手,一邊斜眼瞧著庫房門口送進來的幾筐大子兒,很有些不耐煩地晃了晃腦袋:“我這手底下就真沒幾個能用的人!就這些個大子兒還抬進來幹什麼?都說了多少回,場面上的事兒得做得漂亮,這才能好好在私底下發財!這三天淨掃了這麼多私煙館子,當場沒收的總得有幾個現錢不是?”
心領神會地一點頭,站在段